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你是誰?
南宮凌被神秘的黑衣人帶走,外面亂成一團,所有人都慌了手腳,是除去自然人找尋南宮凌的下落,事發的太過突然,對方行動的也太快,連南宮凌自己也沒有想到,在這麼多人的保護下,竟然還有人敢綁架他。
南宮凌被一兩個黑衣人塞進車裡後,很快那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的制住了他,用黑布蒙上了他的眼睛。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南宮凌蹙緊眉頭,難道是自己的仇人的手筆?而且選擇的是這樣一個衆目睽睽之下並不適合下手的日子。
可惜兩個黑衣人自從將他弄上車以後,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令南宮凌心生忐忑,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南宮凌的雙眼被黑布蒙着,也不知道他們將自己帶去了哪裡,只知道一路七拐八繞,到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
南宮凌所看不到的是一座很大的房子坐落在懸崖峭壁之間,易守難攻,人跡罕至根本就不會有人過來。
兩個黑衣人將南宮凌安置在一間房間內,關好門,也不顧他的行動和想法離開了。
沒有了兩個黑人的控制,南宮凌一把扯下了眼簾上的黑布。
入眼的是一間偌大的房間,而且還是類似於總統大套房那樣的大套房,房間內,各色傢俱一應俱全,只不過大門他擰了擰門把竟然是被死死鎖住的,窗戶能打開,但是,打開窗戶後面對的卻是陡峭的懸崖峭壁,若是想翻窗戶逃跑,只能是跳崖自尋死路,那更是不現實。
看到眼前這早有預謀的一切,南宮凌心中升起了一個濃郁的預感,這隻怕是對方早就想要將他綁架到這裡來的人的一個精心設計的計謀了,否則又怎麼可能會將這裡準備得這麼詳細周到。
只是對方到底會是誰?他在軍情局得罪的人的確不少,隨便一個都想將他至於死地,絕對不可能會大費周章用這麼好的待遇對待自己,乾脆利落將他當場擊斃也有可能,只是花這麼大的時間和精力,卻只是好好關着他,做這樣的事是不是太過不同尋常了些?
而且時間也不對,爲什麼會選擇他婚禮上下手了?
難道是因爲人多混水好摸魚將他捉住嗎?雖然他們的確是得逞了,不過還有很多地方和細節經不起推敲,讓他深感蹊蹺。
南宮凌除了不能隨便出這個門,雙手四肢都是能夠自由活動的,好像對方就是料定了他不可能從這裡逃跑,所以才這麼大大方方的關着他,因爲這裡沒有任何能夠脫逃的可能性。
南宮凌坐在牀邊探手摸了摸身上,發現自己的手機還在身上,打開手機裡面居然還有好幾個未接電話,自己一直怕打擾所以將手機設置成了靜音並沒有聽到,但是按理說他手上這麼重要的聯絡工具,他們應該全部收走纔是,爲什麼卻將手機留給他了,這其中到底有何蹊蹺?
難道對方就不怕他打求救電話出去,叫來警察或者南宮家的人嗎?他們這般肆無忌憚,到底是料定了他不會打電話回去還是另有別的安排?
對方越是這樣,南宮凌反而越發謹小慎微,不敢隨便撥出一個電話出去了。
他可不認爲那兩個黑衣人是忘了將他手中的手機收走,這麼大的漏子,沒有一個人會犯下這樣致命的錯誤,只能說對方應該有所圖謀纔是。
當然南宮凌知道外面應該有很多人在找他,單憑他手機上打進來的未接電話就有四五十個,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將這些電話回撥過去。
其實這樣也好,他也實在是不想再回到南宮家受南宮堯的安排,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
看着窗外的夜幕降臨,南宮凌的心中升起一股越來越不安的預感,他不知道這樣的預感從何而來,自己已經被他們抓到這裡來了,還有什麼會比這個更糟糕的?但是他心目中總是有這樣一個不太好的感覺。
他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憑着這份直覺每一次他都躲過了不少的危機,而這一次他會懷疑自己能不能夠躲過一劫,畢竟連對方的身份他都不知道,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他都無從得知,我明敵暗,這樣的被動局面真的很不利於他。
南宮凌是一個習慣於將所有一切運籌帷幄於手掌鼓掌之中的人,現在卻只能被動的等着暗處的人有所動作,這種感覺真是讓他心浮氣躁。
可是哪怕他再心浮氣躁,在忐忑不安,也只能被動的接受着這一切等待着對方前來,他很清楚只能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和所有一切爲何要綁架他的原因之後,才能再做打算,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在司門口邊的一個小小的窗口磊有了一些響動,南宮凌轉過頭,連忙望過去,就見那門邊的牆壁上打開一道小窗口,從裡面遞進來一個餐盤,餐盤裡面裝着各色的食物,托盤遞進來後,窗口很快又就被關上了。
南宮凌走過去,端起餐盤,見上面有牛排,牛奶,水果拼盤,還有一碗咖喱牛腩飯。
南宮凌蹙眉看着眼前這些餐點,不免疑惑地想,難道綁架他的人都是國外來的外國人嗎?竟然都是西餐。
南宮凌想着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對方沒有想要他的命,就自然不會現在在食物中下手腳,便安然地享用起了飯菜來,只有吃飽喝足纔有力氣和對方周旋。
不得不說,對方的廚藝的確很好,很對他的口味,甚至南宮凌有些懷疑的想,對方是不是知道他的口味,專程爲他做出的這些飯菜來的,不過他又冷笑一聲,那怎麼可能呢?他們若真的對他心存善意,也不會將他綁到這裡來了不是嗎?
用了晚飯,南宮凌洗了澡,躺在牀上有些無所事事,這所房子的所有地方包括牆壁他都敲了敲,發現沒有讓他鑽空子的地方,也沒有攝像頭之類暗中監視他的東西。
躺在牀上一股睏倦之意向他襲來,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來,他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在心中咒罵對方的無恥,雖然他們沒有在飯菜中下毒藥,可此時此刻他再不明白那就是傻瓜了,對方一定在他的飯菜中下了蒙汗藥,軟筋散之類的東西,他才能如此的……無力,甚至全身虛軟得連擡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反而是腦子越發清醒。
這樣的情況讓他不知不覺中想到了那一夜他也被人設計綁架,被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強了的那一夜,那一夜那般瘋狂,讓他終生難忘。
南宮凌的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下一秒他又甩甩頭,甩開了腦海中的那個設想,在心中自嘲苦笑,怎麼可能呢?這一次怎麼可能還會是那個女人的手筆。
迷迷糊糊中,南宮凌感覺到身旁的牀鋪一沉,南宮凌立即警惕起來,霍然睜開眼,卻眼前一片漆黑,看不清人影。
“你是誰?”南宮凌拼命想要動彈,卻全身無力。
忽覺身旁的人湊近她,手支在他的上方,哪怕看不到對方,他也能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目光灼灼。
“你到底是誰?”南宮凌受不了這樣被人直視着的感覺,再一次僵着身子,質問了一句。
對方依舊沒有說話,南宮凌卻感覺到一雙白嫩溫軟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臉。
南宮凌的心猛然一震!
哪怕他的心中再不願意承認,此時此刻,他也不得不往那個方向想。
“容璇!”南宮凌心中微涼,咬牙切齒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是你?!”
南宮凌聰穎過人,從對方將手放到自己的臉上開始他就已經隱約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只是他一直不敢相信。
真的是她嗎?
南宮凌的心頓時加快了跳動的節奏,甚至在對方的手觸上自己的面頰時,漏跳了一拍!
落在他臉頰上的手頓了頓,就是這短暫的停滯,讓南宮凌越發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真的是她!
否則她不可能會因爲他的一句話就有這樣的反應,他清楚的感受得到,她在顫抖,在害怕。
南宮凌冷笑一聲,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寒,“容璇,你真卑鄙!你綁架我阻止我的婚禮是還想再強我一次?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的,不要告訴我你後悔了,你想和我重新開始,告訴你,不可能!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南宮凌成功的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臉頰邊的手在微微顫抖。
她不是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生活嗎?他也早已經打算成全她和那個男人,爲什麼她又來招惹他?
這個想法令南宮凌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憤怒煩躁!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詭異的陷入了靜默之中。
南宮凌不指望她能回答他,語氣依舊是徹骨的冷,不帶一絲昔日溫存,“你現在放我離開,念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會爲難你,你也放心我會恨你一輩子,你一向是個聰明人,別逼我恨你!”
黑暗中,只聽得見倆人細微的呼吸聲,和南宮凌情緒不穩的低沉喘息聲,由此可見,兩人的心都很不平靜。
對方沉默了許久,突然垂下頭,氣息越來越近的撲在他的臉上,對方的身軀都在顫抖不停,不知道是冷得,還是因爲他的話給嚇得,最後,紅潤滑膩的脣瓣落在他的薄脣上……
南宮凌一怔,意識到對方的企圖,立即咬緊牙關不讓對方得逞。
對方見此,似乎無奈的謂嘆一聲,伸手撫摸着他的胸膛,整個人壓了上去。
南宮凌心中又惱怒又悲哀!
既然已經選擇了離開,爲什麼還要如此拖泥帶水的糾纏不休?
想到她之前的薄情,他的心又是一痛,心中滿是苦澀。
南宮凌偏頭躲着對方的吻,動了動手指,卻全身無力反抗。
南宮凌的抗拒令對方無所適從,又無可奈何。
最終,對方還是側身躺在了他的身邊,伸手極具佔有性的抱住了他,八爪魚一般糾纏在他的身上。
撫摸着他的臉頰,帶着心疼憐愛,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和柔情似水。
南宮凌閉上眼,無法反抗的任由着對方的手指在自己的臉上游移,當對方的手指覆上他的薄脣時,他微微啓脣,一口咬住了置於他脣上的手指,用力之大讓對方悶哼出聲,卻並沒有反抗,任由他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他用力不小,可對方都沒有動彈一下。直到他感受到口腔瀰漫着的腥甜血腥味,纔有些心慌意亂的鬆了口。
一時間雙方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對方收回手,卻還是用那鮮血淋漓的傷手緊緊的抱着他,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手。
南宮凌心中分外複雜,呼吸着熟悉的馨香,他狠狠地閉了閉眼,心中窒痛。
臉上還覆着她的手,手指上還在源源不斷地流着粘稠的鮮血,沾染在他的臉頰上,讓他的心都帶着溼溼黏黏的痛意。
次日南宮凌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身旁早已沒了人,南宮凌身上的藥效也已經消逝,已經可以行動自如。
下意識的摸了摸身旁的牀鋪,早已一旁冰涼,就好像昨夜的一切只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
可是南宮凌很清楚的知道,那並不是夢,那是真實存在發生的過的事,因爲,他在牀單上看到了一抹鮮豔的紅,那是昨夜她的手指留下來的血。
是他傷了她的證據。
南宮凌坐起身,想起昨夜的一切,整個人更爲沉默了。
南宮凌嘆息一聲,對曾經的回憶產生恐懼,雖然心裡都是她,想說服自己放開她,他再也不能背叛自己的決心。
可是她再一次在他下定決心忘了她重新開始的時候,又再一次毫無預兆的闖進了他的生活。
爲什麼?
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在他想要忘記的時候,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身邊?
南宮凌只感覺心從未有過的疲累,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對面懸崖峭壁,在心中冷笑一聲。
她爲了他倒是煞費苦心,這樣的銅牆鐵壁般的囚室也能被她找到。
南宮凌咬緊牙關,狠狠一拳重重的砸在落地窗上,鋼化玻璃震了震,紋絲不動。
……
南宮月這邊,得知南宮凌在接親的半道上被劫走,頓時心急如焚。
她想了多種可能,以及軍情局大哥有可能會結下的仇家,最終給凌賢打電話問了,那些大哥曾經得罪過的人都沒有動作。
南宮月不得不將視線投向之前心懷叵測的袁祁。
南宮月直奔袁祁的別墅,見到袁祁,直接開門見山。
“袁二少,請你把我大哥交出來!”
她就不信了,除了袁祁,還有誰敢綁架她的大哥?
袁祁也沒有想到南宮月竟然會直接找上自己,難道他長得這麼像爲非作歹的壞人嗎?袁祁斜倚在高大的酒櫥邊,邪魅挑眉,“小月月,我在你心目中就這麼壞嗎?”
南宮月蹙了蹙眉,冷聲道,“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會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
袁祁對於她的不信任心中升起一絲煩躁,悶悶的很心塞。
袁祁爲自己斟了一杯酒,復又拿出一隻高腳酒杯爲南宮月也斟了一杯,聳聳肩,語氣帶着一絲遺憾,“我的確派了人打算去截了南宮凌,不過,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南宮月緊盯着他面上的神色,確定他並沒有一絲躲閃和遲疑,知道他沒有說謊,黛眉蹙得更緊了。
竟然不是袁祁,那麼到底會是誰劫走了大哥呢?
“既然大哥被劫與你無關,我要回去了,大哥對我很重要,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大哥身陷險境無動於衷。”南宮月面色冷凝,握緊了拳頭。
袁祁端起酒杯淺噙一口紅酒,勾脣,“也許我可以幫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她纔不要這個種馬男幫忙,誰知道這個從來吃不虧的男人再幫了自己之後會又提出什麼讓她爲難的條件。
她沒那麼傻。
袁祁眯了眯眼,“小月月,你這是不信任我?”
“我該信任你嗎?”畢竟他先前已經承認了他也想對大哥下手,叫她如何能信任一個對她的親人心懷不軌的人。
“小月月,你應該嘗試信任我,就算我想截了南宮凌,那也都是爲了你啊,我的良苦用心難道你不懂嗎?更何況,你知道,我是不會傷害南宮凌的。”袁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笑容邪魅,語氣中卻不乏認真。
南宮月冷笑一聲,昂起頭,“是嗎?可惜,我對二少一點興趣都沒有呢。”
袁祁眸光微閃,故作不在意地漾起脣瓣,“世事無常,凡事不要太絕對,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會來求我要你。”
南宮月用一種看神經病似的眼光瞥向他,冷哼一聲。
南宮月出了袁祁的別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回到南宮家,毫不意外的,南宮家早已因爲南宮凌的被劫而亂成一團。
連急得團團轉的南宮堯都叫人將她叫到書房。
來到書房,南宮月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怔然的看着坐在書房中的南宮堯和南宮澈。
“爺爺,爸爸,找我有什麼事?大哥找到了嗎?”
她臉上的神色是一如既往的純澈天真,看不出一絲不對勁來。
南宮堯與南宮澈兩人對視一眼,復又轉頭看向一臉懵懂的南宮月,語重心長的一嘆,“月丫頭啊,這麼多年我們沒有管過你們兄妹,你們恨我們嗎?”
南宮月在心中不屑腹誹,這兩個老頭到底在打着什麼歪主意?有話就說不行嗎?
這麼多年對她和大哥不管不顧,現在又來矯情煽情個什麼勁兒?
面上南宮月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神色,“什麼恨不恨的,我聽不懂爺爺的意思。”
裝傻充愣她早已學的得心應手,手到擒來。
倆父子對於南宮月這樣的態度有些無奈,“月丫頭,你知道是誰劫走了你大哥就告訴我們,可別一個人莽撞行事,知情不報那隻會害了你大哥知道嗎?再說了,我們都是南宮家的人,你大哥和你也改不了南宮這個姓去,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要告訴我們知道嗎?”
南宮月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搞半天,這是找她來套話來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大哥被誰帶走了,大哥是我親大哥,我要是知道還會這麼淡定嗎?肯定會主動請求爺爺派人將他救回來的。”南宮月語氣真誠誠懇。
“可是你之前不是很不想阿凌娶蘇晴當你嫂子嗎?”南宮澈蹙了蹙眉,對於這個,他仍舊耿耿於懷。
“我是不喜歡那個虛僞做作的女人,但是如果在大哥的安危和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中選擇,我當然寧願大哥娶一個女人也不願意他的性命受到威脅。”南宮月抿了抿脣,滿臉都是對南宮凌的擔心。
父子倆倒是沒有想到一向單純活潑,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南宮月,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都有些怔愣,在心中琢磨着她這話的真實度有多高。
“你們不相信我嗎?”他們對她的不信任早已在南宮月的意料之中,她一臉受傷地瞅着二人,說出的話語帶着濃濃地憂傷。
反正做戲都是做全套不是嗎?這兩個自私自利只想着利用他們這些子孫的婚姻幸福去謀取利益的所謂長輩們,早已經讓她看清了他們利慾薰心的嘴臉。
“月丫頭想哪去了,我們只是太關心你大哥的下落了,所以才找來你問問,你可別多想。”南宮堯一臉慈愛地看向南宮月,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這水靈靈的大閨女倒是越發的如花似玉,亭亭玉立了。
他是不是該早早地爲她選擇一個聯姻的好婆家呢?
這麼一想,南宮堯精明的老眼眯起,和藹可親的問道,“月丫頭啊,你這麼些年也沒回祖宅,我們呢也沒拘着你,說說看,你有沒有看中的京城翩翩公子?”
南宮月一聽就知道對方在打什麼主意,眨巴着無辜的眼兒,搖搖頭,“爺爺,我還小呢,再說一般的男人可配不上我。”
南宮堯成功的被南宮月高傲的語氣給逗笑,哈哈大笑幾聲,“好好好,我的月兒是咱們南宮家的掌上明珠,自然不是什麼人都能看上眼的,不過嘛,月兒雖然還小,但是還是可以留意的嘛,京城年輕有爲,才貌雙全的公子有很多,若是月兒有中意的就來跟爺爺說,爺爺一定爲你做主。”
南宮月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我現在還沒想那麼多,我大哥的婚事都還沒定下來呢,我怎麼能越過了大哥去。”
別以爲她不知道這些個老傢伙們在想什麼,她就不順他們的意,他們又能將她怎麼着?
話題又繞回了南宮凌身上,父子倆都有些煩躁糾結,不約而同的在心中想,到底是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劫走南宮家的大少爺,軍情局的最高指揮官?
“爺爺,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先下去了。”南宮月最討厭來老爺子這故作神秘,卻又讓人無比壓抑的書房了。
“去吧,爺爺剛纔跟你說的,你好好考慮一下,你還年輕,可以優先選擇,年紀大了可就難選擇了。”南宮堯點點頭,目光深邃地落在南宮月的身上,可見他仍舊沒有打消讓南宮月嫁出去聯姻的心思。
南宮月深吸一口氣,在心底將這兩個老頭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她的婚事什麼時候要他們這些老頭子來指手畫腳了?
南宮月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三步並作兩步地出了書房。
……
“砰——”
一聲噼裡啪啦的脆響,在偌大奢華的房間內響起。
“爺爺,我受不了了,我竟然成了京城所有人的笑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蘇晴一邊將手邊觸手可及的物品砸了個稀巴爛,一邊不顧形象的氣憤大罵。
不遠處的沙發上,蘇老先生穩如泰山地坐在那裡,任由蘇晴打砸着東西,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氣消了嗎?”蘇老先生面色沉鬱地看着他最爲疼愛的孫女,語氣淡淡。
“爺爺——”蘇晴實在沒什麼東西可砸了,一扭身奔到蘇老先生的身邊,蹲下身挽住他的手臂嬌嬌軟軟的撒嬌,“爺爺,您要想辦法幫我將凌哥哥找回來啊,這次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竟然敢劫走我的男人,讓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話,您知道那些人都怎麼議論我的嗎?他們竟然說是凌哥哥本來就不想娶我,所以才自導自演被綁架的戲碼的,還有人說我被人搶了新郎,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是個沒用的廢物。還有更難聽的,說我配不上南宮凌,要我趕緊退婚算了,免得禍害了他。”
蘇老先生緊緊地聽着孫女梨花帶雨的哭訴,抿脣不語。
“爺爺,我一定要嫁給南宮凌,挽回這個面子,若是不能嫁給他,以後我還怎麼在京城上流圈子裡面混啊,我的臉都要丟盡了!”蘇晴從來沒有受到過這麼大的挫折,爲了等南宮凌來娶她,她頂着被圈子裡的人叫老處女的壓力,小姑獨處等了這麼多年,她不能再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丫頭啊,你太執着了,之前我就說了,這婚事是你一廂情願,那南宮凌雖然是人中龍鳳,萬里挑一的夫婿人選,可他的心到底不在你的身上啊。”蘇老先生嘆息着伸手摸摸她的頭,難掩疼愛。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他!我這麼優秀的女人,也只有南宮凌那麼優秀的男人才配得上我,除了他,我不可能在看得上其他的男人,再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男人比得上他?”蘇晴咬緊脣瓣,想着南宮凌那俊美絕倫的容顏,才華橫溢的才智,至高無上的權勢,無與倫比的尊貴氣質,越想,她越覺得自己必須得嫁給他。
“唉,你這孩子,就是傻,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以後你會受苦的。”他看得出來,南宮凌那樣的男人並不是那麼好馴服的,那個男人看似溫和其實薄情的很,想要得到他的心,恐怕就他家的這個丫頭的才智和能力來說,難如登天。
“爺爺,我纔是您的親孫女,您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蘇晴一臉不滿地瞪了一眼蘇老先生,“反正,我就是要嫁給南宮凌!”
“好吧,我派人去找,找到了一定幫你達成所願,只要你不後悔你做出的決定。”蘇老爺子寵愛地拍了拍孫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