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羅錦程氣急了，一把攥住她的手將她往懷裡一帶，“那你爲什麼以前不想結婚？”
蘇流火像只小雞仔被他拽的踉蹌，聽着他聲音裡的氣急敗壞，蘇流火嘆了口氣擡頭看他，滿眼都是黑色的認真，聽她說：“我以前也想，只是你不想而已。”
羅錦程愣住了，他不信！她以前根本沒這麼說過！
“以前，以前你也想結婚？”
“是的，沒有一個女人不想結婚，不想生孩子，若一個女人的存在沒有家庭，沒有丈夫，沒有孩子，做不了母親，錦程，你說這個女人活在世還有什麼意義？”
他嘴脣發乾，望着她那雙烏黑烏黑的眼睛竟然說不出反駁的話。
“你忘了你以前也曾修過婦產科，你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要親自爲他接生。”蘇流火認真的重複着他曾經的話，言語之間期待又淒涼，說完見他一臉茫然，她不由笑了一聲，“你看，你連這些也忘了。”
“錦程，你也曾期待自己擁有一個孩子，做一個父親，可你……怎麼變了呢？”
她搖搖頭，言語間是濃濃的失落。
羅錦程啞然，他怔怔的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他不記得自己學過婦產科，也不記得自己會想要一個孩子，更不記得他說過的那些話。
那些話，他真的說過嗎？
那些事，他真的做過嗎？
可是，爲什麼他忘了呢？
他想問個究竟，爲什麼他都忘了她還記得那麼清楚，可是，蘇流火抹了把臉，已經再次拿起了縫合針。
她技術很好，雖然很疼，不過能看到人在自己眼前，羅錦程也忍了。
蘇流火知道縫合這種事動作越慢患者受罪也越多，她努力屏息斂神，縫的飛快。
羅錦程怔怔的望着她，想着她說的那些話，才發覺她語氣裡雖然努力不壓制的怨氣。
他和她到底怎麼了？
到底從什麼時候，他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同時蘇流火的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他下意識忽略的、忘記的，她想的還要多的多。
她雖然說過她不在意，他雖然也對她很好，可說到底只是她心不甘罷了。
罷了，罷了，既然以前不曾提起過，現在也不要提了吧，反正算是說了也沒用，他的心早在很早很早之前做出了決定。
八年的時間，足夠了。
她的青春不會後悔，只是，也到此止步了。
等縫好了，又給他包紮了一下才說：“這兩天你注意不要碰水。”
羅錦程一見她這麼說知情況不妙，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好，估計我也碰不着水。”
他半眯着眼睛，竟真的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他知道，這是剛纔失血有點多了。
見他這樣子蘇流火心裡很疼，不過還是問：“你女朋友呢？讓她來照顧你吧。”
“好啊。”
蘇流火剛掏出手機的手微微一顫，“電，電話？”
羅錦程掀了掀眼皮報出一串號碼，一開始蘇流火還跟着他說的數字撥號，可撥着撥着覺得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