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胖子基本上已經熟悉了自己的學生,第三天是案例課。
“我小的時候,總是很喜歡聽故事,相信你們也一樣,”胖子似乎根本不打算聽聽學生們的意見就做出了判斷。
“屋子很大,窗簾是拉上的,屋外看不到屋裡,屋裡屋外全是警衛,有個人坐在這個沙發上,一顆子彈從窗外飛進來,打進了他的腦袋!所有人都很意外!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胖子嘿嘿一笑,“後來人們發現,那顆子彈來自五百米外的一棵樹上!”
“用的是紅外瞄準鏡麼?”一個孩子忍不住問道。
“不!只是一支普通的步槍。”胖子故意賣着關子,“很普通的那種,射程也只有八百米。”
孩子們同時露出深思的表情。
“他是不是喜歡坐在固定的地方?”徐行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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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露出了讚賞的表情,其他孩子也恍然大悟。
“剛纔我所說的就是卡德桑.斯爾比被殺時的經過!”
“許多人會以爲不讓殺手看到就會很安全,就像鴕鳥把頭塞進沙子裡,以爲危險就不存在。卡德桑犯了個大錯,他是個喜歡號令別人的人,所以只要屋子裡有人,他就一定會坐在正中!要打中這種目標,實在只需要一點想像力,而不是蠻力!當然,事先要了解房屋的佈局。但大多數時候,你們得采用更爲間接的辦法,儘量接近目標。”胖子淡淡地說道。
“對於一個殺手,確定目標的準確位置相當重要,特別是在目標被嚴密保護的時候更是如此!我們再舉幾個例子!”胖子掃視全場。
“兩千多年前,中國的秦始皇出巡,留侯張良和力士在搏浪沙伏擊始皇車隊。”胖子拉過一個大白板,迅速畫了起來。
“搏浪沙地處中原,離海還有八百里,此處地勢奇特,風沙起時數裡蒙塵,但又是交通要道。當時始皇車隊正好經過張良與力士埋伏之處,兩人躍起,以大椎擊之,卻誤中副車,因爲以張良的判斷,秦始皇應該坐在副車之中,但他錯了,所以這次行動失敗!”
“再看一個,1963年,羅伯特.肯尼迪”
“你們肚子餓了沒有?”他突然問道。
衆人輕輕搖頭,這一大早,怎麼可能會餓。
“我卻已經餓了!”胖子笑着宣佈,然後他拍了拍手掌,他身後的一扇門突然打開了,那裡是一個幽暗的大房間,中間擺着一張又長又大的臺子,臺子上還有銀燭臺,十幾臺燭臺上的蠟燭已經全數點燃,四個身着黑白禮服的人正恭敬地站在門邊。
“學着我做!”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冰冷起來,和剛纔完全不一樣,胖子輕輕脫下外套,維特輕輕地接了過去。
“進了客廳,不要着急坐,可以喝酒聊天,等主人介紹自己,開飯的時候,男主人和女主賓會帶着大家走進飯廳,女主人和男主賓應該走在最後,但如果男主賓是某位大人物,女主人和他也許會走在最前面。”
胖子一邊說一邊慢慢地走了進去,衆人魚貫而入,走向那張十米長桌。
“西餐入席的規矩十分講究,男女主人分別坐在長方形桌子的上下方,女主人的右邊是男主賓,男主人的右邊是女主賓,客人則男女相間,男的應該主動爲女士拉椅子。”
胖子輕輕入座。
“大家落座之後,跟着主人動,主人沒拿餐巾之前你不能拿餐巾。就算凳子多舒服,坐姿都應該保持正直,不要靠在椅背上面。進食時身體可略向前靠,兩臂應緊貼身體。”胖子果然坐得十分筆直,一副坐如鐘的樣子。
“葡萄酒是西方人常用的佐餐飲料,所以一般都是先點菜,再根據菜的需要點酒。一般的菜譜是三至五道菜,前三道菜應該是冷盤、湯、魚,後兩道菜是主菜、甜品或水果,最後是咖啡及小點心。”
衆人邊上各有一個維特走了過來,手上拿着一個長長的酒瓶,靜靜地站在桌邊,好像要用動作給胖子的話做着註解。
“按照通常的慣例,在開瓶前,應先讓客人閱讀酒標,確認該酒在種類、年份等方面與所點的是否一致,再看瓶蓋封口處有無漏酒痕跡,酒標是否乾淨,然後開瓶。”
徐行瞟了瞟,沒有看出這瓶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一瓶普通的軒尼詩XO,沒有什麼特別,於是也點頭示意可以。
“開瓶取出軟木塞,要看軟木塞是否潮溼,若潮溼則證明該瓶酒採用了較爲合理的保存方式,還可以聞聞軟木塞有無異味,或進行試喝,以進一步確認酒的品質。在確定無誤後,纔可以正式倒酒。”
徐行再次檢查了木塞,的確是溼的,他示意不用試喝。
“請人斟酒時,客人將酒杯置於桌面即可,如果不想再續酒,只須用手輕搖杯沿或掩杯就可以了。需要注意的是,喝酒前應用餐巾抹去嘴角上油漬,以免有礙觀瞻,且影響對酒香味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胖子的臉上的油光已經全部消失了。
“其實葡萄酒與菜餚簡單的搭配方法也是有差別的,白葡萄酒適宜清淡口味的涼菜、海鮮、河鮮、清淡口味的家禽類、甜品類,可作爲餐前開胃酒。紅葡萄酒適宜濃郁口味的涼菜、肉類和辛辣菜餚。在餐後品味老的紅酒適合僅配奶酪。”胖子輕輕說道,“最簡單的搭配方法是:什麼顏色的肉配什麼顏色的葡萄酒飲用。”
維特們已經開始上菜。
“用刀叉時記住由最外邊的餐具開始,由外到內。吃完每碟菜之後,將刀叉四圍放,又或者打交叉亂放,非常難看。正確方法是將刀叉並排放在碟上,叉齒朝上。”
胖子已經開始小口小口地吃着麪包,臉上是神聖和**的表情,動作更是無比地文雅,看起來他就完全像一個受過極其良好的吃飯教育的高級貴族了。
“上菜的方式大體上有以下幾種:一是把大盤菜端上,由各人自取;二是由侍者託着菜盤逐一給每位分讓;三是用小碟盛放,每人一份。”胖子突然擡起頭說道,“假如吃多過一道主菜,吃完第一道之後,這第一道通常會是海鮮,侍應會送上一杯雪葩,用果汁或香檳造,除了讓口腔清爽之外,更有助增進你食下一道菜的食慾。”
“不同的場合,喝不同的酒,酒又有不同的喝法。”
“吃飯的時候不要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胃的享受上,要多和左右的人交談。甜品用完之後,如果咖啡沒有出現,那可能是等會兒請你去客廳喝。總之,看到女主人把餐巾放在桌子上站起來後,你就可以放下餐巾離開座位。你可以站起來幫女士拉開椅子。”
“吃完抹手抹嘴切忌用餐巾用大力擦,注意儀態用餐巾的一角輕輕印去嘴上或手指上的油漬便可。”胖子突然用餐巾輕輕擦了擦嘴,站了起來,衆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也跟着站了起來。
“如果你不想太引人注目,你最好不要第一個告辭,也不要最後一個離開,在這其間你什麼時候告辭都可以,只是一旦告辭就應該爽快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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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胖子當先向一道牆走了過去,眼看他就要撞到那座牆上,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洞,一道明亮的光透了出來。
這是一個明亮的屋子,還有好幾張沙發。
“這是一個茶室,”胖子已經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我們開始學習怎麼喝咖啡。”
胖子輕輕擊掌,維特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把熱氣騰騰的咖啡放下,又在邊上擺了一小盤的小塊蛋糕,然後又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這東西原來喝起來挺苦的,所以通常會往裡面加點糖,加糖的時候也有講究。”胖子開始慢慢地給咖啡里加糖,動作十分熟練,大家有樣學樣照着做了起來。
“用嘴把咖啡吹涼,是很不文雅的動作。”看到有人正這麼做,胖子輕輕搖頭,拿起碟上的小勺子。
“咖啡匙是專門用來攪咖啡的,飲用咖啡時應當把它取出來。不再用咖啡匙舀着咖啡一匙一匙地慢慢喝,也不要用咖啡匙來搗碎杯中的方糖。”
胖子慢悠悠地用那個小勺子攪着杯中的咖啡。
“好了,可以喝了!”胖子輕聲地笑了笑,“通常等了這麼久,許多人對這杯黑色液體的味道應該有不少期待!”
胖子坐得筆直,輕輕抿了一小口咖啡,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把杯子放回碟中,輕輕鬆了口氣,說道,“添加咖啡時,不要把咖啡杯從咖啡碟中拿起來。”一個維特又悄無聲息地走了上來,靜靜地把杯子裡的咖啡添滿。
“有時飲咖啡可以吃一些點心,但不要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拿着點心,吃一口喝一口地交替進行。飲咖啡時應當放下點心,吃點心時則放下咖啡杯。”胖子看着另一個盤子中的點心說道,但好像他沒有演示的意思,也許是因爲他已經吃太飽了吧!
他站起身來,面前的牆又突然打開,露出另外一個房間,這居然是一個哈薩克族的帳蓬,中間還點着一小堆火,上面烤着一隻羊,已經烤到全身金黃肉香四溢了,那奶茶也已經在脣邊充分地調動着徐行的全副感覺,胖子卻站了起來,宣佈本節結束。
又是一道門打開,這裡的房間居然是一間通向另一間,彷彿無窮無盡,每個房間的佈置都不一樣,每張桌子上的食物都不同,每一樣菜的吃法也不同。
這個小小的房間裡,靠着牆有個很奇怪的牀。
“靠着牆的那個東西叫炕,這在中國的北方農村裡很是普遍,農民臥室邊上就是廚房間,燒火做飯時的煙氣就帶着熱量從下方煙道穿過,所以炕就成了溫暖的活動場所。”
胖子輕輕擊掌,一個穿着彩色韓服、盤着頭髮的中年大媽就端着托盤走了出來,開始在桌上佈置起餐具,然後開始擺上各式泡菜。
胖子拿起筷子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接着說道:“這樣的筷子殺起人來實在是太方便了!”
徐行低着頭看着那雙銀色的筷子,的確是相當地鋒利。
“中國人、日本人都有端起飯碗吃飯的習慣,但是韓國人視這種行爲不規矩。而且也不能用嘴接觸飯碗。左手要藏在桌子下面,放在小腿上就可以了,別用它摳腳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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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月,衆人跟着胖子用各種各樣的姿勢裝出各種各樣吃東西的樣子!
最後一天,站在一扇紅色門前。
“那後面會是怎樣的世界呢?”徐行雖然好奇卻並不心急,因爲用不着一分鐘就會知道答案。
“隱藏身份的最好辦法就是因地制宜,與衆皆同!如果每個人都像個紳士,你必需是個紳士,如果大家看起來都是個**,那你就一定得是個**。”
在推開門之前,胖子突然把領帶一把扯開,臉上突然好像又多了不少的油水,現在的他看起來簡直就像個街頭的混混,雖然還是西裝革履油頭肥臉,但看起來就是一個一直保護這附近幾條街人民羣衆的草根志願者。
這個房間大概有六十平方米,裝飾上具有濃厚的北美風格,牆上還掛着一個野牛頭兩把**交叉地斜在牛頭下方。
左邊是一個又長又大的黑**臺,看紋路應該是柚木質地,相當高級。一排六個靠櫃吧凳全是紅色,吧檯裡的櫃子上各種酒水、杯子及調酒器具等種類齊全。另一側的牆上還掛着一個飛鏢盤,看來是讓人玩扔飛鏢的遊戲。
“這就是酒吧了,”胖子大模大樣地坐在了吧凳上,“來此消費的客人大多是來享受音樂、美酒以及無拘無束的人際交流所帶來的樂趣,當然大多數人是來找ONENIGHTSTAND的。”
“什麼?”有人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啦,”胖子不耐煩地說道,眼裡突然劃過一絲傷感,“這是種有着古老傳統的活動,在人類還處於母系社會時,男人沒有地位,不能在自己的部落裡找伴侶,於是就到附近的其它部落那裡,在篝火晚會的時候向看中的女性表達愛意,然後就是留下過夜交配播種次日消失!”
“在酒吧裡通常會喝雞尾酒,這是一種由兩種或兩種以上的非水飲料調合而成的混合飲料,其中至少有一種爲酒精性飲料。它的來歷很有趣。”
“有一次宴會過後,席上剩下各種不同的酒,有的杯裡剩下1
4,有的杯裡剩下1
2。有個清理桌子的夥計是個酒鬼,他不捨得將酒倒了,於是三五杯剩酒混在一起自己喝,居然味道相當不錯。這就是雞尾酒的起源,好像有不少好東西有差不多的來歷,從垃圾到寶貝,從下水到美食……比如中國的佛跳牆、臭豆腐、熱乾麪,太多了!”
胖子嘿嘿一笑,歪着頭想了半會兒,突然看着一個孩子問道,“你知道哪六種基酒?”
“白蘭地、威士忌、金酒、朗姆酒、伏特加酒和特其拉酒。”他快快回答。
“六種基酒加上各種配料的組合可以有無數種,所以要調出一杯有特色的好雞尾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的調酒師的記憶力應該很好,因爲會調越多的酒就要記住更多的調酒配方;配方差了一點就會把美酒變成馬尿,甚至把良藥變成**,”胖子滿臉的笑容,感覺他已經擁有了生命中最快樂的東西,“我們需要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對不對?”
衆人點點頭。
“我曾經在拉斯維加斯當了兩年的調酒師,很受歡迎!”胖子突然右手輕按桌面,龐大的身軀悄無聲息地翻過寬大的吧檯,落地仍是無聲無息,他笑呵呵地從櫃子裡拿出好幾個東西往桌上一擺,一個個地介紹起來。
半個小時後,他居然還在擺弄着那些瓶瓶罐罐,胖子在進入這個屋子之前還是相當老練的,話也很簡單,不過怎麼一到了吧檯後面就變得這麼嘮叨。
衆人的目光開始遊離,在各種酒瓶間打轉。
徐行看胖子似乎已經沉醉在自己的回憶裡,只得輕聲咳了一下。
胖子瞪了徐行一眼,顯然對他打斷自己的回憶很不滿,不過看了看手錶才發現自己光講話就花了半個小時,如果這是在拉斯維加斯,不但客人早就跑了,連經理也會拿着今天的薪水親自送他出門,於是身體裡殘留的一絲職業精神讓他紅了臉,清了清嗓子重新開課:“我教你們調的第一個酒是神秘的莫基多!”
“它的原料是5釐升龍涎香朗姆酒、一滴綠檸檬鮮榨汁、一滴糖汁、4片鮮薄荷葉、汽水,”胖子打開調酒壺,開始向裡面加調酒的原料,“製法是先將薄荷葉放到壺裡,加朗姆酒,用力搖勻直至薄荷散發出香味。這裡採用的是搖晃手法。”
“你注意看我的手指的位置,”胖子右手的拇指按在調酒壺的壺蓋,用無名指及小指夾住壺身,中指及食指併攏,撐住壺身,左手的中指及無名指置於體底部;拇指按住濾網,食指及小指夾住壺體,他擡擡手轉了轉,好讓徐行看清他的手形,接着說道,“搖晃手法可將酒精度高的酒味壓低,以便容易入口,還可讓較難混合的材料快速地融合在一起。因此在使用調酒壺時,應先把冰塊及材料放入壺體,然後加上濾網和壺蓋。濾網必須放正,否則搖晃時壺體的材料會滲透出來。”
徐行點點頭。
“此後便可不停地上下搖晃,但手掌絕對不可緊貼調酒壺,否則手溫會透過調酒壺,使壺體內的冰塊溶化,導致辭雞尾酒變淡。搖晃時,手中的調酒壺要放有肩部與胸部之間,並呈橫線水平狀,然後前後前後做有規律的活塞式運動,十五到二十次之間。當調酒壺的表面塗上一層薄薄的霜霧時,應立即打開壺蓋,然後用食指托住濾網,將倒入事先冰冷的酒杯中,便完成了整個搖晃調酒的操作程序。”
胖子把壺蓋上,以快得驚人的速度開始搖晃着那個調酒壺,這一連串密集之極的爆響讓徐行感覺那個調酒壺裡正在醞釀一個新的充滿能量的小宇宙,宇宙是在十分之一秒內形成的,所以胖子也在十分之一秒後完成了搖晃,輕輕把調酒壺放在桌上。
“按個人口味加冰屑、檸檬汁和糖汁。加汽水搖勻。”胖子打開壺蓋,開始加入他說的那些東西,又搖了起來,一會兒他就停了下來,打開壺蓋,把酒倒入杯中,插了一根麥管,遞給徐行,“你就可以品味神秘的莫基多了!”
徐行輕輕吸了一口,冰冰的,有些甜有些酸有酒味有薄荷味還是挺好喝的。
“現在我要調的是夏威夷海灘。”胖子神秘地笑笑。
“原料是25釐升蘇格蘭威士忌、10釐升橙味利口酒,5釐升安哥特斯拉酒,1湯匙蜂蜜、一滴鮮榨檸檬汁、一片檸檬桂皮粉、一小枝桂皮、5枚丁子香花蕾,將所需之酒及副材料倒入已放置冰塊的調酒杯內,用調酒匙在杯內沿一定方向緩緩攪拌。”
胖子又開始了那令一般人眼花繚亂的調酒表演,好在不會讓徐行有同樣的感覺,這比起玩柳葉還是簡單多的。
胖子緩緩說道:“你的另一隻手要握緊調酒杯,當手感到冰冷時,即表示已達到冷卻和度,便可以通過濾酒器倒入所需的載杯內。”
“然後5枚丁子香花蕾嵌到檸檬片上,放到酒杯裡:撒上桂皮粉,加一大滴檸檬汁。把酒倒入,”胖子已經開始倒酒,“插入桂皮枝做點綴。”
“傘籤是裝飾用的,”胖子把一支小小的傘插在桂皮枝邊上,“是不是很有一點在海灘上休息的感覺?”
徐行搖搖頭,他從來沒有在海灘上休息過,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胖子同情地看着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說:“不管怎麼樣,它可以帶給你同樣的感覺,你可以喝一口。”
徐行拿起酒,輕輕抿了一小口,還不錯。
“這一杯八百美元,”胖子笑嘻嘻地看着徐行,胖乎乎的手攤在桌上,“不算小費!”
“怎麼這麼貴。”徐行皺起眉頭,他雖然沒有用過錢,但也知道八百美元可以買好多東西了。
“去海邊度假還要貴,而且還要花時間,”胖子振振有詞地說道,“我不但讓你感受到了這夏威夷風情,還幫你節省了時間,八百可一點都不貴!”
徐行冷冷地說道,“那爲什麼第一杯不用?”
“那杯是爲了證明我不是吹牛!”胖子氣呼呼地說道,“後面這一杯可是我的三大調酒絕技之一,收八百算便宜了!”
“我沒有錢!而且說句老實話,”徐行乾脆地回答道,“你這還比不上剛纔前面那一杯,我好不容易纔不吐出來!”
說到這裡,胖子已經氣得全身發抖,根本說不出什麼話來回應這種指責了,而徐行好像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什麼三大絕技之一,也不知道另外兩個是不是也一樣差!”徐行翻着白眼淡淡說道。
“什麼?看來我不再露兩手是不行了”胖子狂吼着又操練起來。
整個房間成了胖子與徐行調酒品酒的戰場,其它人面面相覷,這種被遺忘的感覺還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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