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落在她的背,那麼燙,幾乎要燙化她的心。
她幾乎能感覺到他掌心的紋路,一條一條的印在她的背。
雖然竭力忍耐,但實在疼的厲害,間或一聲忍不住的痛苦的低哼,惹人心疼。
掌下皮膚細嫩,宛若嬰兒,掐一把都能留下個印子,可以想象造成這些淤痕的力道。
男人咬了咬牙,彷彿正竭力忍着痛苦的人是他,額頭漸漸滲出汗來,可房間裡分明溫度適宜。
“那個……”季韶光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和盤托出,有所準備總沒有準備要好,“剛纔你離開之後,有個男人找我,他說他叫季承……”
季韶光將先前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而沒有注意到的是,睡衣卻隨着她的聲音越卷越高,直到露出了整個美背,雖然此刻淤痕斑斑沒有半點美感。
男人一言不發的聽着她的話,眼睛裡卻要冒出火來。
睡衣之下,季韶光並沒有穿內衣,睡衣捲去之後,隱約可以看到前面擠壓的痕跡,明明只能看到側面的一點兒,卻依舊看得人恨不得一把將她翻過來。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把身其他位置再擦一擦,”陸霆琛說,他放下藥,把季韶光的睡衣放下來,“擦完早點睡,晚安。”
他急急地起身離開,季韶光迷惑的眨了眨眼睛,不過,很快睏意襲來,也沒有起身擦藥趴在牀沉沉睡了過去。
男人回房之後拿起手機撥給了許晏,“怎麼樣?”
“招了,全招了,是被人收買的,要綁架夫人,說什麼只要把夫人綁架了,她是季家大小姐,可以代替夫人……嫁給您。不過,那個人我還在找,天亮之前一定會找到的。”
“辦好給你加獎金。”
許晏聞言大喜,又問:“這些人要怎麼處理?”
“他們不是喜歡對女人下手嗎?那讓他們好好爲女人服務服務!”
“好,我知道了,我立刻去做。”
“還有那幾個人,開了!”
許晏知道他說的是跟在季韶光身邊暗保護的人,又應了一聲,“那……”
“結清工資,以我的名義,開了!”
許晏一哆嗦,如果以陸霆琛的名義把人開掉的話,估計整個南江都不敢有人給他們提供工作了。
陸霆琛掛斷電話隨手一丟,進了衛生間,冰涼的水滴落下來,陸霆琛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季韶光第二天一早起牀的時候陸霆琛離開了,季如峰咬着早餐戲謔的笑,“這要結婚了是不一樣啊,以前你可從來沒找過我的。”
“吃你的飯吧!”季韶光瞪了他一眼,其實,剛纔自己給自己擦藥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來擦藥是要把衣服捲去的,而她的背那麼大一片淤青,肯定要全部將睡衣撩去。
這麼說昨天晚……
季韶光的臉一陣陣發紅,拿着筷子的手都不穩了。
不過,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袒身露體,這個男人一點兒反映都沒有,應該是真的不喜歡她吧?
早應該知道,那天他在趙簡他們面前說的那番話,應該是酒桌的戲言。
季韶光河陽想着,心裡不由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