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葉黎的手臂，“葉大哥，你還好吧？我是郭千鶯。”
葉黎身酒氣很重，動作看起來都平時慢了幾拍，他慢吞吞的轉頭看了她一眼，“千千？”
“你喝多了，葉大哥。”
“她走了。”
這驢脣不對馬嘴的話讓郭千鶯有點反應不及，她眨了眨眼，恍然，“顧小姐？”葉黎便不說話了，眼睛通紅盡是血絲。
一時間無數個問題充滿郭千鶯的腦海，沒來由的讓她有點同情葉黎，她知道他是很愛顧卿城的，否則也不會來酒吧買醉了。
那兩個女人又湊來躍躍欲試，郭千鶯擺了擺手，有人過來將那兩人叉了出去。
喝了杯水，郭千鶯緩過一些力氣，前扶起葉黎，“別的事我們以後再說吧，現在你喝太多了，得回家。”
葉黎喝多了也並不發酒瘋，郭千鶯扶起他他跟着往前走，只是身子軟噠噠的，大半體重都壓在了郭千鶯身。
單車是不能騎了，葉黎能不能坐住不說，她也沒有力氣去踩了。
攔了輛車將葉黎塞進去，郭千鶯問他：“你住哪兒？”
葉黎晃着頭，也不知是在搖頭，還是在點頭，只有嘴巴在喃喃的說着什麼。
郭千鶯湊過去聽了聽，只聽到“卿卿”。
她嘆了口氣，讓司機去木槿水榭。
扶着葉黎進門，把裡面的人驚了一跳，郭旗風立刻將平安交給了餘巧巧過來幫她扶住葉黎，“怎麼回事？”
郭千鶯喘着氣搖頭，脫力的甩着手臂，“不知道，我在夜色找到他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不知道他住哪兒，只能先把他帶回來了。”
男人嘖了一聲，將葉黎扶到二樓的客房。
郭千鶯先去看了看平安，又跟着樓去看了一眼，葉黎睡的並不安穩，嘴巴里仍在叫着顧卿城的名字，頗有些狼狽。
郭千鶯撓了撓頭，朝郭旗風道：“他說顧小姐走了，顧小姐是好了嗎？”
“走了？”郭旗風挑眉。
“葉大哥這麼說的，”郭千鶯覺得他神色有點怪，“怎麼了？顧小姐好了嗎？我昨天過去的時候還在看到她彈鋼琴。”
郭旗風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眼不知什麼時候滾進被子裡的葉黎，眼底閃過憐憫，“沒什麼，我們出去吧。”
郭千鶯累了一個下午躺在牀覺得自己都快癱了，結果還毫無所獲，反而更莫名其妙了。
她休息了一會兒下樓，樓下的電視機裡還在播放女主持人白露行爲道德敗壞的事情，似乎是要將白露釘到恥辱的十字架來批判。
郭千鶯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這個圈子裡想來見高踩低，白露這一次，想要翻身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轉過頭她看到平安正在爬爬墊努力的練習翻身，小小的身子都快翻到爬爬墊下面來了。
她皺了下眉，過去關了電視機。
餘巧巧這纔回過神來，“對不起，對不起夫人，我，我……”
郭千鶯擺了下手，好心人皆有之，她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只道：“以後盡心點是了。”
餘巧巧垂眸稱是，只是，那垂下的眸眼裡分明劃過一絲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