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火怔怔的望着他,心似有巨浪在翻滾,可是,翻滾着翻滾着又漸漸平歇下來,讓她不知再該說什麼。
女人都是喜歡這樣的蜜語和溫柔的吧?她默默的想。
樑成笑了笑,往旁邊靠了靠,擋住了風口。
“那你甘心嗎?”蘇流火忽然問他。
一腔情意卻求而不得,真的能不怨嗎?
“我不甘心。”樑成坦然開口,“從我知道你和錦程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不甘心,我曾無數次問自己,我明明他更早遇見你,他更早愛你,爲什麼你最終愛的會是他而非我?可我能做什麼,火兒,我回來搶你嗎?這不是封建社會,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打死了一個,你不想跟我也得跟我,所以,我不甘心也得甘心,我不甘心要別人更加拼盡全力。”
他的話太現實太直白太坦然,反而讓蘇流火說不出再推搪的話。
“可是,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放下?又或者,能不能放下?”
“那交給時間吧。”
蘇流火本想勸說樑成放手,沒想到最後被說服的竟是自己。
思來想去,好像樑成說的也有道理,反正感情的事情不是理智能夠控制的,她爲羅錦程奮力一搏,而樑成爲了自己奮力一搏,都是不想讓各自的心裡留下遺憾而已
或許,這樣也好。
“好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下樓樑成送她回去,蘇流火抱着那一大束鮮花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呆呆的跟着樑成下樓,期間還差點踩空臺階被樑成扶了一把。
回到蘇家樓下,蘇流火將外套還給樑成,不過,花卻不能還回去。
又是看着蘇流火的背影消失在單元門裡樑成纔回車,外套還沾染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那是蘇流火在醫院裡工作多年身浸染的味道。
他用力抱了抱,望着樓某個房間的燈,然而,等了半晌,也沒有看到那盞燈亮起來。
蘇流火蹙眉看着腳邊的箱子,那又是一大箱草莓,也不知在這裡已經放了多久了。
無疑,這又是羅錦程送來的。
蘇流火頭皮一陣發緊,她覺得話已經說的足夠清楚了,不知道羅錦程爲什麼還這樣做。
煩躁,鬱悶,和下午收到那些退回來的辭職報告時一樣,再一次涌心頭,讓她恨不得過去打羅錦程一頓,他是故意的嗎?故意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刷存在感?
她想要平靜的忘記他,他卻連平靜的機會都不給她!
“怎麼了?”急促的腳步聲響,樑成的腳步忽然響起來。
蘇流火詫異,“你怎麼來了?”
“看你房間燈沒亮,所以來看一眼。”
“……”蘇流火嘴角抽了抽,她房間燈沒亮也可能是和父母在客廳說話啊。
“這是什麼?”樑成問。
蘇流火一臉無奈,樑成前看了一眼明白了。
“你怎麼想?”
“我想到個全新的地方,沒有羅錦程的地方,開始下一段生活。”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
樑成毫不猶豫的揭穿了她,“你這是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