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她有些太好了,以至於她這般的大膽,要知道,若是換了旁人,膽敢這般而爲早便被他給掐死了,即便是這人死不得,他也定會讓她痛不欲生。
邪隕塵活了這般久這是第二次這般的狼狽,而這兩次的狼狽都是他懷中的小女子所賜,若是她不曾嫁給自己,是不是早便被休了?
藍悅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邪隕塵顯然已經有了些許的不耐。
藍悅看着邪隕塵半響,才緩緩開口道:“有……不過你慢些走就沒事了……”她本想說沒有,但當她想到邪隕塵又一次中了自己的機關之後,自己被他狠狠的扔到地上的情景,便打消了說謊的念頭。
“慢些走?”邪隕塵心中顯然有了些許的疑惑。
藍悅點了點頭,好似知道他會疑惑一般,緩緩開口道:“這是最後一個機關,我在之前,想過你會一怒之下,比平時走路的速度快些,,所以,你一旦快些走,便會刮到哪裡的線。”
她伸出手指着一旁那西的幾乎不可見的線:“只要那根線斷了,這周圍的瓷器便都會碎掉,瓷器……瓷器裡面都是油……”
藍悅緩緩的將自己的頭低了下去,不敢在看邪隕塵一眼。
“原來本王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你的掌控之中?”邪隕塵低頭望着藍悅出聲道:“只要本王衝過去,這一地的瓷器碎片,以及這滿地的油……呵呵,本王便別想全身而退!藍悅,你便真的看不得本王好麼?”
邪隕塵此刻摸樣十分的滑稽,但藍悅卻再怎麼也笑不出來。他的聲音平靜的很,甚至聽不出一絲的怒氣,但他越是這般,她便越發的害怕。
藍悅她都恨死她自己了,若不是自己一時開心得意忘形,忘記了這最後的一個機關,跑到邪隕塵和那跟着邪隕塵一起出現的人的面前,此刻又怎麼會被邪隕塵給牽制住,真是悔不當初啊!
若是邪隕塵中了她最後的一道機關,她便可以在邪隕塵起身之前全身而退,溜之大吉,可是現在,什麼叫做衝動是魔鬼,她此刻便是知曉了。
“我……我不是看不得你好,我只是想將你放倒,我便可以不用在抄佛經了……”藍悅小心翼翼的爲自己辯解着,但這辯解卻是十分的無力。
邪隕塵雙手不禁微微用力,將藍悅抱的緊了許多,然後向着屋內走去,他十分不解,什麼時候藍悅竟這般的瞭解自己走路的步伐,連他在那種情況之下會是何等的動作都猜的清楚,這女子似乎讓他有些意外。
邪隕塵將藍悅扔到一旁的椅子上,隨後便站在原處:“起來,爲本王寬衣!”
“什麼?”藍悅沒有料到,邪隕塵將她放下所說的第一句話竟會是讓她寬衣,她不禁有些錯愕,在她的預料之中,邪隕塵該是好好的教訓她一頓纔對……
“你耳朵聾了麼?本王讓你替本王寬衣!”邪隕塵微微蹙了蹙自己的眉頭,眉毛處的羽毛微微抖動着,摸樣相當好笑,但藍悅此刻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爲什麼……”藍悅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邪隕塵投過來無比鋒利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藍悅極不情願起身,看着滿身彩色羽毛的邪隕塵,咬了咬牙,緩慢的伸出手去,她的慢到了極點,好似十分嫌棄邪隕塵一般。
“快些!”邪隕塵低着頭望着放慢動作的藍悅催促道,他可不想再讓這些該死的東西粘在自己的身上。
“哦……”藍悅應了一聲,將自己的手捏成了拳狀,隨即便鬆開,快速的將邪隕塵的外袍脫了下去,然後便一動不動的望着邪隕塵。
“去將浴泉的水打來些,將放在浴泉前室的浴桶搬進來!”邪隕塵並未催促藍悅繼續爲他脫衣袍,而是讓她爲自己大洗澡水。
好在此處,有溫泉,也不必藍悅去燒水,這多多少少給藍悅行了一個方便。
“讓我去?你爲什麼不讓旁人去?你這又不是沒有下人!”藍悅擡起頭詢問道。
“本王在你面前這般的丟人難道還不夠麼?你還想讓本王在旁人的面前丟人?”邪隕塵開口道。
“可是……浴泉離着裡好遠……”藍悅雙手握在胸前,一副極不情願的摸樣。
邪隕塵沒有回答藍悅,而是一眼不眨的望着她。
片刻之後,藍悅舉起雙手遮擋住邪隕塵的雙眼:“好了,好了,你別這麼看着我,我去,我這就去!”藍悅說罷,便急忙想屋外走去。
“別想就這般的溜走!否則本王定讓你吃不完兜着走!”就在藍悅快從這間屋子中走出去之時開口道。
藍悅轉過頭,看了一眼背對這自己的邪隕塵,做了一個鬼臉便轉身離去。
藍悅被邪隕塵折騰好幾個來回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她站在木桶旁擦了擦頭上細密的汗珠:“水,打好了,我走了,你慢慢洗!”藍悅說着便轉身欲走。
“站住!繼續爲本王寬衣!”邪隕塵看都不曾看藍悅一眼,道。
“什麼?”藍悅猛的轉過身,望着邪隕塵,聲音不由的放高了許多,她顯然是沒有料到邪隕塵會讓她繼續爲他脫衣袍。
邪隕塵走到藍悅的面前,道:“本王讓你爲本王沐浴更衣!”
“邪隕塵……啊,不,王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我不該作弄你,不該把你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我不敢了,真的在也不敢了!”邪隕塵的這番話便好似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將藍悅劈的是外焦裡嫩。
“少廢話!快些!不然水涼了你便又要去換水了!”邪隕塵絲毫不理會藍悅。
藍悅猛的轉過身便要向外跑去,此刻不跑更待何時?打死她,她也不要給邪隕塵洗澡。
“再跑一步,本王便讓你的父親人頭落地!”威脅,赤裸裸的威脅,若說這世間能制住藍悅的事也便只有這麼一件了,只要是關乎到她至親的生死,她便都會去妥協,這也是邪隕塵掐準了的。
雖然,他不會動手殺了她的父親,但是嚇唬、嚇唬藍悅還是可行的。
藍悅的腳步一頓,硬
生生的轉過身來,露出一個十分僵硬的笑容,道:“我這就爲王爺沐浴寬衣,我剛纔沒有要走,我只是……這個,只是想關門關門而已!”藍悅此刻早在心裡連帶着邪隕塵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就會威脅她,邪隕塵簡直便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這般話,她也只不過是在心裡想想罷了,她是決計不會說出來的,她還不想死……
邪隕塵並沒有言語,只是站在那裡一動未動的等着藍悅。
藍悅硬着頭皮走到邪隕塵的近旁,臉上的笑容要比哭還要難看不知多少,邪隕塵卻絲毫不在意,只是等着藍悅爲他寬衣。
這也算是對藍悅的一種懲罰方式,當然這懲罰還只是開始,他必須讓她長記性!讓她不敢在胡鬧。
但似乎,藍悅便不是那麼一個長記性的人,當然這都是後話。
藍悅無比僵硬的將邪隕塵的袍子悉數脫落,她的手上已經沾了許多的羽毛、蜂蜜、麪粉、及其雞血混合而成的混合物,血腥味混合這蜂蜜的香甜,這味道十分的怪異,令人作嘔,若不是餘下的兩個物件,她並不曾加料,怕是早便將腹中的食物都吐出去了。
藍悅強忍着那那異樣,猛的將邪隕塵的內袍脫了下去,就在邪隕塵那寬闊的胸膛露出來的瞬間,藍悅便已經將自己的雙眼閉上。
她的雙眼雖然看不見些隕塵的胸膛,但是,雙頰還是不由得泛起了兩坨酡紅之色,她的雙手微微顫抖着,無意間她的雙手碰觸到了邪隕塵的肌膚,雙手便好似碰觸到了什麼燙手的物件一般,急忙將自己的雙手收了回去,閉着眼睛十分無措的站在那裡。
雖然與邪隕塵在一起的時日裡,邪隕塵沒少強迫自己與他親近,但此刻這般摸樣,還是她第一次遇到。
邪隕塵將藍悅的每一個舉動都看在眼中,若不是他此刻只想快些將身上這烏七八糟的東西洗掉,或他會多與這藍悅調侃一會,但此刻他卻沒有那般的心思。
早在藍悅站在藍悅將她的雙手收回去之時,他便迅速的將自己身上餘下的衣物除去,隨後便悄無聲進入到那碩大的木桶之中。
他的整個人都沉在水中,好一會才從水中鑽了出來,如墨般的秀髮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散落開來,浸了水的頭髮,越發的黑亮,臉上的那些混合物都已經沖刷的不見了蹤跡,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中皆是淡然,好似這世間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一般,最初的冰冷早已不見了蹤跡。
令人癡迷的五官,在水漬的沾染下竟越發的邪魅起來,若是藍悅看到邪隕塵這般摸樣定會驚爲天人,但是此刻,藍悅卻依舊緊閉着雙眼,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木桶之內的泉水仍舊是滾燙的,邪隕塵整個身體都被這水燙的有些發紅,但他卻絲毫不在意。這水面之上,有着極其濃烈的霧氣,將那已經變得渾濁的泉水遮住,讓邪隕塵看不清這水的顏色,但即便是如此邪隕塵心中也極其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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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