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藍悅來說誰然十分好奇但也畢竟是見怪不怪了,用過膳食之後,藍悅便藉口想藍熬爲由從王府溜了出去,而在她的身旁只跟了藍斬一人,當然這在暗處有多少人便不得而知了。
藍悅走在大街之上無比的歡愉,自從嫁給邪隕塵以後,除了去爲念寺外便不曾這般自在過,雖然她的身子不是那般的好,但卻也興致勃勃,藍悅不知走了多少時辰,纔回了藍相府。
藍悅在進大門的第一句話便是詢問着守在兩旁的家丁藍熬所在之處,隨即便帶着藍斬直奔那處而去。
“爹爹,我回來了!”藍悅望着藍熬的背影出聲道。
此刻藍熬正負手而立,一人站在那處不知是在思索些什麼,在聽到藍悅的聲音之時明顯的頓了一下,隨即才轉過身去,望着藍悅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慈愛的笑容來:“悅兒回來了,可是與王爺一同回來的?”當他看到跟在藍悅身後的藍斬之時不由的一頓,道:“悅兒,這位是?”
“我纔不曾跟那廝一起回來呢!”藍悅大步的走到藍熬的身旁道:“我是帶着他一起回來的,他喚藍斬,是我給起的名字,他是我在無意之中救下的他此刻便是我的隨從!爹爹我給他起的這個名字不錯吧,斬,斬斷一切前緣!從此以後他便是全新的他了!”
她並不曾告訴藍熬這藍斬究竟是何處救下的,只不過是含糊其辭的帶了過去,她總不能讓她的爹爹知道她去了煙花柳巷,且從那出帶出來個供人玩耍的男子出來吧?雖然這男子並不曾真的供人玩耍,但這般也總是不好的,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還是有些分寸的,她可不想被藍熬給罵一頓。
“爹爹,我此次回來除了是來探望你以外便是來向你討人的,你要多給我選幾個靠的住的婢子,還有我未出閣之前伺候我的那些婢子我也要了。”藍悅頓了頓:“爹爹不知道,邪隕塵那廝有多麼的小氣,你我的住處竟連一個婢子都不曾有,凡是都要我一人親力親爲,我是在是有些受不了!”她有些不滿的開口道。
“胡鬧,王爺的名諱怎是你能叫的?此處並不曾有旁人,也便罷了,日後可不許這般的胡鬧,你這般的話若是讓旁人聽見了可是要治罪的!”
藍熬正色道:“至於這婢子想要多少隨意起選便是了,想來王爺不曾給你安排下人也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且勿要胡鬧知道麼?
你是王妃,便該有王妃的該有的氣度!最好是快些爲王爺添丁加嗣,唯有這般你的位置才能更加的穩靠,這般一來,你便不是單靠着爹爹做你的後盾了,你要學會用自己去左右他,唯有如此才能長久!
說句大不敬的話,唯有如此王爺若是哪日不在了,你也能夠在那處站穩腳跟!成爲當家主母!”
“爹爹……”藍悅站在那處神色有些沒落道:“我嫁他已然是被逼無奈,我與邪……”她本想喚邪隕塵的名字,但只說出一個來之時便將那後面兩個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我與王爺本之間本便不曾有過任何的情意在,若是我這般生下
孩子也只不過是爹不疼娘不愛罷了,何必爲了所謂的未來用一個孩子做牽絆呢!他娶進來的妾同樣會爲他誕下兒女,我何必跟着自討沒趣?”
她怎會不知爹爹所做皆是爲了她好,但有些事情並非是那般簡單的,難道便只有她爲邪隕塵生子嗣麼?恐怕不盡然,便是她爲他誕下子嗣又會如何?其他女子也會爲誕下子嗣,到時候恐怕憑的便皆是邪隕塵的偏見了。
她的位置能夠保住,但這並不代表,邪隕塵會拿他們兩人之間的孩子當回事,其他女子雖是妾,但一旦得了寵,那世子的位置便不會去分什麼嫡長之分,到頭來吃苦的也只不過是自己罷了。
且不說旁的,便是她此刻與邪隕塵之間的關係,怕便是想要孩子也是十分困難的吧,畢竟除了她次意外中的意外他們之間還不曾有任何的瓜葛。
她平日裡素來自欺欺人也便罷了,但在此事上她卻決計不能在這般的自欺欺人,既然邪隕塵沒情字可言,這孩子便決不能要,雖然在藍家只有她一女,但她卻懂得這其中的厲害關係,與其讓孩子來到的世上跟她受累,倒不如她一人自由過活的好。
雖然跟邪隕塵朝夕相處她並不覺得邪隕塵是一個病秧子,除了偶爾咳上那麼一陣外便是與常人無異的,但她卻知道命這個東西是註定的,改不得,變不得,若她註定此生爲寡便是在怎般也不可能與邪隕塵過上一世,他早晚都會與自己相離。
不知爲何,她只要一想到邪隕塵有朝一日會埋於黃土之下她便不由的生出一陣痛意來。她不禁輕嘆了一聲,道:“爹爹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
此刻她與藍熬的之間的對話從未曾揹着藍斬,藍斬站在一旁將藍悅父女之間的對話聽的那叫一個仔細,不知爲何他此刻竟爲藍悅心疼起來。
他本以爲那男子與藍悅之間的關係本該是十分恩愛的,卻不想,實情卻不這般,直至此刻他才徹底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看在眼中的事情未必都會是真的,只有用心去體會這些纔會真正的擦覺事情的背後的真相。
藍熬伸出手去撫上藍悅的額頭,眼中竟是不捨之意:“悅兒,爹爹知道,爹爹是在勉強你,但是爹爹卻是不得已而爲之,如今你便既然走上了這條路,便只能是向前走,爹爹我雖不能幫上你太多,但也會盡量去維持。
旁的爹爹不敢說,但此刻爹爹卻敢擔保,只要你有了王爺的子嗣,爹爹便能擔保那世子的位置是我外孫的!
所以趁着爹爹還有些用處,這件事不能在拖了,以前爹爹不曾催促你皆是因爲王府之中也只不過只有你一個女子罷了,不管早晚你的孩子總是能保你無憂,但是眼下的形勢卻大有不同,便是王爺他對那些女子此刻並無情,但難免會日久生情,你要做的便是在此之前穩住你自己的位子!”
“爹爹老了,總會有那麼一日再也護不住你,趁着我現在還能動,爹爹便要爲你鋪好路,畢竟你此刻的處境皆是爹爹一手造成的!爹爹只想儘量的彌補你,確保你日後無憂!”藍熬將自
己的手從藍悅的額頭之上拿了下來。
一陣無力之感頓時襲了上來,他便這麼一個女兒,此生他註定是要欠下她的,他能感覺得道藍悅變了,變得不似從前那般做事不用腦子,至少現在,在做什麼之前她會仔細的思量,他不知藍悅這般的變化對她而言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不管是好是壞日後的路也便只能是她一人去走罷了,他幫不了她太久,尤其是爲邪尋塵所做之事越多,知道的越多,危險也便越多。
“爹爹……”藍悅想說些什麼但卻還不曾說出口,便被藍熬打斷了。
“爹爹不逼你,但凡是你心中都要有個數,好了,不說這些了,好不容易纔回來,去看看你孃親和你的那幾個姨娘吧!”藍熬轉過身去望着站在一旁略微低着頭的藍斬道:“既然你的命是悅兒給的,便要知恩圖報,什麼是你該說的,什麼是你不該說的,你心中也該知曉,也便不用我在多說些什麼了,我此刻只希望你能夠將悅兒護好!”
“是,老爺,小的明白!”藍斬行禮道,他知道這眼前之人是在暗示他,若是他做了什麼背叛了藍悅的事,怕是下場不會很好。
藍熬望着藍斬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向着遠處而去:“爹爹還有事,一會回來在與你好好的談談,在此之前便將你該去做的事情都做了吧!”
藍悅望着藍熬的背影不禁有些愣神,只是一旁的藍斬出聲她纔回過神來,不知爲何她竟在心中覺得有些不安。
邪隕塵坐在那處手中拿着一十分精緻的玉色魚兒把玩着:“藍相爺不在府上好好的陪本王的王妃,來本王這做什麼?”
便在適才,邪隕塵閒來無事聽着下面的人稟告着各處的情報之時,這廝便匆匆的趕了過來,讓他頗感意外。
“王爺,微臣來此並無它意,只是心疼悅兒罷了,微臣老了,便是在怎般的爲王爺賣命,也便終究會有動不了的一日……”藍熬站在那處彎着腰,他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邪隕塵給打斷了。
“你無非便是擔心本王不肯善待她罷了,相爺儘管放心便是了,即便是日後她在怎般,本王也會念在相爺的薄面之上饒過她,且保她平安!”邪隕塵頓了頓道:“既然藍相爺來了,本王也便不用再去尋相爺了,本王有一事要相爺去辦……”
藍熬與邪隕塵在一起數個時辰後纔出來,他的臉色且不是那般的好看,待到回到自己府上之時纔將那愁色掩去,一臉慈愛的與藍悅談了一些趣事。
待到藍悅會王府之時已然是夜幕降臨之時,去藍相府之時她的身旁只跟了一個藍斬而回來之時,她的身旁卻跟了不下十個婢女。
她從宰相府出來並不曾回王府,而是在這皇城之中四處閒逛的同時將一處地段極好的醫館給買了下來,歐陽錦決計不能在王府常住,否則便會露出馬腳來,唯有快些給他尋一個鋪子,讓這師徒二人搬出來纔是最爲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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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