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奴醒過神來,旋即拉着楊繼祖就走,直到來到楊家大門口的時候他纔對着裡面大聲喊“大少爺回來了,快去告訴少主,大少爺回來了。”
楊繼祖用力扯開了家奴的鉗制,他想要儘快地離開都已經來不及,此時楊繼賢與水兒已經從楊家院子走了出來,而他們已經聽到了那句喊聲,也看到了楊繼祖的存在。
三個人的眼神觸碰到一起,楊繼賢最爲激動,蹬蹬幾步就來到了楊繼祖的身前,張開手臂抱住久久沒有見到的大哥“哥,你一走就是這麼多年,怎麼忍心不回來看看弟弟呢。”
楊繼祖雙臂摟住了楊繼賢,一直以爲自己當初的決定回得不到弟弟的諒解,而他也不希望自己在一次回來,如今看來,這一切的想法都是他一個人的想法。
想起了畫像的事情,楊繼祖將楊繼賢推開,隨即將他手中的畫像搶了過來“這女孩子是誰?爲什麼你這麼着急尋找。”
“她是我的女兒楊思思,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家出走了,今天早上我們才知道,所以就緊忙尋找,希望她不要出事纔好。”楊繼賢從見到哥哥的歡喜心情一下就變得失落。
此時水兒也走了過來,對着楊繼祖行了禮“見過大哥,歡迎你回家。”
“你們不用着急,思思現在很好,很安全,我帶你們過去找她。”楊繼祖知道了楊思思的真實身份自然是心裡高興,幸好他沒有錯過楊思思,不然弟弟和弟妹尋找起來就會增多了不少的麻煩了。
楊繼賢先是下命令給那名家奴,讓他告知家中的下人回到楊家之後就不要在出去尋找了,都好好的休息休息,之後去綻放每人領取一兩銀子作爲報酬。
家奴得到命令之後緊忙趕回了楊家,將這個領獎賞的好消息告訴楊家的下人們,開心的同時更是因爲楊少主的體恤而感到內心溫暖。
楊繼祖,楊繼賢還有水兒三個人急匆匆的來到客棧,當來到客房的門前,水兒皮不急待推門而入,看着坐在椅子上趴着睡着的楊思思,心疼不已。
這個孩子怎麼可以這麼大膽,深更半夜的離家出走就不擔心半夜遇到壞人麼?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的,她還有什麼臉在去和楊繼賢重修舊好,以後的生活中又怎麼會充滿幸福呢?
伸出顫抖的一雙手將楊思思抱起來放在牀榻上,動作輕到不能再輕,但懷中的睡着的楊思思還是被驚醒了,她猛然睜大眼睛,當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時,不禁有些奇怪。
水姨怎麼會出現在這?她一個人呆在這裡除了楊叔叔就沒有人知道了,難道是楊叔叔告知的?不過她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份背景啊,楊叔叔是怎麼知道的呢?
“水姨,你……怎麼找到我的?”楊思思縮了縮脖子,發問的聲音少了些許的底氣,眼神更是胡亂飄閃着不敢正視水兒。
水兒坐在牀榻上,將楊思思抱在懷中,責備的語氣說道:“你怎麼可以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呢?若是楊家少了你這個小姐那還是一個完整的家麼?還有啊,你這麼一走想沒想過爹爹會有多着急,娘會有多着急,以後絕對不允許在這樣一走了之,明不明白?”
娘?對,水姨現在已經是她的娘了,楊思思聽着水兒這一聲聲的質問居然還露出了笑臉,她從來都不知道,被母親這樣關心的語句責備着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
楊繼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隨之兩個人一起走進去,而他則是坐在椅子上對楊思思說:“思思,看來你不應該在叫我叔叔了,應該稱呼我爲大伯。”
大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楊思思皺着眉頭仔細的想着爲什麼,最後想到了一個院落的名字——繼祖居。
她從水兒的腿上跳了下來,蹬蹬幾步來到楊繼祖的面前,瞪大眼眸用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他“您就是繼祖伯伯?”
楊繼祖點點頭,隨之伸出手在楊思思的鼻尖上點了一下“猜對了,思思真聰明。”
楊繼賢這種被晾在一邊的感覺有些不好受,女兒注意不到他,那麼他只能主動去弄出點聲音,讓女兒能夠將注意力停留在他的身上,然後用氣勢警告她,此時的她的爹爹很生氣。
他用力咳了一聲,冷着一張面孔凝視着楊思思,眼裡的神色不禁讓屋內的其餘人也跟着有些膽怯了。
楊思思挪動着腳步一點點的蹭到了楊繼賢的身邊,拉着他的長衫撒嬌道:“爹,您不要生氣,我也是想不成爲你們的阻
礙才走的,我以爲我走了,天賜就不會在張羅着離開楊家了,所以……女兒知錯了。”
天賜?這又是誰?楊繼祖不禁疑惑重重?其實在聽到楊思思喊水兒水姨的時候他就想知道,只不過一時間忘記了,現在看來,楊家這幾年發生的事情還不少,而他錯過了很多精彩的故事。
楊繼賢想要教訓楊思思,但是見到那久違撒嬌的面孔之後,所有想要斥責的話就都說不出口了。
他彎下身子將楊思思抱起來,“哥,我們回家再說,這裡的房就退了吧!”
四個人一同回到楊家,得知消息的楊如玉緊忙跑了過去,將楊思思給搶了過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備。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現在好不容易一家團圓了,你怎麼可以離開呢?若是少了一個你,這還是一個完整的家麼?”
是,她一開始是很不喜歡楊思思,因爲她的母親是媚姬,可是想到楊思思那麼小就在心裡藏着那麼多的小故事,而且每一件都是傷口,她這個做姑姑的又怎麼會一直討厭下去。
楊家的人還不至於不能夠接受一個還不能夠照顧自己的孩子。
楊思思擡起手擦掉姑姑臉上的淚水,感受着家人對自己的關心,心中就又說不出的來的感覺。
哼,一道冷哼讓楊思思所有的感受瞬間冰凍起來,她將視線朝下看,看着楊天賜那張不屑一顧的臉,就有種掉落萬丈懸崖一般的感受。
楊天助扯了扯哥哥的衣袖,不禁爲了他這樣的舉動感到不解,剛纔楊思思沒有回來的時候,家丁回來報告沒有消息的時候,他不也是在大廳內走來走去不知道該怎麼辦麼。
那時候的他臉上寫着着急兩個字,可是現在看着楊思思回來了,反而變成了以往的模樣,這不是有病麼。
“哥哥,你剛纔可不是這樣,難不成關心家人也不想家人知道嗎?”楊天助歪着頭,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面對楊天賜大聲問道。
盯着楊天賜那雙瞪大宛如鈴鐺的眼睛沒有任何畏懼之色,反而挑着濃黑的眉挑釁,好似在說:你瞪什麼瞪,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還打算不承認麼?
楊思思讓姑姑將她放下來,落在地面上的她來到楊天賜的身邊,雙手扭動着衣襟,懷揣着滿心的愧疚“對不起,我本來想一走了之,這樣你就會接受爹爹,所以……我沒有別的意思。”
楊天賜揚起手,但卻是輕輕的錘在了楊思思的小肩膀上,很難得;露出了一絲淺笑,“這樣說好像是我逼你走的,你能不能改掉說話不負責任的毛病。”
額?楊思思的小臉剎那間就蒙上了一層羞澀,紅撲撲的像個熟透的大蘋果。她點點頭,輕嗯了一聲作爲迴應。
其實有時候,不必將言辭表達的很清楚,也不必將事情做得太明顯,只要周邊的親人還有家人能夠理解就是最好的。
楊思思從那句話中聽得出來,楊天賜並沒有想要趕走她,但是她的出走也帶來了一個好處,至少楊天賜已經接受了爹爹,他們不會再走了。
“二哥,現在楊家的成員都到齊了,我們又可以生活在一起,雖然不能回到從前,但是我們可以創造以後的幸福生活。”楊如玉看着矮小的三個小孩子,雙手疊加在一起流出了溫熱的淚水。
楊繼賢與水兒同時將視線停留在身後的大哥楊繼祖身上,爲了給楊如玉一個驚喜,他們二人將楊繼祖給拉到妹妹的身後,隨之異口同聲的說:“對,今天我們楊家的成員都到齊了。”
以往都是楊繼賢說水兒作爲陪襯,這樣異口同聲的說話還是楊如玉難得聽見的一句話,在好奇心的唆使下,她轉過身子,可是印入眼眸中的那張面具讓她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
顫抖的手摸上了楊繼祖臉上的面具,激動不已的她最終撲進了大哥懷中“大哥,你終於回來了,不要再走了好不好,不要在離開我們了。”
楊繼祖回以擁抱,沙啞的聲音從口中吐出來“好,大哥再也不離開你們,再也不離開這個家了。”
晚上,楊家的所有成員來到祠堂拜祭列祖列宗。
楊繼祖跪在所有祖先的靈位前,咚咚咚叩了三個響頭“娘,兒子不孝,請您原諒我。”
他當初是不想讓英蘭承受牢獄之災,不曾想到自己的離開還是沒有改變事情的結果,他不僅僅傷害了母親,還沒有做到對於母親的承諾,所以他應該在這裡乞求母親的原諒。
楊繼賢與楊如玉將大哥摻扶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說着,希望在大哥的心裡不要在想着那些過去的事情,多想想將來,雖然有些難以放手,但是隻要努力就一定可以成功。
“大哥,二哥,不要再想以前的那些事情,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如玉說的對,大哥,我們應該向前看,以後有你在身邊幫助我打理楊家的商業,那我可就輕鬆許多呢。”
楊繼祖一拳頭搥在楊繼賢的肩頭,而另一隻手則是拍了拍楊如玉的頭,他點頭答應了。
其實一切的煩惱都是一個人自己創造出來,若是可以堅定信心走出那份不可撒手而緊抓着的憂慮,那麼面對以後的人生就不會有那麼的顧慮和牽絆。
自從楊家的事情解決之後,天賜被南宮岑帶到了斷崖谷習武,而天助時不時的就悶在房間內啃着書本,而楊思思身爲一個女孩子卻是調皮的不得了,爲了讓她能夠成爲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而楊繼賢就請了一位揚州最有名的禮儀師傅整天的對着她講禮儀,如今就連踏出房門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這個時候口口聲聲不要計較過去的人卻是麻煩是一大推,整天扯着嗓子對着南宮岑大呼小叫,總是當初什麼什麼的,總之難聽的話說了個遍,目的就是爲了不出嫁。
這個人就是楊家的老姑娘楊如玉,而身爲嫂子的水兒自然是有了用武之地,每天都去勸說她不要在想着曾經的傷害,多想想以後南宮岑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生活,可是當事人跟沒聽一樣,只要見到南宮岑就火冒三丈,看見什麼都拿起來朝着南宮岑猛砸過去,而這收拾殘局的事情就全部交個水兒了。
三天後
楊如玉被大哥還有二哥架起來直接送到了南宮岑的面前,並且將房門很無情的給關上了,彼此二人就在院子中等待結果。
“你們這樣做能行麼、若是如玉在誤會南宮岑可怎麼辦?”水兒給他們各自斟了一杯,隨之坐下來有些擔憂的看着那扇門,真心希望裡面不要在傳出摔東西的聲音了。
楊繼賢將水兒拉起來抱在大腿上,點着她的鼻尖,寵溺的口吻說道:“今天南宮岑若是不能夠將如玉給制服,我就直接將楊如玉給送到斷崖谷去,省着每天摔東西,讓我老婆這麼辛苦。”
水兒尷尬的神情露了出來,她知道楊繼賢這是寵愛,可是也要分時候啊,大哥就在這呢,居然還這麼沒有規矩,這多難爲情啊。
雙手推搡着楊繼賢的胸“先鬆開我,大哥還在呢。”
楊繼賢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抱得更緊了,並且還對着楊繼祖打趣說:“解決掉如玉的事情,下一個就是大哥的終身大事,我一定要給大哥找一個美嬌娘。”
楊繼祖很想裝出一副漠不在乎的樣子,徑自一人品着茶,可是聽完弟弟的那一番話,噗,口中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此時的楊繼祖已經不再帶着整張面孔的面具而是半面臉,所以那驚慌的模樣全部展現出來,他對於這樣的一個決定都有些膛目結舌了。
這裡邊可沒有他的事情啊,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找什麼美嬌娘了,只要將楊家產業打理好,讓弟弟妹妹快快樂樂的足以。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目前還是先關心如玉的事情吧!”楊繼祖並沒有直接拒絕弟弟的好意,不過也沒有答應他的提議,就這樣模棱兩可的隨意迴應了一句。
楊繼賢與水兒互相對視一眼,對於此事他們可不是說說而已,付諸於行動是遲早的事情,不管楊繼祖答應與否,他都逃脫不了成婚這件事情。
“啊,南宮岑你給我退後,不轉碰我啦!”楊如玉的大嗓門再一次傳出來,不過這樣的一句話倒是讓院子內的三人哈哈哈大笑,緊接着紛紛站起身離開了如玉居。
“如玉,你老實一點,不要再喊了,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不要,我不要,你給我滾開啦。”
南宮岑站在牀榻前,看着牀榻上雙臂抱着大腿的楊如玉,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笑,出其不意間閃身上了牀榻,將那個大呼小叫的女人而壓在身下,隨之而來就是霸道性佔有的吻。
“如玉,不管你願意與否,我今天要定你了。”
隨着南宮岑的宣誓說完,楊如玉身上的衣裙在南宮岑的大手下被撕得粉碎,宛如一片片的雪花灑落在地上,而粉色的牀幔緩緩落下,將纏綿隱藏在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