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些時候一個反字的動機很是簡單,這件事兒還要多虧了藍悅,若不是藍悅怕是也定不會讓這老將軍這般的便反了,既然連上蒼都在幫他,他又有何等的理由不去放手去做?
邪隕塵自知他活不太久,本就記恨着,他不想帶着悔恨撒手人寰,那邪君義有情他怎會無情,只不過較爲可惜的是,有些東西他讓不得,他不想把自己的哥哥怎般,但是欠他的人,他定然是要討回來。
若是這一切都還順利一便罷了,若是遇事不順不小心將性命交代在此處他爺便只能是這般的認了,就算是他不想去認有有什麼旁的辦法?這恨早已經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既然這恨斬不斷,那倒不如就任由其發展。
邪君義見那老將軍竟然反了,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一陣無力之感油然而生,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皇后則是環住了他的手臂,神色堅定的望着他,用神色告知她的決定。
到了這等生死之時,關乎到自己的性命,能夠做到皇后這般的人並不多,就算是那皇貴妃也都不曾做到這一點,而是跪在地上求着邪隕塵饒過她。
站在一旁的麗雅一直將藍悅護在身後,看着眼下發生的一切,神色不由得有些緊張,若是她不恨是不可能的,但是跟自己的恨比起來,她倒是更希望自己的兒子好好的,她可以什麼都不去計較,但是眼下這一切似乎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她如今之際要做的便是護好藍悅,僅此而已,而麗雅身後得藍悅卻是冷眼旁觀這一切,這就是所謂的人間百態,危險未來時時一番摸樣,當危險到來之時卻是另一番摸樣,此刻藍悅道是極爲好奇,她此刻有些不解,不知爲何邪隕塵會要做出這等事情來,他心底究竟在思索着什麼。
“倒是淡然的很,難道你就不怕麼?難道你就不擔心麼?難道你就不曾後悔你做過的事情麼?”邪隕塵望着依舊坐在那處的上官欣怡,聲音冰冷的開口道:“難道你就不想同我解釋些什麼麼?”
“還有你,你爲何要那般的護着她?她是你的娘子,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兒子麼?你爲何要縱容她說做的一切,爲何你能眼睜睜的看着你的好娘子,毒害你的兒子卻不去管?
你向來就是冷血之人,我怎麼忘了,當初是你不顧我孃的生死,甚至不惜用我來逼她做些她不願去做的事情,而這一切平息了之後,你卻又將她困在那山清水秀的牢籠之中,且讓我人了這賊人做了孃親,你難道就沒想過這對我是何等的不公平麼?
你的自私迫使今日我的倒戈相向,這……可是你想看到的?若你說是,我倒是不介意成全了你,讓你眼睜睜的看着你所愛的女子,你所縱容的女子死在我的手中!”
邪隕塵望着太上皇,恨不得在他的身上燒出兩個窟窿來,他從未恨過自己的父親,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曾怨過,怨他的縱容,怨他的不公,所以到了此刻他纔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坐在那處的太上皇,嘴角微微上揚,竟用着戲虐的神色望着自己的兒子,好似他此刻做出這般的事情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罷了,而坐在他身旁的女子則是露出些許的不忍,但卻也是極爲淡然。
那處的兩人那
淡然的摸樣倒是讓邪隕塵及其的惱火,他本事想從那女子的臉上看到驚恐的神色的,但是那女子卻註定讓他失望了,既然他不看到旁的,那倒不如他先出手!
“還忍的住麼,那麼我便讓你們忍不住!”邪隕塵說罷便要向着上官欣怡那處走去,可是還不曾走上兩步,他便被一旁的人喚住。
“且慢,邪隕塵你該不會以爲你這此刻就麼輕易的贏了?”一直躲在暗處的風陌站起身來,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向着邪隕塵這處走着,他本不想這麼早的起身,但是似乎邪隕塵已經等不及向着上官欣怡出手了,那麼這場戲也就沒有在繼續看下去的必要了。
邪隕塵回過頭去看向那將他喚着的男子不僅露出了一個極其古怪的笑容來,道:“怎麼,你難道還想憑着你那一己之力阻止我不曾?我還未去找你,你倒是先來尋我了麼?”
邪隕塵並未阻止風陌,任由着他向自己走來,他不認爲他一人還能如何的威脅到他,在他看來雖然眼下並不是定局,但是也不會差上太多。
而風陌便好似早便料到邪隕塵會這般的放任他一般:“你可知你不讓人將我困住是一件多大的錯誤?”他在有意的提醒這邪隕塵,他之所以向着邪隕塵所在的方向走去絕對不是隻是想同他談心,或是說上一些沒用的廢話。
他此刻唯一的目的就是接近藍悅和麗雅,而這二人所在之處恰好離邪隕塵不遠,不得不說這等的地方是對風陌是及其有利的,只要是麗雅和藍悅所在的位置有一點兒偏差,風陌只要不是向着邪隕塵所在的地方去,邪隕塵都會引起懷疑,但是此刻剛巧,這位置個風陌給了他莫大的幫助。
風陌且在同邪隕塵有意無意的聊上一些絲毫沒有用處的廢話,而就在風陌不斷靠近這邪隕塵的同時暗處的歐陽錦也在伺機的尋找能夠靠近麗雅的方式。
不得不說這機會是絕佳的,此刻邪隕塵定然不會料到在這等的時候竟然還會有人敢出現在這處,他完全可以來一個出其不意。
他不知道的是,邪隕塵早就知道他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只不過他卻是沒有想過有些事情並沒有按照他所預想的發展。
在不知不覺之間,風陌已然走到了邪隕塵的近前,就在邪隕塵望着風陌等着看他想做什麼之時,他竟微微的側過了身子將藍悅和在其身旁的麗雅拉扯到他的懷中,隨後,一隻手放在一人的咽喉處。
邪隕塵看到風陌這般的舉動,露出一個笑容來:“若是悅兒那丫頭在,看到你這般的對她的替身,怕是她定會傷心死,我知道你心中事怎般想的,蛇打七寸,我不得不承認你這將我的七寸看的很準,只不過可惜的是那真正的七寸卻不在這處!
而你身旁的那個女子我更是不會在意,她只不過是一個侍妾罷了,死了也就算是死了,這等只會給我丟顏面的人,不要也罷了!
其實此刻我倒是希望藍悅能夠出現在此處,這樣一來她便能夠看清哪個纔是真正的你,從一來是,你從我的手中將昏迷的藍悅帶走,且讓她誤認爲是你救了她,讓我和她之間的間隙越來越大之時,你就應該料到,終有一日我會向你討回這筆賬。
我本不想那般快的
同你動手,但是既然你等不及了我也定然不會勉強你!我本想念着些許的舊情的,但是你卻是自己將這等的機會硬生生的給浪費了,這就怨不得我了!”
邪隕說這就向着風陌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步,而此刻的藍悅整個人都十分的混亂,一時之間竟只是站在那處任由着風陌擺佈,往日裡同風陌相處時的一切還猶如昨日一般,而今日他卻將手腕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而麗雅則是靜靜的站在那處不肯做聲,到了此刻若是還看不清這廝將她和藍悅帶到這處來的目的是什麼,那麼未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既然邪隕塵此刻還不知道她的身份,那麼倒不如將錯就錯,只要自己不曾拖累自己的兒子便好。
只不過此刻他倒是有些擔心藍悅,畢竟藍悅腹中懷着她的孫兒容不得絲毫的閃失,自己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也便罷了,但藍悅若是也不去承認自己的身份怕是定要遭殃,麗雅此刻未免有些舉棋不定。
“呵呵,邪隕塵似乎你並不該這般的小看我,你以爲我會不知道你在身旁帶的是一個假的藍悅麼?我明知道你帶了個假的,但是我卻仍舊在此刻將她綁了威脅你,你難道變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麼?
你帶個假的藍悅在身旁無非便是想掩人耳目罷了,但是你卻是低估了我的能力,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往日裡我在你身旁是何等的智融了呢?
既然你都知道無論是我同藍悅還是麗雅都是十分的熟識,爲何還不多防着我些呢,如今這假的都變成了真的的滋味定然是十分不好受的吧,不過這且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你以爲你會贏,可惜最終輸的卻只不還是你罷了!我這人向來喜歡看戲,但是你卻偏偏不讓我看戲,我本不想去傷害任何一個人,但是你卻偏偏這般的去逼我做出一個抉擇來,你說你做的有多過分?”
風陌雲淡風輕的說着,便好似他所做的一切皆是邪隕塵逼這他去做的這般事情一般,看是平靜沒有絲毫波瀾的雙眸,實則卻是隱藏這些許不易察覺的傷感,怕是此時若是能夠平安度過,且在未曾傷及藍悅的情況下,在想讓藍悅變成往日那般同自己有說有笑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了,至此之後怕是不是陌路便也不會差上太多。
躲在暗處的歐陽錦眼看這便要出手了,卻不想風陌卻突然插上這麼一腳,頓時讓他覺得很是無奈,在他注意到藍悅被風陌鉗制住之後心中有些焦急,且在思索着如何才能將麗雅帶走的同時也將藍悅帶走。
這等的地方顯然是及其不適合藍悅的,若是可以他倒是希望將藍悅帶到一旁,在暗中看着這麼一羣人到處爭鬥!
邪隕塵望着風陌心中略微有些遲疑了,此刻他竟有些相信風陌所言的那般話了,他且是將信將疑的望着風陌,道:“真真假假都讓你說了算,你覺得這樣戲耍我可是十分有趣的一件事?手中有這麼兩個人便想要扭轉了全局,簡直是還未曾睡醒!”
“你不信倒也不算是出奇!”風陌頓了頓道:“但是倘若你們見到他們自然就不會覺得我此刻所言是假的了!至於最終信或不信,就要看你自己的了。”他似乎早便料到邪隕塵那廝不會信,所以他早便有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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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