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力氣竟然這麼大,她氣喘吁吁地制止道:“那什麼……別拉了,慢一點。”
“快點快點!藏起來,咯咯咯。”女人又發出她那刺耳的笑聲,貝伊若頭疼地扶額,腳底用力強制地停下腳步。
她做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去上個廁所,肚子疼,你先去找個地方藏起來,我一會兒再去找你哈。”
說完,不等女人反應過來,她逃之夭夭,大步流星朝醫院出口跑去。
好不容易脫了身,貝伊若大口呼吸了一下室外新鮮的空氣,瞬間覺得整個人都變得明朗起來。
她掏出手機,一打開屏保,屏幕上躍然跳出多個未接電話提醒。
不容置疑,這些未接電話都是左銘風打來的!
“遭了!”貝伊若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趕緊給左銘風回了過去。左銘風這麼久沒有聯繫到自己,肯定擔心壞了。
電話鈴響了兩聲便被接了起來,貝伊若主動道歉:“我馬上回家,你肯定擔心我了吧?我知道錯了,我馬上回去負荊請罪!”
“呵,你知道就好,給你十五分鐘時間,一五一十把你的行蹤老實交待!”左銘風不滿道。其實他原本儲了一肚子的火氣,不過在聽到貝伊若誠懇的道歉後後,他的火氣降了不少。
“遵命。”貝伊若掛斷電話,便一刻不敢停留連忙攔了輛車往家裡去了。
二十分鐘後,左銘風跟貝伊若住的別墅裡。
左銘風黑着一張臉,直挺挺的坐在沙發上,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
不等左銘風說什麼,貝伊若提前一五一十地如實招來:“我錯了,我自報行蹤。是這樣的,火鳥約我吃完飯離開後,我偷偷攔了輛車跟蹤他,一路跟他到了一家精神病院。”
左銘風本來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問貝伊若,現在看她態度懇切,主動坦白,霎時氣便消了大半,任由貝伊若說下去。
“精神病院?”左銘風聽着貝伊若說的話,腦袋進入思考,火鳥去精神病院幹嘛?難道他有親人是精神病人?可是當時查他的身份,並沒有查到這個信息。
“是的,好奇心作祟,我便跟着他進了醫院,一進去我就震驚了,你猜他去見了誰,左燎的生母!兩個人看起來關係很不一般,還有,他還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貝伊若想起火鳥在病房裡說得那些話,就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左銘風下意識挑眉,“什麼話?”
“就是說要從你手上奪回公司類似這樣的話,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特別恨你……”貝伊若一邊說着,一邊偷偷看左銘風的表情,果然,他擰緊眉頭,陷入了思考。
“精神病院……左燎生母……公司……”左銘風低喃着,驀然,他瞪大雙眼,跟貝伊若兩眼相對。
兩人不約而同驚呼出聲:“左燎?”
“可是……左燎明明已經失蹤了啊,火鳥跟他怎麼扯上關係的?”貝伊若頭腦一頭亂麻,她怎麼也想不到,左燎就是火鳥,火鳥就是左燎。
“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這樣,我現在打個電話給楚寒,讓他去調查一下他倆的關係。”左銘風表情凝重,自從火鳥來到公司,他便隱隱之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這個人來公司的目的就不單純。
想到這裡,左銘風立馬掏出手機,撥打了楚寒的號碼。
“喂,是我。你去調查一下左燎失蹤的具體時間,還有火鳥是什麼時候出現,從哪裡來的,看看這兩個人有沒有什麼關聯,對,不管用什麼方法,調查地越清楚越好。”
掛斷電話,左銘風再次陷入沉思。半響,他擡起頭來,問貝伊若道:“不過,你跟蹤火鳥去精神病院這件事,沒有被人發現吧?還有,除了去精神病院這件事比較反常,你還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左銘風這麼一提,貝伊若倒是想了起來,火鳥似乎對他的生活習性很瞭解,每次他約她吃飯,總能輕而易舉地點出她喜歡的口味,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應該很難做到這一點吧,可明明,她不久前才認識的火鳥……
“你放心吧,火鳥並沒有發現我,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暗地裡偷偷調查過我,火鳥對我的飲食喜好很清楚,我跟他一起出去吃飯,他總是能夠很準確地點到我喜歡吃的飯菜。”貝伊若一邊尋思着,一邊將自己的困惑如實告訴了左銘風。
左銘風聽到這裡,心裡微微不爽,不過想到貝伊若也是因爲想要幫助自己探尋火鳥的底細,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那就是了,火鳥跟左燎之間肯定有某種特殊的聯繫,奇怪的是,在左燎失蹤之前,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火鳥這號人物,還有,如果火鳥真的跟左燎有關係,左燎又爲什麼要將你的飲食喜好告訴給火鳥,難道他們對你有什麼企圖?”
左銘風下意識地推測。他的表情越發凝重,他的底線是貝伊若,這兩個人但凡對貝伊若有稍微一點點壞心思,他都不會放過他們。
“這個……我也覺得奇怪,如果說火鳥真的是左燎什麼人,他的調查對象是你纔對,爲什麼會對我的飲食習慣瞭如指掌?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啊?”貝伊若絞盡腦汁,硬是想不出來火鳥接近自己的目的。
難道,他是想讓左銘風嫉妒?可是這也不至於呀,他如果單純因爲憎恨左銘風故意靠近自己,想讓左銘風吃醋,那左銘風勢必會因此調查他的來歷,如此一來反倒對他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麼做。
“不管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不過看樣子他們已經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想要搞垮我,在調查清楚火鳥身份後,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左銘風語氣冰涼,十分冷酷。
“不過,反倒是你,一點也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