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在一起,久久無言。
也許,羅錦程會成爲蘇流火一生最執着最刻骨銘心的存在,可是,剛過易折,最執着的未必是最好的。
婚禮定在了夏威夷,美麗的四月,時間有點趕,不過,索性人手很多,兩人要操心的便只有婚戒和禮服。
對於選婚戒這件事,樑成恨不得把世界最名貴的鑽石戴到蘇流火的手,身爲男人,他自然也不能免俗,什麼都想給她最好的。
不過,蘇流火卻從他面前的托盤裡拿出看起來最簡單的一枚,其實也並不簡單,那是一枚兩手牽在一起的戒指,在兩隻手交握的地方,共同托起了一枚鑽石,光芒閃爍。
起其他幾枚鑽戒,這枚並不起眼,樑成皺眉,“喜歡這個?”
“既然是婚戒,當然要天天戴着,其他幾個都太大了,我肯定不能天天帶,否則做事要麼不方便,要麼會碰到磕到。”
她知道樑家這種家庭臉面也很重要,不可能在這種事倉促將苛待她,但蘇流火平日裡也不喜歡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寶氣的,有這一枚便足夠了。
樑成覺得遺憾,不過,他也喜歡她天天戴着他們的婚戒。
“那剩下的要不要再挑挑?看看還有沒有喜歡的,平時帶着玩也行。”
蘇流火知道這些鑽戒都是他從名家那裡弄來的,價錢自是不用說,甚至有些是設計師自留的,往往都是有價無市。
她心一陣陣發軟,不想讓他白辛苦一場,仔細看了一圈,選擇了一枚略復古紅寶石戒指。
“你倒會挑,這枚是媽從她朋友那裡弄來的。”
蘇流火眉梢一挑,滿臉訝異,“伯母?”
那次周瑾在家裡呆了一週之後又離開,期間回來過幾次,蘇流火也過來陪她說過話,不過,周瑾此人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說話不苟言笑,讓蘇流火總覺得自己是不是表現的太殷勤了,沒想到私下裡她竟然會操心這些。
“嗯,還有這個,這個,也都是她讓人送過來的,”樑成指了指,從後面攬住蘇流火,笑了笑道:“她人是這樣,面冷心熱,你看平時對我和沁沁也沒什麼笑臉。”
蘇流火想了一下才點點頭,她見過的幾次倒真的是這樣,只不過那時還以爲周瑾是在她面前故意端着,沒想到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心鬆了一口氣,身子微微後仰靠在他的懷裡,“那我放心了。”
樑成輕笑,偏頭在她臉吻了吻,“你啊,是想太多。”
蘇流火聳聳肩,由不得她不想這麼多,雖然她和樑成結婚是始於喜歡,但別人未必這麼想。
戒指大小合適,不用再改,婚紗也是現成的,是很多年前樑成出差途徑米蘭時遇到婚紗展,他當時也不知怎麼想的,鬼使神差便踏進了展館,於萬千展品一眼看了鬼剪大師Sunny的作品,費了很大力氣纔拿下來。
這套婚紗用一個字來形容,仙!
難以想象,這套婚紗竟然是香檳色的,束腰設計,胸前大片大片用白蕾絲織的藤蔓花瓣,輕紗嫋嫋,花從腳下開出,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