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敢搶我的男人,殺!
“好吧,我派人去找,找到了一定幫你達成所願,只要你不後悔你做出的決定。”蘇老爺子寵愛地拍了拍孫女的手。
蘇晴忿忿不平的咬牙,若是讓她知道是誰這麼膽大包天敢搶她的男人,她一定要將那人碎屍萬段!
現在指不定南宮凌院子裡的那些個女人再如何嘲笑她呢。
想到這裡蘇晴幾乎要羞憤惱怒地咬碎一口銀牙。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這個面子她丟不起!她蘇晴京城有名的大家閨秀,丟不起這個人!
蘇晴面上對蘇老先生各種撒嬌歡喜,可心中早已打起了小九九。
她心中很清楚,這個老頭並不看好自己加入南宮家,誰知道他會不會說一套做一套,最後卻不盡全力呢?
所以,一切還得靠她自己。
蘇晴眼珠一轉,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想必是能互相合作的合作對象。
……
南宮凌一身暗黑長風衣,雪白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兩顆釦子,露出古銅色健康膚色,看起來隨意又冷酷,棱角分明的臉俊美絕倫,有一種說不出的男人味兒,冷毅剛硬的線條完美體現出男人獨特的男性魅力,高挺的鼻樑,犀利幽深一眼望不到底的黑眸。
他已經在這裡待了一週了,每天晚上那人卻沒再來與他同枕而眠,而且從第一天給他下了軟筋散之後,以後就再也沒有給他的飯菜中下這種藥了,許是知道他逃不開了吧。
一陣風透過窗戶肆無忌憚地吹進房內,驅散了房內一室沉鬱肅靜,一陣悄無聲息的腳步聲伴隨着風聲停步在房間的門口。
雖然這腳步聲不大,但是敏銳的南宮凌還是聽到了,他知道,對方終於沉不住氣,她要正式面對自己了。
想到這裡,南宮凌的心也莫名地漏跳了幾拍,似緊張又似期待,更有着一絲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希翼。
來人的腳步聲在門前躊躇徘徊,似乎很有些猶豫不決到底進不進,畢竟還是很忌憚南宮凌之前那決絕的話語的。
南宮凌冷嗤一聲,似乎在嘲笑僅有一門之隔的人的懦弱。
門外的人似乎與他心有靈犀一般感受到了他的嘲諷,最終將手搭在門把上,閉了閉眼,擰開了門。
卻只有自己知道,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手心早已被汗水溼潤,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南宮凌斜倚在沙發上,手中悠然地端着一杯紅酒,輕輕搖晃,並沒有看向門口。
彷彿他根本就不在意對方的到來。
來人一身白色V領低胸修身連體包臀裙,上着黑色長袖短款韓版休閒小西裝,將她窈窕有致的曼妙身軀襯托地愈發的性感迷人,肉色絲襪將那修長白皙的美腿襯托地越發誘惑,優雅的曲線,令人恨不能上去摸一把試試是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樣柔美滑嫩。
南宮凌眯了眯眼,昂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抿緊脣沒有說話。
而他深不見底的眸子卻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身上,毫不遮掩地打量着她精緻絕美,夢境中一般美好的容顏,然後緩緩下移,延着她精緻如同水晶般的臉頰,移到圓潤弧線優美的下巴、如天鵝般秀美的雪頸、鎖骨、最後停留在她性感V領中,那若隱若現高聳的渾圓處。
她的頭髮留長了,現在已經及肩,細碎的髮絲服帖地垂落她的額頭。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誰也沒打算率先打破這詭異的寂靜。
南宮凌薄薄的脣抿成一條直線,握着高腳酒杯的手指下意識地用力,指節微微泛白,寂靜中,他聽到了自己洶涌澎湃的心跳聲,一聲聲撞擊着他的胸膛,似乎要破胸而出,不知那是緊張還是憤恨。
容璇目光灼灼地凝視着沙發上姿態慵懶斜倚着的男人,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刻骨柔情是那樣炫目。
可那樣的似水柔情卻讓南宮凌只覺得諷刺和刺目,他移開目光,望向窗外景緻。
他這樣的舉動,使得容璇心底深處那被自己死死壓抑的熟悉窒痛,再次毫無預警地噴涌而出,直衝擊得她無一絲反擊之力。
他連看她一眼都不願,他在恨她!
這個認知幾乎將要將她瞬間擊垮。
心,悶痛得厲害。
她哆嗦着脣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害怕自己一開口就將自己心中的刻骨思念顯露,她本不是那樣患得患失的人啊,她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可,她更害怕他一個厭惡的眼神。
南宮凌沒有動,也沒有回頭,目光眺望空中星光點點的墨色蒼穹,不知在想什麼,面色沉鬱。
容璇咬緊脣瓣,強壓下心中的忐忑,她從未有過這種不安的情緒,哪怕在遇到最強大的對手時也沒有過,只有面對這個男人,她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了。
她心中有太多的千言萬語,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控制不住地去想,去揣測身後那個人的目的和用心,在這樣極度壓抑的氣氛中,她很難冷靜下來做好心理建設,迎接接下來的又一波心理衝擊。
容璇上前一步,終究還是說出了那三個早已醞釀許久的字,“對不起。”
復又緊接着說道,“但是我不會放手。”
容璇握緊拳頭,狠狠地閉了閉眼,她害怕他的拒絕,她知道,他要的並不是一個道歉。
果不其然,聽到容璇的宣告,南宮凌眸光一沉,深邃的眸子危險地眯起,衣袖下的拳頭也猛然攥緊,指節被捏的嘎吱作響。
男人的反應早已在容璇的意料之中,哪怕她心中再忐忑,看着他偉岸的熟悉的身影,倔強地不動如山地站在那裡。
“容璇,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對不起?”男人霍然起身,大跨步上前,傲然立於容璇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死死地盯着她,無法控制心中早已無法壓抑的怒火。
鐵鉗一般的大手狠狠地捏緊她的線條柔和卻異常決絕倔強的下巴,逼迫他直視他。
“你有什麼資格說不放手?”男人血紅着鷹眸,逼着容璇與他四目相對,咬牙切齒地低吼。
容璇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似乎被他的暴怒嚇得愣住了,甚至感覺不到下顎的疼痛。
容璇嚥下心中的苦澀,語氣沙啞而異常堅定,“我不會讓你娶其他的女人,就算搶,我也要把你搶到我身邊。”
她頭一偏,姿態依然不失優雅從容,輕而易舉地脫離了男人霸道的掌控,語氣難得的冷硬不羈,邪肆狂妄,帶着毋庸置疑的狠厲。
面對她的回答,南宮凌嗤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她的癡心妄想。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如果你蠻不講理步步緊逼,我也不會手軟!”南宮凌大手一揮,將她推得踉蹌了好幾步,撞在門板上,發出“砰”地一聲脆響。
容璇被男人猝不及防的推搡撞在門板上,力道大得她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震盪移位了,痛得蹙緊黛眉,忍下了胸口突如其來的痛意,和涌上喉頭的腥甜。
“你真是夠狠的。”容璇苦笑一聲,靠在門板上,疼痛的內腑令她不敢隨意移動。
南宮凌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指着大門,對她毫不留情地冷喝一聲,“滾!”
無疑,這兩人都是驕傲不容侵犯的存在,容璇雖然一身淡雅從容,淡定飄然氣質,骨子裡透出來的狂傲清冷,卻是絲毫不遜於眼前的男人。
容璇心中不甘,自己百般忍讓,卻得不到他一分的憐惜,以往他對她的疼寵都是假的嗎?
容璇想到這裡,一股無名怒火夾雜的陣陣襲上心頭的委屈,蹭蹭地直往頭頂冒。
這個看似強大,感情純淨而純粹脆弱的男人,這個走進她的心裡,卻讓她無法得到的男人!
這個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緊緊抓住她的心的男人!
這個有着很深的感情潔癖,只是因爲一次考驗就對他們以前的感情全盤否定,不屑一顧,嗤之以鼻的男人!
她容璇是誰?
是MAFIA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掌握着生殺大權的教父!
這個世界上沒有她得不到的人,只有她屑不屑去要的人!
“你一定要娶蘇晴?”容璇的聲音陰冷跋扈,透着徹骨的冷意,“你信不信,你敢娶她,我就敢殺了她!”
誰敢肖想染指她的男人,她必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對!這就是她的本性,身爲MAFIA教父的本性,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捨不得殺掉他,那麼她就殺掉一切膽敢肖想染指她男人的女人!
南宮凌眉心一緊,眼底閃過一絲愕然,彷彿這是他第一次認識她,“你這是在玩火自焚!”
她可知道,就憑她一個毫無身份背景,只是一個龍幫幫主的她動不動就殺人,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我早就說過,但凡敢染指我的男人的女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宰一雙!”容璇就知道他還不知道她至高無上的身份,她想要弄死一個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她全身散發着猶如地獄惡魔一般的嗜血殺意,緊握成拳骨節分明的白皙手背上青筋凸起,一雙深不可測的雙眼中滿是濃烈的威懾力!
“你!”南宮凌萬萬沒想到纔多久未見,她身上散發的上位者的威懾力更強了,彷彿經受了某種身份的洗禮之後的脫胎換骨。
這些分開的日子中她到底在哪裡,遭遇了什麼?
面對她的懾人的氣勢,南宮凌握緊拳頭,心中隱約有着一種被她震懾死死壓制的不悅和挫敗不甘。
這樣的感覺直接導致他心底升起一股子以身俱來的逆反心。
南宮凌陰鬱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色,下一秒,他白皙的大手一伸,將她壓在門板上,身軀緊隨其後的壓了上去,狠狠地遏制住容璇的手腕!
語氣陰森冷冽,目光玄寒,“你要敢動晴晴一下,我絕不會放過你!”
他的這句話令容璇心中一冷,惡狠狠地瞪視着眼前這個無比強大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子濃濃的酸澀和悲涼,原來,他終究還是對別的女人動心了嗎?爲了保護他青梅竹馬的新歡,他終究還是學會了對她這個舊愛心狠!
“我警告你,若是膽敢傷害晴晴一根毫毛,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南宮凌死死地盯着她,說出的話鏗鏘有力,彷彿他真的怒髮衝冠爲紅顏。
容璇近距離地凝視着他猩紅的雙眼,怒火攻心,喉頭一甜,嘴角溢出一絲觸目驚心的鮮紅……
經過過多少血雨腥風,膽敢威脅她的人早已成了深深白骨,想不到眼前這個讓她另眼相看的男人,竟然敢赤裸裸地爲了一個女人威脅她,這是她料想不到的。
容璇怔愣地瞪着他,神情不可置信。
這也更讓她堅定了將此人強勢佔有的心,反骨,他有,她也有!
他越是在乎的東西,她越是要拆散,毀掉!
自從這次回到MAFIA,親手歷經了那些不得不親手處置的人,見識了現實的殘酷,她變得愈發手腕鐵血冷酷。
從來沒有一個人膽敢這樣威脅她,甚至跟她當面叫板,因爲敢這麼做的都死了。
容璇思緒有一瞬間的恍惚,是什麼讓她變了?
此時在這種求而不得,自己都快將這種即使活着不能得到他,那麼就一起死亡下地獄的瘋狂想法逼瘋,將要付諸行動之前,她狠狠地深呼吸,再深呼吸,一把用力揮開南宮凌的手,她怕自己忍不住真的對他動手,閉了閉眼,邪妄地丟下一句話轉身摔門而去。
“有我在,你休想娶別人!”
南宮凌眼底在觸及容璇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色還沒回過神來,那一抹血色刺痛了他的眼,無意識微微擡起的手指僵在半空,想要爲她擦拭那嘴角血液的手指,在她挺直腰背昂然轉身離去時,輕輕顫抖起來。
垂眸,卻見那手背上一滴刺目的血暈染開來,滾落手背,他知道,那是她嘴角滴下的血。
這一場對峙,兩敗俱傷,他傷了她,她亦讓他心痛難忍。
整個房間內充斥的強大壓力,隨着容璇的離去頓失。
南宮凌感到全身一陣虛軟,軟倒在綿軟的長毛地毯上,雙眼無神地盯着天花板,捂着隱隱作痛的心口,疲累地闔上了雙眼。?“教父大人您受傷了?”容璇一出房間,勉力伸手撐住了走廊上的欄杆,立即就有黑人迎上前來,想要伸手扶住她,容璇做了一個止步的動作,讓他們不要過來,她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沒事。”
可是那些黑衣人手下見自己無比崇拜的教父大人,竟然帶傷出來,心中很是惱怒憤恨不已,義憤填膺,“教父大人,這個臭小子實在是敬酒不吃是罰酒,讓我們去好好教訓一頓他。”
“這是我與他的私事,你們不要插手。”容璇面色一冷,不怒而威的氣勢不知不覺中散發出來,讓黑人們誠惶誠恐地垂下頭去,不敢擡頭直視她那犀利的眼神。
她的男人再狂傲不遜也只能讓她來收拾,何曾輪得到這些外人來插手他們之間的恩怨?
這些下屬只當南宮凌只是容璇搶過來的男人,還沒有被馴服,不願意屈從於她,也沒有再多想。
容璇回到自己的臥室,靠在沙發上捂着疼痛的胸口,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容璇差人叫來了吉米,吉米畢恭畢敬的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嘴角還殘留着的紅色痕跡,心中一驚!
雖然他也早已聽說過容璇抓來了一個俊美的美男子,只是想不到那個美男子竟然能將身手不凡的容璇傷到這個地步,可見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
吉米首先安排家庭醫生來得容璇看診開了藥,安頓好一切,纔不緊不慢地開了口,“教父大人您這是怎麼傷的?”
吉米是一個很含蓄的男人,而且擁有着國外男人以生俱來的紳士風度,他沒有直接詢問容璇這是怎麼回事,而是委婉的看着容璇臉色蒼白得靠在沙發上,語氣關切地問道。
容璇虛弱的靠在沙發背上,嘴角微微勾起,眼睛沒有睜開,語氣平淡無波,卻堅決無比,“馴服一隻野豹子,結果被他抓傷了,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屈服的。”
吉米很快就聽出了容璇話中的意思,她口中的那隻兇猛野豹子,應該就是關在這裡的那個神秘男人吧!
吉米頓了頓才遲疑的問道,“教父大人是想得到那個男人嗎?您是想收服他的心,還是僅僅只是想得到他的身體呢!”
容璇聽到吉米這句話,緩緩睜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吉米對此很有心得?”
吉米淡淡一笑,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心得,只是教父大人別忘了,屬下也是男人,自然能夠猜中男人的心思。”
容璇饒有興致的看向他,“如果我說我既想得到他的人又想得到他的心,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才能夠真正的讓他心甘情願的屈服於我呢?”
吉米微微躬身,語氣祈誠,“教父大人自己本身不就是一個很好的誘餌嗎?以教父大人舉世無雙的美貌和智慧,自然能夠輕而易舉的讓任何男人抵擋不了您的魅力,會很輕易地愛上你。”
“沒想到吉米你話不多,卻也是一個嘴巴挺甜的傢伙。”容璇挑起眉梢,沒有一個女人是不想聽讚揚的好話的,雖然她知道對方對她說的話很大程度上是阿諛奉承,但是,誰說一個上位者不會想聽到悅耳的恭維呢?
“屬下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吉米淡然處之,榮辱不驚。
吉米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本分是什麼,也很能揣度上位者的心思,這也是爲什麼容璇這麼看好他的原因,能讓容璇看好的人並不多,吉米就是其中一個,所以她才安心地將他帶在身邊。
容璇點點頭,復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疲憊的揉着眉心,悠悠地嘆息一聲,“這個男人於尋常男人並不一樣,慣常的做法根本不能讓他屈服,最重要的是他對我心中有恨。”
吉米詫異的看着容璇,難道那個男人與自己的教父大人原本就是相愛相殺的情侶不成?難道那個男人對自己的教父大人有很深的,不共戴天的仇,所以他們不能在一起?
不知不覺中,吉米就想到了這些小說中影視劇中那些頗爲狗血的情節。
“教父大人很在意那個人嗎?非那個人不可?”吉米遲疑了一下,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鎮定自若的問道。
容璇沉默不語。
“解鈴還須繫鈴人,你下去吧。”容璇身心俱疲的揮了揮手,心中很清楚,這件事能夠依靠的就只有她自己,任何人哪怕有過人的智慧也無法幫得了她,所有的事情就只能靠她自己。
……
南宮凌不知道容璇要將他關在這裡多久,時間越長他越覺得心中煩躁,已經又過了三天,這三天容璇沒有再來過了,可是他心中反而沒有放下來,更加有些忐忑不安,這風雨欲來的平靜,讓他心中不知不覺的升起了一股子不祥的預感。
直到門外有人在一次來送飯的時候,他忍不住主動開口,“我要見容璇。”
送飯來的下屬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將飯食放在他的面前,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老大病了,不可能再來看你。”
“她,病了?”南宮凌聽到這句話全身一僵,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想起他上一次見她,自己那怒髮衝冠的猛然推了她一把,將她撞在了門上,他看到了她嘴角溢出的鮮血,想起落在自己手揹她的那一滴血,心中越發的狂躁不安起來,是不是自己將她傷到了,所以才臥病不起?到底傷到什麼程度了?
南宮凌坐立難安,忍不住關切地問出了口,“你們主子到底傷到什麼程度了,嚴重嗎?”
那送飯的下屬面色很難看,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陰沉而凌厲的瞪着他,咬牙切齒,“醫生說她傷到了肺腑要好好休養,很長時間才能恢復,要不是你傷了我們老大,老大會這樣嗎?你還好意思問,我們恨不得殺了你的心都有,要不是我們老大護着你,我們早就將你碎屍萬段,丟出去喂野獸了!”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現在美男子是老大千方百計從別人的婚禮上搶來的,而且對他非常的看重,可以說是獨寵一人,只是這個美男子似乎特別的犟,老大還沒有收服他,但是他們卻知道這個美男子在老大的心目中,佔據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所以哪怕他傷了老大,他們也敢怒不敢言,只能好好的服侍着他。
南宮凌心中一緊,面色一變,“她身體一向很健康怎麼會這樣?我要見她,開門讓我將她一面!”
那下屬將他如此心急如焚,冷笑一聲,“老大說了不想見到你,讓你乖乖的待在這裡就行。”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南宮凌憂心忡忡,滿臉頹廢急躁的怔愣在原地。
而正在這時,外面轟天巨響,連房子都跟着震了震,南宮凌很快回過神來,他心中立即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連忙衝到窗戶邊,往外一看,發現窗外硝煙滾滾,似乎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南宮凌心急如焚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過了不久,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緊接着他的門被推開,一個黑衣人對他面色焦急的吼道,“老大讓我來放你離開,發生大事了,你趕快找住自己的命逃吧!”
“發生什麼事了?”此時此刻南宮凌的臉色也非常難看,他衝到屋外,看向門外那些急匆匆拿着武器往外衝的黑衣人們,揪住那個給他開門的黑衣人厲聲問道。
那下屬一把推開他,“是我們的死對頭虎幫,不知道怎麼的他們知道我們就住在這裡,帶着他們的人來攻擊我們了,我們現在只能帶着老大先避開,你也趕快走吧,什麼都不要管了,保住命纔是最重要的!”
說完頭也不回的自己急着逃命去了,哪還管得上別人的死活?
“容璇在哪裡?!”
關鍵時刻南宮凌用力的吼了出來,急匆匆的,一邊一個個屋子四處去尋找容璇的下落,一邊找尋着能夠自保的武器,同時躲閃着一發發射過來的子彈。
“砰砰砰……”一連串帶着火花的子彈在他耳邊炸開,南宮凌俐落的閃身躲過,找到了掩體,躲在了牆角的轉角處,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容璇的安危,那些人真的能夠保護得了本來已經受傷的容璇嗎?他現在說什麼也要找到容璇,只有他才能夠保護她。
“容璇,容璇你在哪裡?”
南宮凌一邊四處找尋着容璇的下落,一邊躲閃着那些直奔他而來的子彈,一次次躲過了那些能夠輕而易舉地奪取他性命的子彈,他終於在一個房間內聽到的人聲。
“砰……”南宮凌猛地一腳踹開門,空無一人的房間內,牀榻上只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躺在上面,她不顧病體也要掙扎着起身,卻捂着胸口怎麼也坐不起來。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無助虛弱絕望的神情,那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南宮凌的雙眼。
看到有人進來,容璇猛然從枕頭底下抽出了手槍對着對方,定睛一看是南宮凌,才似鬆了一口氣一般頹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槍,全身無力的靠在了牀頭上,淚眼汪汪的看着他,卻抿着脣並不說話。
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說話。
外面正是危機四伏的時候,各種槍聲震天,還夾雜着無數中槍的人的慘叫聲,喊殺聲連綿不絕。
可見外面的狀況有多激烈,恐怕連容璇自己都沒有想到,這麼易守難攻的懸崖邊,既然還是讓敵方鑽了空子找到了這裡來,算是她百密一疏,棋差一招了。
看着眼前這一幕,南宮凌一眼就想明白了,應該是她的手下爲了逃命都跑光了,嫌帶着她礙手礙腳,就留下了她一個病患在這裡自生自滅徹底的拋棄了她,各自逃命去了。
夫妻大難臨頭的時候都各自飛,更何況是性命攸關的時刻,那些不靠譜的屬下們。
許久之後,容璇長出一口氣,閉了閉眼,語氣艱澀,“我綁你來是我不對,對不起,可是我不後悔,如果再來一次,我仍舊會怎麼做,因爲我實在不想看到你娶別的女人,現在這裡已經被包圍了,你留在這裡只會受到連累。你走吧!”
南宮凌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二話不說走過來將她扶起,只往門外走去。
容璇掙扎着不願意走,“我說過叫你不要管我,你趕緊走吧,我不值得你救,帶着我只會拖累到你。”
“走!我不想再重複!”
南宮凌的聲音沉悶,帶着一絲威嚴的怒氣,他自己也說不清,爲什麼知道她面臨危險,他首要的反應就是想要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任何傷害,明明自己恨她欺騙背叛了她,恨得要命,可是爲什麼到了她面臨危險的關頭,他還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她的安危。
“你不是恨我嗎?爲什麼還……”容璇苦笑一聲,滿是不解,他說再也不想見到她,恨她恨不得讓她永遠不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她也承認,自己的確是傷害了他的心,有些事情她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許你死在別人手裡。”南宮凌乾脆打橫抱起她,躲避着子彈的侵襲。
“對不起!”容璇眼眶一紅,語氣哽咽。
南宮凌陰沉着一張俊臉沒有說話,或者說此時此刻他專心應敵,根本就無暇顧及她在說些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逃出去纔是首要。
南宮凌一路躲閃着子彈,衝過了火線,找着掩體,終於找到了一輛車衝出了重圍,往山下而去。
“老公……”容璇淚眼汪汪的瞅着他,喚出了夢寐以求的,朝思暮想了很久的稱呼。
這久違的親暱稱呼令南宮凌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心也爲之一振!
“閉嘴!”南宮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她現在這個病弱樣子,不宜多言。
南宮凌不明白爲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如此的聒嘈,說一些有的沒的,想讓他不心煩氣躁都不可能。
“老公,我沒有和司擎在一起!”容璇鼻尖一酸,心再一次悶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