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並沒有爲難她而堅持做什麼,被她一拉停下了手,起身走到衣櫃旁拿了兩件衣服出來放在牀,“擦乾再睡,好好休息。”
說罷他便先出了房間,只留下趙簡一人坐在那裡不住的失神。
她還以爲他一定會忍不住對她做些什麼,從而有些閃躲,可沒想到……
季如風身只圍了一條浴巾,從地溼答答的衣服裡翻出香菸,叼在脣邊,可惜,香菸早已被大雨泡溼,他點了幾下都沒有點着,只能叼在脣邊過乾癮。
不知是因爲尷尬,還是什麼別的,趙簡始終沒有再出來,他把兩人的衣服丟進洗衣機,然後坐在沙發發呆。
臥室裡,趙簡早睡了,一個人縮在寬大的牀,她睡的深沉,只是,夢境是凌亂的。
一會兒是母親臨終之前的模樣,一會兒是趙偉正無恥的樣子,一會兒又是季如風拼命的對她喊他愛她,混混沌沌一夜,趙簡第二天醒來時頭疼的像炸裂一般。
窗簾被拉的很嚴,半點光都沒有透進來,她抓過牀頭的鬧鐘看了看發現已經快九點了。
她捧着頭大如斗的頭坐在牀,醒來睡着的時候更迷茫,至少,夢還可以留給人一絲幻想,可現實卻是冷冰冰的,清楚而麻木的告訴她,愛情太虛幻。
許久之後,她終於離開臥室,餐廳的桌擺着一人份的早餐,男人已經消失不見,她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碰了碰早餐發現還有餘溫,他離開的時間應該還不長。
她呆呆的看着那些早餐,季如風的手藝是不錯的,不過,此刻她卻無心品嚐。
她想逃。
徹底的遠離季如風。
可現實告訴她,這個想法並不現實。
用力搓了搓臉,趙簡沒去用早餐,因爲助手辛染打電話告訴她,先前她讓她跑的營業牌照什麼的都已經到手了,如今裝修也差不多了,希望她過去看看。
趙簡迫不及待的回房換了件衣服,離開了這個沾染着季如風氣息的地方。
小築緊鄰街邊,不過周遭相對僻靜,並不是什麼熱鬧的街頭,此時牌子已經掛了去,不過,遵循國內多年的傳統,此時被一塊大紅布蓋着,裡面拜訪了許多酒駕,只是架子還空着。
室內裝潢傳統,除了一排排隨處可見的酒架之外,只有在相對靠裡的位置放着一套待客沙發,臨近的矮桌放着一套酒具。
趙簡在裡面轉了一圈,非常滿意,她轉頭問辛染,“樓呢?”
“樓您當時沒交代,我按照自己的想法規劃了一下。”
趙簡一點頭,“去看看。”
辛染在前面引路,趙簡隨着她樓,樓分了幾個房間,辛染介紹着,“這幾個房間可以放一些較貴重的酒,這個可以當作儲物室。”
她隨手指着,趙簡捏了捏宿醉發痛的眉心,忽然問:“這裡有住的地方嗎?”
“住的地方?”辛染愣住,“您要住到這裡來嗎?”
趙簡一愣,住到這裡來能躲開季如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