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杜宇清的案子再次開庭,趙承因爲身體原因不能到場,但辯護律師依舊去了。
如季如風所料,在男爵的施壓之下,這次判決一改一審時的判決情況,改判趙承脅迫、勒索、故意傷人等多項罪名,判處有期徒刑長達十年之久。
這項判決一出,連輾轉病榻許久的趙偉正也驚呆了,趙家下開始四處活動。
而在趙家下急的沒了主心骨的時候,在國城的一間名叫伊然餐廳的餐廳裡,趙簡等人再次坐在了一起。
“乾杯!”四隻杯子撞在一起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這一次相聚自然是爲了慶祝官司勝利。
杜宇清今天尤爲高興,他酒量不好,卻接連朝三人分別敬了一杯。
跟季如風敬酒的時候,杜宇清想了半晌也不知道說什麼,乾脆化作一句:“季少,我敬你!”
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
杜宇清笑了笑,先乾爲敬。
季如風看了他兩眼,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儘管杜宇清什麼都沒說,可季如風還是看懂了,杜宇清的這杯酒是祝福,是拜託。
他心理忽然懂了,他一直不喜歡見到杜宇清,其實並不是很討厭他這個人,而是,他不喜歡杜宇清的這份深情。
他在害怕,害怕趙簡會被這樣的一份深情所感動,害怕自己愛趙簡不及杜宇清多,害怕趙簡會放棄自己選擇杜宇清。
從默默承擔到被逼無奈,杜宇清不是個沒擔當的男人,他只是身份和地位不夠高。
所以他不再強求,所以他默默退出,只期盼季如風對趙簡好。
他也沒說話,卻是點了點頭。
趙簡看看季如風,又看看杜宇清,有些莫名其妙,男人心,海底針啊。
這次的氣氛沒有次那樣緊繃,只是吃完這頓飯,杜宇清和周澤安要回國,而趙簡和季如風也要飛往愛丁堡。
昨天晚季如風分別給四人訂了機票,昨天晚趙簡還覺得有些好笑,可誰能想到,以前覺得很難的事情,這次竟然輕而易舉成功了。
趙簡碰了碰季如風的手臂,“你很早知道這次能成功?”
所以提前準備了機票,甚至讓杜宇清和周澤安連酒店的房都退了,行禮都收拾好了。
周澤安和杜宇清聞言也看過來,他們也覺得莫名其妙,這次的證據並沒有次多,但這次竟然成功了。
“可能是審判長想正直一次吧。”
“嘁!”
趙簡撇了撇嘴,絲毫不相信。
季如風笑了笑,並不解釋。
解釋什麼呢?
他總不能告訴他們,男爵是因爲有難言之隱不能光明正大的懲罰趙承,所以在暴打了他一頓之後,採用了這種方法吧?
雖然這是事實。
途趙簡起身去衛生間,餐桌只剩下三個男人,季如風握着酒瓶親自給杜宇清倒了杯酒,隨即也給自己斟滿一杯,朝他舉起了杯,“謝謝。”
周澤安莫名,這次杜宇清的官司能夠勝利多半還是季如風從處理,季如風卻對杜宇清道謝是爲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