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人一進屋就來到牀榻邊上,一臉慈愛的面對水兒,她多年的心願總算是有了着落.
自從知道大兒媳婦不能夠爲楊家生兒育女的時候,她的一顆心就全部指望在楊繼賢身上,可是他卻總是找藉口說忙生意,總是不娶妻。
還以爲她這個老人家永遠也不會等到這一天,呵呵呵,想着想着,楊夫人的眼淚就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拿出手帕擦去臉上的淚水,緊接着又拉過水兒的手,“孩子,想吃什麼就吩咐下人去做,這第一胎肯定會叫辛苦的。”
茉莉就知道,只要懷上孩子,她就是楊家最受保護的人,若是楊繼賢對她不利,楊夫人第一個不會放過他,那麼她還怕什麼?
心裡得意極了,很聽話的點點頭,“娘,我會爲您生下一個白胖胖的孫子。”
楊繼賢很想將那個女人從牀榻上拉下來,他氣自己沒有用,氣自己太愚蠢,爲何當初不聽信他們的話,若是早一點察覺出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轉身看着窗外,湛藍的天空飄着自由的雲,那個飄落在遠方的受苦的水兒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思念化作心疼,心疼立刻就遍佈全身,原來想要迫切的尋找一個人,那種感覺是如此的痛。
楊夫人交待了一些平時注意的事情之後就離開了,並且一再交待楊繼賢不可以亂來,若是傷害到孩子絕對不可饒恕。
楊繼賢將孃親送走之後就搬到了書房去住,只有在那裡纔會安靜的看那張畫。
她的笑依然燦爛無比,不過那是一張畫,自然永遠也不會改變。
門被推開,南宮岑一身白衣長衫出現在楊繼賢的面前,當看到他如此失神的盯着手中畫,無奈嘆息,想不到他也有這樣失魂落魄的時候,這真還是揚州的第一大怪事。
曾經的他不會爲了任何一個女人而停留,在他看來只有孃親還有如玉是不會欺騙他和被判他,應蘭將他的哥哥害得那麼慘,他已經對女人打怵了。
水兒是上天派下來拯救這個不知情爲何物的男人麼?應該是吧,因爲楊繼賢已經改變了,他的人還有心都淪陷在一個小女婢的身上。
回過神來的楊繼賢將手中畫卷起來放進抽屜,面對南宮岑尷尬的笑了笑,讓好朋友見到窘態,實在是有些失禮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已經找到了嗎?”
這是楊繼賢最關心的問題,不過好似有些明知故問的感覺,因爲南宮岑若是不找到是不會回來找他的。
他好害怕聽到自己所想象出的答案,那個女子真的是水兒該如何,她是不是已經和那個叫大寶的男人成親了,又或者是已經……已經洞房了?
南宮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與楊繼賢說清楚,他很害怕這個男人知道後悔發瘋似的去尋找水兒。
這個還不嚴重,最主要的是他擔心楊繼賢這一次會忍受不了水兒不認識他的刺激,到時候強行將水兒帶回來只會適得其反。
“有什麼不好說的麼?實話實說吧!”楊繼賢整理好情緒緩緩開口說着。
他已經猜到了,南宮岑的遲遲不迴應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她把他給忘記了,她居然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中,還那麼親切的喊着他的名字。
爲什麼,這就是懲罰他不顧水兒去杭州的後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