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內,楊繼賢將水兒放在牀榻上,將她的鞋子給脫了,又將右腳的白色襪子給扒了下去,看着那紅腫的腳踝,眉頭緊鎖,責備自己實在是太粗心大意了。
用手輕輕的揉了下,水兒的雙手便緊緊抓着被子,那種疼讓她都有想死的心了。
“忍一忍,我給你揉過之後會好的快一些。”
說完,楊繼賢就將醫藥箱中的跌打傷藥拿出來,很溫柔的給水兒揉着腳。
水兒很聽話,下紅脣都已經被咬到出了血,可是她從開始到結束都沒有喊過一聲,只是不希望楊繼賢厭惡她的軟弱而不要她。
那樣的結果對於薇雅小姐是不公平的。
楊繼賢什麼都沒有說,讓水兒躺了下去,“你先休息,我去命人找大夫。”
她累了,沒有等大夫來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她的夢裡有兩個人,她們在不斷的爭吵。
“你不可以喜歡楊繼賢,那樣就是恩將仇報。”一位身穿白色長裙的水兒吼道。
另一位則是身穿藍色的水袖長衣,悠然的坐在鞦韆上,一晃一晃,“爲什麼我不能,楊繼賢喜歡的是我,不是金薇雅。”
“那丹青少爺呢?他對你的喜歡可不是一天兩天的,楊繼賢有薇雅小姐去愛,可是丹青少爺只有你。”
一句話讓藍衣水兒陷入沉思,沉思……
她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午才醒了過來。
一直守在水兒旁邊的楊繼賢顯然憔悴了好多,若不是大夫說無礙,他很有可能將南宮岑這個少谷主找來,尋找最有名的神醫來給妻子治傷。
“水兒,感覺如何,要不要吃點東西或是喝口水。”楊繼賢關心的詢問着,沒有注意到水兒憂傷的神色。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可怕的夢,在夢裡有兩個她在不停的爭吵着要不要去喜歡楊繼賢,可是到最後結果卻是不能。
現在夢醒了,她也要作出決定了。
楊繼賢那麼優秀的一個少主,只有薇雅小姐才足以匹配,而她只能送上祝福。
這幾日的寵愛完全因爲她是頂着金薇雅的身份,若是沒有這個身份,也許他早就將她給趕出去了。
他愛的是金薇雅不是她,所以她不能搶走恩人的丈夫,不能奪走恩人的一切,更加不能辜負丹青少爺。
夢中那個穿這白衣長裙的她說得很有道理,楊繼賢還有金薇雅,可是丹青少爺只有她。
楊繼賢端着一杯水來到牀榻邊,一隻手臂將水兒攙扶起來,讓她靠在他的身上,並且將水遞到她的嘴邊,“水兒,聽話,喝一口水。”
水兒仰起頭,看着楊繼賢,白皙的面孔儼然出現了些許蠟黃,就連下巴上都長出了短短的硬鬍子,她睡得這段時間,他應該很累了。
一手用力撐着牀榻,離開了楊繼賢的身邊,正對着他,臉上掛着淺笑,無力的手伸出去想要接過杯子,可卻是被楊繼賢阻止了。
“你這樣虛弱哪有那麼多力氣,還是讓我拿着吧。”說完,楊繼賢就將茶杯遞到水兒的嘴邊。
水兒的淚水不自主地奪眶而出,他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她不是金薇雅,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