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醒了?”他將人抱進懷裡。
衛衣還帶着一絲涼意,趙簡卻直往他懷裡鑽過來,臉貼在他的脖子蹭了蹭,才帶着一絲埋怨說:“你去幹嘛了?大半夜的留我一個人在家?我做噩夢了。”
她是季少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的,像告狀,像不滿,又像委屈,季如風想着趙承剛跟他說的那些話,不知道她是不是夢到趙承又來欺負她了,立刻又將人抱的緊了些,拉過旁邊的毯子給她裹好了,輕聲細語的哄她。
不消片刻,趙簡再次睡着。
季如風抱着人輕手輕腳的進門,看到地丟着先前她穿在身的睡衣,觸手一摸還帶着潮意,想來剛纔真的做了噩夢。
他隨即也脫了衣服牀,再一次擁她入懷。
趙簡是真的做噩夢了,夢的自己彷彿再次回到11年前剛剛回趙家的時候。
她正睡着覺,恍惚裡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接着她身的被子便被扯了去,而身是一沉。
月光的暗影下,他騎在她的身像瘋了一樣扒她的衣服。
那個時候的她雖然還不太懂男女之事,可哪有同父異母的弟弟扒姐姐衣服的,她瘋狂掙扎,可女孩子是女孩子,抵不過男孩的重量和力量。
迷亂狂熱的手扯去她的衣服,驚慌失措間入耳的只有衣裙被扯的裂帛之聲。
她嚇得尖叫,卻沒有人救她,最後是慌亂間抓起了牀頭檯燈砸了趙承的頭才安生下來。
可是,數不盡的血從趙承頭落下,粘粘的落在她的糊了一臉。
醒來時冷汗淋漓,季如風也不在牀,她卻不敢再睡……
後半夜趙簡睡的還算安穩,一直到太陽高升,趙簡才睜開眼睛。
季如風還在,大手一下一下拍在她的背,寬厚的只讓人恨不得埋進去再睡片刻。
“你昨天晚去幹嘛了?”她開口問。
季如風從牀頭的保溫杯裡倒出一些遞給她,順便回道:“打架去了。”
“跟誰?”
季如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趙簡“咕咚”把一口水嚥下去,急聲道:“和趙承?”
“真是我老婆,我做什麼你都知道。”
季如風着她撐着身子喝水的姿勢擡頭在她胸前咬了一口,趙簡險些嗆住,兵荒馬亂的把一口水嚥下去才推他:“能不能好好說話!”
“什麼叫好好說話?這樣?還是這樣?”
男人笑着接過她手裡的杯子,一轉身便抱着人轉了個圈,把她壓在了身下。
趙簡瞪他,季如風再次發笑,手指擡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她脖子的傷,已經昨天好了一些,不過,如果他昨天一直和她在一起,說不定她都不會受傷!
“你把趙承怎麼了?”
“不知道。”
“不知道?”
“可能死了,也可能沒有。”
趙簡張了張嘴,半晌沒說出話來。
在她看來這怎麼可能呢?季如風一向自己有譜多了。
“真的。”季如風又說。
趙簡嚥了咽口水,“你幹嘛把他打死啊?”
她這樣說着忽然坐了起來,“不行,我得讓人去查一下。”
如果季如風真的把趙承打死了,他們得早作安排,她絕不能讓季如風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