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
“嗯？”
“跟別人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這世上任何男人都比不上他。
“別的男人長得我沒長？”
“……”
季璟莞爾，傾身在她脣上一吻彎身替她穿鞋，“走吧，去吃飯，一會兒涼了。”
“你叫外賣了？”
“沒，你早晨不是說想吃辣子雞了嗎？辣子雞現在醫生不讓你吃，我做了一點點，你嚐嚐，等你好了再給你做。”
時了了被半扶半抱的弄出臥室，小餐桌上已經擺了三菜一湯，其中一道辣子雞豈止是一點點，平日裡她用來蘸醋的小碟子，堪堪不足一碟子，時了了也是醉了，不過，心裡又滋滋的冒着甜水，好像連肩膀都不疼了。
“我餵你？”
“吃你的吧。”時了了滿頭黑線，說的她好像殘廢了一樣。
季璟也不生氣，給她夾了些菜，看着她左手笨拙的用勺子吃飯。
“那兩個小孩怎麼樣了？”
“還關着呢，事情還有其他的周折，抓到那人之後，再進行起訴，兩年。”季璟現在說起這事還恨意未消。
時了了學着法律，對這方面其實心裡有數，他們這個行爲輕判也要在少管所至少待夠八個月，但看季璟的樣子，更希望重判。
她能理解他，可是……
“放了他們吧。”
話音剛落時了了就被瞪了一眼，季璟雙眼噴火。
“你我都清楚，這人不管以後改造的怎樣，只要一進監獄，這輩子的黑點便洗不去了。我和張女士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她養了我四年，對我有恩，當我還她的吧，好不好？”
季璟瞪着她，飯都吃不下去了！
時了了拉了拉他的衣角，生也好，養也罷，儘管他們到最後都不要她了，可是，沒有他們，就沒有她。
“老師？”見他不爲所動，時了了費勁的給他舀了一勺菜，又被季璟瞪了一眼，“坐着吧你！”
她身上疼，她不說，可他豈會不知道？
“你就非得記着這份恩？”
“我記所有人的恩。”時了了放下勺子，“張女士也好，時家父母也罷，還有你家裡，叔叔阿姨，你們對我的好我都記得。”
她原本是就事論事，豈料一句話捅了馬蜂窩。
“所以我對你的好你也記着？”
他的好她當然記得，一分一毫她都記得，只待深夜睡不着時拿出來品味。
她微微點頭，他卻一下子站了起來，充了一個下午氣的氣球突然炸了，“所以你就是念着這份恩，我讓你怎樣你就怎樣？”
時了了被嚇了一跳，“你，不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季璟急了，多年感情，很可能是自己一廂情願，他不可能不急。
時了了也站了起來，她也急了，這問題她其實說不清楚，她最初的目的就是想留在他身邊做一杆指哪兒打哪兒的槍，可是，報恩之外，她的目的其實源於心底最初的那一份悸動。
“你彆着急啊，你聽我說……”
說毛線，季璟氣的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