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配有一上好的紅色腰帶,中央的位置還鑲嵌這一顆寶石,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姣好的面容之上略施脂粉,三千髮絲高高束起,由紅色羽毛製成的髮飾固定,金色步搖隨着她那步伐緩緩的晃動,額間一枚小巧羽毛點綴,恰到好處,使她這並不算十分美的女子,顯得別有一番味道。
她此刻這般摸樣,不知比那蓋着蓋頭的女子勝出多少被,此刻這整個正堂之中好似她纔是今日的主角。
藍悅的嘴角微微上揚一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她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蓮渡小步,此刻的她便好似便了一個人一般,端莊大方,就連那身上的氣息也便的無比的高貴。
直到她來到坐在上位上的三人面前之時才緩緩的跪了下去:“妾身給父皇母后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起身吧。”太上皇眼中閃過一抹金光,轉瞬即逝,心中暗歎這眼前的女子聰慧,她此刻這盛裝,顯然已經將那今日的主角變成了她自己,即便是拜堂是今日的重頭戲,恐怕這衆人也不會太留意。
畢竟她這一身衣袍是這世間僅有的,只是不知她是從何處尋來的,若是這身衣袍穿在上官欣怡的身上定會比她更加的奪人眼球。
“是!”藍悅緩緩應了一聲後,便緩緩起身,退到了一旁。
她這般的舉動是故意爲之,這禮法至此,爲婚者乃爲雙喜,凡事不出一個單數,否則便寓意不詳,所以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皇帝成婚,皆要在成婚之前將所有的東西盡爲詳細的檢查一遍,皆以雙數顯現,絕對不可以出現單數的存在,就連所邀請的賓客也是如此。
若是一切皆準備妥當,並無不妥之處,哪位新人在成親之日突然出現一個單數,便會被譽爲這雙方的喜人不適宜成親,或是說這兩人命數想克會,成親之後便會有不祥之時降臨,而最爲普遍的說法便是這待嫁女子剋夫!這親即便是成了,這女子日後也定不會被夫家重視。
即便是她成親當日,也是極爲小心謹慎的,即便是皇上一人親自爲她和邪隕塵二人主持大婚,在暗處也是有一位宮中的娘娘作陪,爲的便是圖一個雙數吉祥。
而此刻這主位之上赫然坐着三個人,而藍悅早便在成親之前算成這第四人,正好爲雙數,雖然對於禮法來說自己的夫君成親自己卻作爲正妃,坐在上坐之上有些不妥,但對於這是否吉祥來說便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在拜堂之時邪隕塵一人避過藍悅也便是了。
但是此刻藍悅卻退到一旁,顯然這雙數又有着成爲單數的意思,而她的這般作爲卻十分的合乎禮法,旁人卻挑不出什麼毛病來,畢竟這藍悅身爲一個晚輩,見完禮後理應退讓在一旁,這是一個作爲晚輩最基本的禮儀。
藍悅此刻便是想看着邪隕塵吃癟的摸樣,她可從來不曾做錯過,自己的夫君成親,自己穿的喜慶些,以表自己並非是妒婦,自己太過喜慶壓過了女子便不是她的事情,只能說是她的夫君準備不足,至於
退到一旁,她也是想看邪隕塵出醜,但偏偏如此邪隕塵卻說不出她一個不字,即便是他窩火也只能是在心中自己氣自己罷了!
就在藍悅心中暗暗得意之時,坐在上位之上,宛如仙子一般的皇太后便開口,將這局面緩和開來:“藍丫頭怎麼這般的生分,竟退到一旁去了,過來,讓母后好好的端詳端詳!”
藍悅見皇太后喚自己過去,雖然心中有些不甘,但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分毫,只能是恭恭敬敬的走了過去,乖巧的站在了皇太后的身旁,而皇太后則是伸出手將她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之上。
這皇太后會喚她過去,早在她退下去之時她便已經想到了,只是她沒有想到皇太后會這般快的開口,快的她甚至沒有看到邪隕塵臉上的變化。
藍雨哪裡知曉這皇太后開口還算慢的,她畢竟讓藍悅退到一旁站了那麼片刻,若是皇太后想要快些喚住她定會在她有退下的意圖之時便將她喚到身旁了,而並不是像此刻這般給衆人一個震懾!
而藍悅之所以沒有看到邪隕塵臉上有任何的變化,也只不過他不想讓旁人看穿他的心思罷了,畢竟他已經淡然慣了,臉上沒有變化似乎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此刻也便只有邪隕塵自己心中知曉自己有多麼想將這女子好好的罰上一罰,爲的不是旁的,爲的便是讓張長記性,讓她知道在衆人面前讓他難堪的後果是如何。
就在藍悅入坐之後,便聽到一旁的人喊道:“吉時已到,新人拜天地,一拜天地,天地眷顧,二拜高堂,子孫滿堂,夫妻對拜,步入洞房!”
只是這二人便已經拜完堂,這不得讓坐在上位上的藍悅錯愕無比,她下意識的張嘴道:“這……這也太快了些吧?”她還什麼都不曾做這兩人便拜完堂了?那她所佈置的東西豈不是沒有了價值,就這般的白白浪費了???
在藍悅說出那句話之時,邪隕塵一記警告的神色投了過來,不禁讓藍悅下意識的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邪隕塵早在成親之前便已經吩咐過旁人,一切簡化,只需立即拜堂,他之所以這般做防的便是藍悅,當他聽到藍悅口中的所說的話之時便知她還有後招不曾放出來,便向她投過一記警告的神色。
就在她縮脖子之時,皇太后卻突然開口道:“只不過是一個妾罷了,拜了堂也便算了,哪裡來的那些個規矩。”上官欣怡這番話說的很是隨意,但在這裡的所有人皆知道,她是在給藍悅撐腰。
雖然藍悅剛纔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十分的大,但是想必也有不少的人聽見,所以這上官欣怡纔會接着藍悅的話說下去。
這一來是在爲藍悅正身,這二來嘛,便是在暗中鼓勵藍悅今日的所做所爲,這三來便是震懾有心之人。
當皇太后說出這番話後,那被邪隕塵攝魂後的顏寧不由得渾身一顫,好似被打擊到了一般,而邪隕塵卻將則一切都看在眼中,就連那那四王爺蹙起眉頭的動作都不曾錯過。
很快這邪隕塵與顏寧便由一旁的人
攙扶着退了下去。
按照正常的禮節,今日的新朗官兒有必要陪着賓客,讓賓客送上祝福,在沾沾這新郎官兒身上的喜氣,但是此刻的禮節卻與慣例不同,原因皆是因邪隕塵娶的並非正妃,而是一個妾,所以,這賓客也便是自行喝上一杯喜酒,然後自行散去。
今日這成婚大禮本便是意外之中的意外了,自古以來,身爲妾者皆是由偏門擡進去府中,根本便不會像娶正房一般這般的大張旗鼓,別說是從正門進了,便是拜堂成親皆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妾還是有皇上的聖旨,這可真是自古以來獨一回!
藍悅見邪隕塵與那女子被攙扶走了,隨意迎合一會便也悄然跟了過去,而皇太后好似知曉她的意圖一般,但卻不曾加以阻攔,而是在她耳旁對她說讓她好好的攪局,這讓藍悅十分的錯愕。
藍悅退下之後並未曾去尋邪隕塵,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將那羽衣脫下,換上了一身素白色衣袍,這衣袍打眼看上去並不曾有什麼不妥之處,但若是細看便會發現這衣袍與那喪衣十分相似!
她嘴角含笑,好似並沒有因爲邪隕塵去了喚做顏寧的女子而難過,反而有些開心。
藍悅緩身來到梳妝檯前,將自己髮髻之上的髮飾摘下,放在梳張臺之上,就在藍悅將髮飾放到梳妝檯上的瞬間,她那三千髮絲便如流水一般留下,長髮至腰,十分順滑,在陽光的折射之下竟還泛出光亮來。
那望着銅鏡中的自己,拿起一旁的胭脂水粉爲自己梳妝,她要爲她第二個計劃做準備,既然她不能阻止邪隕塵娶那女子,那她便要讓邪隕塵不得安生!最好是能氣的邪隕塵在一怒之下將她給休了!
就在藍悅在自己的住所精心的準備之時,新房內,卻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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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被邪隕塵攝了魂的原因,顏寧坐在牀上,雙手攪着自己的手指,看上去十分的不安。
邪隕塵看着那般摸樣的顏寧,眼中一抹譏諷之色閃過,此刻他在想,若是這女子在清醒之時想起自己這般的舉動會有何感想!
他緩步來到顏寧的面前,他向來不是一個好人,他從未打算放過這個女子,他對她不會手軟,不會像對藍悅那般。
他雖不喜歡去勉強女人,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因爲自己的敵人是一個女人而心慈手軟!
邪隕塵伸出手將那女子的喜帕掀開,然後便躺在了牀上,將自己的雙眸閉上,道:“爲本王寬衣!主動些本王不喜歡被動的女子!”此刻的他,語氣有些微涼,完全便是在命令這女子。
這女子臉上閃過一絲的紅暈,竟乖巧的爲邪隕塵將鞋脫了下去後又將自己的鞋脫了下去,隨後便將牀上的紅色帷帳放了下來。
已是深夜,邪隕塵身穿白色中衣,不知在思索着什麼,而身旁多的女子則睡的十分香甜,若不是這府上眼睛太多,恐怕邪隕塵此刻早便從此處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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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