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了偏身子,在她的肩頭落下一吻。
輕柔的,溫暖的,憐惜的,摯愛的。
舌尖微舔,郭千鶯尚在餘韻的身子微顫,郭旗風頓了頓,心底佔有的因子肆虐,有點想咬她。
給她做一個標記,永遠也洗脫不掉,要帶着他的記號活一輩子的那種。
郭千鶯揪着他的手臂緊了緊,人往他懷裡擠,不設防的樣子。
郭旗風嘆氣,頭皮發炸,擡手在她頭揉了揉。
兩人都沒穿衣服,卷在薄被裡滾在溼答答的牀,郭千鶯懨懨的想睡,郭旗風看着她不知該做什麼。
晚郭千鶯醒來時,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牀頭的小夜燈亮着,牀單是乾淨的,被子是乾淨的,她身也乾乾淨淨的,還換了乾淨的睡衣。
郭千鶯翻了個身,有點口渴了,還有點餓。
她起牀晃晃悠悠的下樓找吃的喝的,樓下黑漆漆的,郭千鶯拿着手機打開手電筒去摸走廊和客廳裡的燈,摸了半晌只找到了走廊的燈。
看着這一片光亮,郭千鶯索性直接去了餐廳,打開燈,郭千鶯喝了水,忽然響起郭旗風。
她咧嘴一笑,悄悄過去推開郭旗風房間的門,藉着餐廳和走廊裡投來的光,郭千鶯一下跳牀。
然而,下一秒郭千鶯愣了。
郭旗風的牀是平的。
也是說,郭旗風沒睡在牀。
不在牀在哪裡呢?
她摸到郭旗風牀頭的燈打開,環視整個房間。
房間裡並沒有人,沙發和衛生間都沒有。
郭千鶯惡作劇的心思全然淡去,她有點懵。
懵了兩分鐘,郭千鶯忍不住想,難道去別的房間睡了?
出了郭旗風的臥室,她挨個去推房門。
從一樓到二樓,都沒有!
她忽的想起什麼,跑到樓下玄關。
果然,郭旗風的拖鞋一絲不苟的擺放在門口。
郭旗風出門了。
郭千鶯皺眉,她看了看時間,凌晨三點半,郭旗風這個時候出去幹什麼呢?
難道他朋友有事?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一個答案了。
她原本是想給郭旗風打個電話的,可想了想,還是作罷。
一晚翻來覆去似睡似醒,早晨醒來時郭千鶯的頭有點昏昏沉沉的,她推門下樓,見到郭旗風挽着袖管站在廚房裡握着鍋鏟正在做早餐,蜜色的手臂肌理分明,站在陽光下一舉一動都很迷人。
星期二已經醒了,蹲坐在他的拖鞋,郭旗風似乎嫌它礙事,總是不斷的動腳,試圖將自己的腳解救出來,不過,星期二也鍥而不捨的坐到他的腳。
郭千鶯忍不住想笑,她捧着大如斗的頭過去,一下子抱住了郭旗風的腰。
“醒了?”郭旗風拍了拍她的手,“我做了雞蛋餅,給你做了五個。”
他側頭看她,輕笑,“夠吃嗎?”
猝不及防,腰間一疼,郭千鶯擰他,兇巴巴的,“你在嘲笑我是大胃王嗎?”
“沒有!”
“我怎麼感覺你在嘲笑我呢!”
“一定是你的錯覺!”
郭千鶯輕哼,郭旗風笑,“不信你問星期二。”
茫然不知事的星期二:“……”
郭千鶯忍不住再次擰他,“能不能走心點啊,星期二連話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