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一家飯館內的雅間中,媚姬溫文爾雅的喝着茶,面對對面而坐的男子露出微笑,眼神中說不出的嫵媚,但卻沒有絲毫情感可言。
也許是在紅樓呆的久了,那種勾人的神色已經揮之不去了。
“胡公子,這一次水兒不跟你走都難。”
胡克傑在得到翠兒少來口信的時候就猜到了,媚姬絕對不會容忍她的男人身邊出現任何一個女人,所以水兒雖然是受了一些苦,但若是與他一起走,想必以後的榮華富貴少不了她的,而且寵愛自然也不會比楊繼賢給的少。
他雖然風流成性,但至少對於一個女子能夠有這麼大的佔有慾還是第一次,也許她便是他的那一克星。
“此話怎麼講?”聲音中透着探索答案的韻味,表情上露出狐疑。
媚姬放下手中的茶杯,有條不紊的說道:“她懷孕了”
她將事情就這樣全盤托出,只不過她忘記告訴胡克傑,孩子的父親不是他。
不過孩子的父親是不是胡克傑一點都不重要,只要水兒能夠儘快離開楊家離開揚州,那孩子胡克傑願意養,她無所謂啊。
可以說她很殘忍很沒有良心,當初水兒對於她是那麼的寬容,而她如今卻是如此,不過這一切都是她逼出來,沒有她的幸福刺激,也許媚姬也不會想到趕走她。
他一直在等,一直等楊繼賢將水兒休出楊家,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等到的結果居然是失望。
這一次在媚姬的幫助下他將林州楊家的兩家盈利商行弄到虧空,設計讓楊繼先離開揚州,而他則是前來尋找水兒,不僅僅只是探望而是將其帶走。
聽聞此消息,胡克傑欣喜萬分,臉上終於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水兒,當年讓你逃脫了,如今的你依舊要回到我的身邊,註定糾纏不清。
“我們得想個辦法讓水兒離開楊家。”胡克傑現在已經忍受不了,水兒的孩子是他的,那麼她就不能夠繼續呆在楊繼賢的身邊。
媚姬自然比他更加想要水兒離開,只不過她有更好的辦法,爲了孩子的事情不被揭穿,她寧願讓那個孩子不能夠出生。
心裡閃過冷漠的思緒,但是在她的面孔上一如既往的淡漠,讓胡克傑猜測不出她到底在盤算什麼。
“辦法自然有,楊繼賢回來的那一天就是水兒離開楊家的那一天。”
胡克傑仔細的想了想,時間差不多了,如今已經過去了五天的時間,以楊繼賢的頭腦肯定能夠將事情整理出頭緒但想要搞清楚幕後人還需要時間。
當初他可以在商行業界上一壓羣雄還不都是斷崖谷的人幫忙,如今沒有人可以爲他調查證據,估計想要水落石出,很難吧!
“好,不過你可要保證水兒腹中的孩子,否則後果你很清楚。”
胡克傑說完便站起身離開那家飯館,冷漠中透着一股子驚悚的氣勢消失在媚姬的眼前。
媚姬纖細的手慢慢攥成拳頭,她現在很快就可以爬上少夫人的位置,以後就是楊家的主母,胡克傑,你這般的囂張,哼……也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
三個月前,媚姬知道了金薇雅前來鬧事,也知道了水兒的真實身份,當楊繼賢告訴她想要迎娶她爲妾的時候,滿心歡喜因爲一個原因而心如死灰。
但是她不後悔,總抱着一種僥倖的心理去等待楊繼賢的關心呵護與疼愛,奈何爲什麼那麼不公平。
他的溫柔只對着水兒一個女人才會表現出來,曾經對她還會有那麼一絲的笑容和溫文爾雅的氣質,可是現在只有冷漠相對,甚至是男女之事都是那麼的沒有情愫。
她怨上蒼如此捉弄她的命運,更恨水兒那個賤婢可以擁有快樂和寵愛,而她這個耀眼的千金小姐卻一無所有。
剛進門爲妾,她也瞭解了水兒的性格,也知道楊繼賢爲什麼那般逆天的寵溺,後來她也許西水兒的淡然,可是結果呢?結果卻是被那個女人出賣。
最後她終於明白了,命運的不同就會改寫出不同的生活方式
,但是人定勝天,只要你肯改變,生活中的你就會成爲主宰,所以她要改變,改變現在的一切,哪怕是不擇手段。
第一次出門離開楊家想去紅樓見見姐妹們,當然,這也只不過是一種間接的炫耀罷了。
也是這一次,她遇到了胡克傑,所以纔會有現在的一連串事情發生,不過她不後悔,至少現在她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媚姬接藉助翠兒的支撐站起身子,二人離開酒樓之後便回了楊家。
二人前腳進入楊家大廳,隨後就將楊繼賢與金丹青風塵僕僕的從外趕回來,媚姬緊忙迎了上去,本以爲幾日不見,楊繼賢多多少少會有那麼一點思念,可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她感受到了一陣風在身邊吹過,沒有任何逗留的痕跡。
轉過身子看着兩道身影朝着後堂走去,媚姬的神色黯淡了,不過很快內心就幫助楊繼賢找到了理由。
這些天商行的事情已經讓他焦頭爛額,現在當然沒有心情顧慮私人感情,可以理解不是麼?
書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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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賬冊被楊繼賢扔在地上,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一次做賬的人居然如此厲害,查到了一點點的線索就會中途斷掉。
金丹青相對楊繼賢來說還很鎮定,不過他很奇怪,一項是冷靜處事的楊繼賢怎麼會如此衝動?難道外界的傳聞都是假的?
沉穩冷靜的處理方式纔將楊家在木材商行,布匹商行打理的井井有條,可是現在他那憤怒的樣子或似是可以吃掉一個人的猛虎,一點也不像傳聞那麼淡定。
哎……難不成因爲私人事情而氣瘋了不成?
“真是頭疼,若是南宮岑在就好了。”抱怨一句,楊繼賢癱坐在椅子上椅子揉着太陽穴。
現在的他也感覺自己有了很大的變化,商行的事情只要遇到麻煩就很容易暴躁,完全是去了思考能力,這……這還是他麼?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居然如此容易動怒,又是從何時起,他有些厭倦了整日忙碌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