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所想無非便是藍悅不敢拿她怎般罷了,畢竟她此刻懷着孩子,若是她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怕是王爺饒不了藍悅,想必藍悅也便會有這個度,所以她便跪下了。
顏寧跪在那處她還是始料未及的,她本意裡並不曾打算讓這女子跪在那處,不過她自己便已然跪了她便也不會在說些什麼,她向來不是那心慈手軟的人,旁人只要敬她一尺她便會還人一丈,反之也便是如此,雖然在這般月之內這顏寧並不曾親自給她難堪,但也是故意給這羣女子撐腰,若是她便因她懷了孩子便饒了她,她藍悅豈不是有些太對不起自己了?
她不曾逼着她跪,便是要跪也是她自己跪的,便是出了什麼事便也絕不會與她有關,再者,她便不信這女子的身子便會這般弱,竟連跪這也便會出現什麼意外。
很顯然顏寧這般的心思要落空了,藍悅便從來不曾不知何爲輕重也不知何爲那個度!
藍悅望着那羣顯然還不曾緩過神來,依舊呆愣愣的站在那處的女子,下了狠手:“將這羣不肯下跪的女子都給本宮拉出去打!”除了顏寧她斬切打不得,旁人她便是想打便打的。
站在那處的女子怎般也不曾料到藍悅會如此,一時之間竟有些激動,甚至是想衝上去與藍悅理論,但最終還是被藍悅強壓一頭,不得不被拖下去捱了板子。
便在藍悅罰着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之時,邪隕塵正在書房,這半月他並不曾去幹別的,除了去查那日想要對藍悅動手的人是誰之外,他還將那一切都安排妥當,他此刻唯一要做的便是一個字等。
便在邪隕塵坐在那處,手中拿着一枚黑子,望着那一盤棋局之時,一個男子突然出現在了邪隕塵的面前,並將藍悅的舉動告知給了邪隕塵。邪隕塵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只是道了一聲知道了,便將那人給打發走了。
此刻無人能夠看出他此刻心中所想,他便是那般的坐在那處,黑子羅盤的那一刻發出一聲及其清脆的聲響,隨之而來的便是那細碎的迴音,以及邪隕塵那但不可聞的呼吸之聲。
一日很快便過去了,藍悅早便已經將那些個女子打的半死不過,隨後便命人喚來了那羣女子身旁跟隨之人,將他們的主子給擡了回去,兒那顏寧卻依舊跪在那處,藍悅並不曾有讓她起身的意思,她也不曾有要離開的意思。
只是到了夜裡天氣比較薄涼,她只是命人尋來了一件披風將自己裹了一個嚴實,便不再去理會旁人,她此刻便是在等,等這女子向自己討饒,她始終都覺得若是她挺不住便是會像她討饒,但藍悅終究是打錯了算盤,直至那顏寧的身子見紅,也不曾見她去求饒。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只見顏寧臉色慘白,額頭上流着豆大的汗珠,面容便不似以往那般,她的手撫在自己的小腹,嘴脣輕顫,終於
在不知隱忍了多久之後,發出一聲驚呼,隨即便是越發大的呼喊之聲。
“疼……我……我好疼……王爺……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寧兒求你……”伴隨着她悽慘的聲響,她整個人便都倒向了一旁。
直至此刻,藍悅才覺察出事情有些不妙,她慌忙的站起身,一臉的不知所措,她怎般也沒料到會出現眼前這般情況,她從未想過要去害顏寧和顏寧腹中的孩子,她只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僅此而已,卻不曾料到會出現眼前這般的結果。
她望着那撫着自己的小腹,痛的縮成一團的女子,許久還緩過神來,道:“快去……快去尋郎中來,你們別愣在此處了,趕快去搭把手,將那顏寧從這處擡走!”此刻她便在也不曾有適才報復她們的歡愉,有的只是滿滿的擔憂。
便是在前一刻她還在思索着,這羣女子不自量力,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而此刻她便是在後悔逞一時之快將顏寧害成這樣,顏寧怎般的痛苦她並不是十分的在意,只要她還活着便好了,她此刻較爲在意的便是顏寧腹中的孩子。
她們怎般是她們之間的事情,不管怎般也不該涉及到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且這孩子還是邪隕塵的,她此刻甚至不敢去想邪隕塵發現自己孩子這般的被她害死的表情,不管怎般這孩子她務必要讓郎中給保住!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隨後便跟在那那羣擡着顏寧的婢女的身後,雖然她的面色恢復如常,但若是細細看去便會看出她此刻的不安,若不是她強迫着自己,怕是此刻她早便哭了出來,她怕過的事情很多,而此刻的這種害怕便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這便好比讓她親手殺一個人還要難受的許多,藍悅甚至不知曉自己是如何跟隨這麼一羣人走的,便在她想要跟着這麼一羣人進屋子之時,卻被一個剛剛趕到的一個婆子給攔了下來。
藍悅十分錯愕的看着那婆子,那婆子好書一眼便看出了藍悅心中所想一般道:“王妃娘娘,這女子能否保得住孩子,此刻並不確定,不管此時是否能夠確定,您還是在外面候着的好,畢竟這等事情是較爲污穢的,若是髒了您的眼便不好了。”
藍悅望着那婆子,想要說些什麼,還不等那藍悅開口,那顏寧所在的屋子之中便傳來了,急促的呼喊之聲,便好似在催命一般,那婆子聽到這呼喊之聲也便顧不了許多,急忙向着屋內而去。
此刻藍悅很想跟隨進去,但她卻知曉她進去也只不過是平白的添亂罷了,便在藍悅焦急的站在那處,聽着屋子之中傳來的一聲聲刺耳的叫聲之時,她的手卻被握住,隨後便是一股極大的力道將她拉扯過去,她險些腳下不穩,摔倒在那處。
她原本想發怒,但是當她對上那一雙無比深邃的雙眸之時,那原本的火氣便消失的不見了蹤影,她十分歉然的望着來人,道:“王……王爺,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本以爲她若是受不住了便會討饒,可卻不想,她竟會這般的倔強……”
邪隕塵還不等藍悅將話說完便
將她打斷了,他的聲音很是平靜,甚至是溫和的很,但不知爲何,她竟覺一片冷意,刺得她瑟瑟發抖。
“你最好是祈求她們母平安,不然本王定饒不了你!”邪隕塵說完便將藍悅拉扯到一旁,那般的力氣直接讓藍悅一個重心不穩實實在在的摔在了地上,這尚且還不算完,邪隕塵竟那般的背對着藍悅道:“不只是你,還有你們整個藍府,也休想在安生!”
藍悅此刻算是徹底的傻了眼,她怎般也不曾料到竟會是這般的一個結果,邪隕塵如何對她,她都並不會在意,誰讓她做錯了事情,便是受罰也是理所應當的,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承受住些隕塵因一個女人和一個還未曾出世的嬰孩而去折磨她的家人。
她便那般的坐在那處,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便連手被刮傷,鮮血順着手掌流下,與那地上的泥土混在一起藍也也不曾發覺。
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藍悅此刻便好似忘記了一切,終於一切都歸於平靜,只不過,這平靜卻讓藍悅幾乎抓狂,便是今生她也不會忘記那一盆盆血水被端出來的場景,那血染的錦緞,預示的結果便只有那麼一個,便是顏寧的孩子沒了。
雖然顏寧的孩子沒了,但是顏寧的性命卻保住了,只不過虛弱的很,她本想進去看望顏寧一番,可還不等她起身,站在一旁的奴才便將她的身子架住。
便在邪隕塵進去那一刻,便吩咐了一旁的人,只要顏寧的孩子沒了,便將藍悅壓入王府的冷宮!
“等等,讓我見見王爺……”藍悅望着那屋子緊關的門,有些無力的開口道。
“王妃,您何必爲難小的,王爺若是想見你自然便會去見你,你還是聽從安排的的好!”一旁的一個奴才開口道。
藍悅張了張自己的嘴,似乎還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也不曾說,她知曉邪隕塵原本便對她有怨,如今她又將他的第一個孩子害死,他又怎會這般的便輕饒了她,只是她不想讓自己的家人也跟着遭殃罷了。
屋內,邪隕塵替那臉色慘白,且在昏迷之中的女子蓋好被子,隨後便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將那瓷瓶之中的東西餵給了那女子。
他不曾料到藍悅竟會這般的心狠,他本以爲那女子只不過是喜鬧了一些,卻不想她竟會連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都不曾放過,有些事情便根本不是他想拖便能夠拖的了的,罷了,只不過是早晚罷了!
他本以爲這王府不會有冷宮,但卻還是出現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根本便不是他可以去預料的!
邪隕塵深深的望了一眼,躺在那處的女子,便靜靜的坐在那處等着那女子醒來。
冷宮之中。
藍悅站在那處四處打量着周圍,不愧是冷宮,便真有那般的冷清之感,她便是怎般也也沒想過她有朝一日會出現在這裡,不過好在,這處要比她想象的要好上許多,最少之比她從爲念寺回來之時要好上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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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