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個決定並非一時衝動,而是季如風深思熟慮的結果。
這幾天,除了醉酒時昏睡的時候,每次醒來,他都忍不住出門,去看一看她們母女,然而,再看一看手孩子還給自己的小手鐲,季如風的腳步便邁不動了。
沒有男人能忍受幫這別人養孩子的同時還要看着那人經常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裡,季如風知道這種恨不得將人死死的扣在懷裡,最好與自己融爲一體,永遠也不能被人覬覦的感覺,所以,他選擇放手。
季韶光怎麼都沒說服季如風,最後決定季如風先回國,季韶光等畫都收拾好了,王峰過來再回去,季如風拗不過她,但自己在這裡多呆一分鐘,可能多去禍害趙簡一次,索性叫了車先行離開。
與此同時,餘忘塵將歡歡交給趙旭暫帶,也驅車出了門,經過一星期的深思熟慮,她雖依舊想不通爲什麼每次看到季如風心都會有很多異樣的情緒衍生,但歡歡私自將禮物送回的事情她還是像代孩子去道個歉。
雪片從空紛紛揚揚落下,不一會兒在地面鋪了一層。
季如風握着那對小手鐲看着窗外,記得幾年前來愛丁堡的那次也是這樣,白與黑,世最極致的兩種顏色的對決,像曾經的趙簡,眼睛裡容不下沙子,非黑即白。
看得出他心有留戀,司機說:“先生,雪大,我開慢一點。”
季如風點了點頭,紅燈的間隙車子停下來,他漫不經心的落下車窗,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雪花。
不偏不倚,在隔壁也有一輛車落下了車窗,一隻手伸出來接了一片雪,轉頭進去和人說話。
季如風沒有去偷窺別人的癖好,可那一轉頭,剛好看到對面有人握住了那一隻估計分明的手,一個吻落在那掌心裡,隨即擡頭,與接住雪花的人相視而笑,額頭相抵,便是一個熱吻。
季如風一怔,隨即大怒。
司機先生只覺得一陣涼風灌進來,他的乘客不見了蹤影。
轉頭看去,聽旁邊車門關閉和拳頭砸在皮肉的聲音相繼傳來,司機愕然,等他轉頭去看,那邊季如風已經打紅了眼。
被他按在車還不了手的正是Seven,兩車之間的縫隙不大,兩個成年男子勉強能站開,季如風仗着自己將Seven壓在車而佔盡先機,下手毫不留情。
這一刻,他心怒火燒,像是一隻沸騰的鍋子。
他好不容易勸說自己放下趙簡回國去,讓自己再也不要打擾她們,他覺得無論他有多愛她,可趙簡既然有了愛的人,有了完美的家庭,那放手也無可厚非,可是……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Seven竟然在和趙簡結婚的同時,與一個男人糾纏不清,大街敢肆意親吻。
趙簡過的是什麼日子?
趙簡過的是什麼日子!
拳頭夾雜着風聲落在Seven的臉,與此同時,艾倫從另一側跳下車,匆匆拉了季如風一把。
可隨即,季如風的拳頭落在了他身。
季如風瘋了,他恨不得打死艾倫,這個破壞趙簡和歡歡家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