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猴子嗎?我是黑皮。”常富貴首先回聽的是小黑皮的電話,還沒聽兩句,一上來就給常富貴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明天去紅鎮派出所,給我打聽一個叫郭大剛的人,這小子現在和我在戒毒所一起戒毒呢,沒想到讓我給碰上了,哈哈!”小黑皮在電話中似乎有什麼陰謀地說道。
“什麼!?郭大剛?這人原來不是在紅鎮派出所做什麼聯防隊員嗎?咱們以前好幾個兄弟都是被這傢伙給逮着的,丫的比條子都猛!”電話那頭的猴子忿忿不平的說道。
“那又怎樣,現在還不是落在我手裡?我記得他家中有個老孃,你帶幾個人天天去他家鬧,叫他老孃出了十萬,否則老子在戒毒所弄死他兒子!”小黑皮陰險的說道。
“好嘞,黑皮哥,到時候咱們哥幾個大吃大喝一頓,我現在就安排人去落實,黑皮哥你啥時候出來啊,兄弟們去接你啊!”猴子一聽有錢,立馬來了精神。
放下耳麥,常富貴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孃的,常富貴越聽越氣,沒想到在我這裡,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而後放下了小黑皮的電話,在電腦上點開郭大剛的通話記錄,又重新帶上耳麥,仔細的聽了起來。
話筒那邊傳來的是一個帶着哭腔的中年婦女的聲音,“兒啊,這兩天總是有人到咱家裡來鬧事啊,說是要十萬塊錢,要不然就在戒毒所里弄死你,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啊,造孽啊!”“媽,你別急,你慢慢說,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什麼叫要在戒毒所弄死我?告訴我到底是誰?”郭大剛接到電話急切的問道。
“不知道啊,就只知道領頭的是一個矮矮瘦瘦的人,其他人都管他叫猴哥,那傢伙可兇了,還說不給錢還要往咱家潑油漆,剛子,你說咋辦啊,咱家的錢都讓你吸毒敗光了,哪還有錢啊?”說着說着,中年女人在電話裡面哭了起來。
“媽,兒子對不起您,兒不孝,讓您受苦了,我知道是誰了,您放心,我在裡面一點事情都沒有。他們要是再來,您就報警!”郭大剛聽母親哭着,心裡很是難受。
“報警?我報了,警察一來,他們就走,警察走了,他們又來,我總不能讓警察24小時都在咱們家吧,實在不行,我想想辦法問咱家親戚借點錢吧”中年女人無奈地說道。
“對不起,你的通話時間已到,嘟嘟嘟.....”電話中突然傳來時間中止的提示聲音。
常富貴放下電話,呆呆的坐在座位上,就在這時,楊飛躍打開了監聽室的門走了進來,“怎麼,有沒有什麼線索?”楊飛躍問道。“有了,這個郭大剛以前做過聯防隊員,曾經抓過小黑皮和他的兄弟,但不知道後面爲什麼也沾染上了毒品。前段時間,小黑皮打過電話給他的小弟,讓他們去找郭大剛家裡的麻煩,哎,這都是我的失責,沒有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樣錯綜複雜的關係。”常富貴自責的說道。
“那你後面打算怎麼做,需不需要我們聯繫下當地的派出所民警,去了解下具體情況?”楊飛躍撓了撓頭皮問道。
“叫派出所民警沒用的,郭大剛的母親曾經報過警,但是當派出所民警到郭大剛家中的時候,小黑皮的手下猴子早就跑的無影無蹤,等到派出所民警一走,那幫人又出現在了郭大剛家門口,你說總不能讓人家派出所民警48小時都在郭大剛家中守着吧?”常富貴分析道。
“這個問題倒是很棘手啊,沒想到小黑皮這麼卑鄙,真是可惡,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傢伙還有這一手?”楊飛躍聽了常富貴的分析後也是非常煩心。
“我打算下班後,親自去紅星社會會那個猴子和蟲哥!”常富貴堅定地說道。
“什麼?不行,絕對不行,紅鎮那個地方太亂了,你還要去會會猴子和蟲哥,你是去找死嗎?”一聽到常富貴要單刀赴會,楊飛躍趕緊阻止道。
別說去紅星社去會會猴子和蟲哥,就算是剿滅整個紅星社,對於常富貴這個殺神來說,也是一根菸的功夫,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輕而易舉,只不過這些都不能對楊飛躍說罷了。看楊飛躍阻止自己,常富貴也只能表面上作罷,畢竟有些事情不能放在明面上說而已。
“常富貴,我知道你急,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這樣吧,我明天託我派出所的朋友多去郭大剛家中看看吧,這也是權宜之計,關鍵還是要做通小黑皮的工作。”楊飛躍繼續說道。
“對了,你說咱們這個錢大之前總是說情況排摸的,是不是他也知道這其中的隱情?”一想到錢大鈞之前對自己和楊飛躍說的話,常富貴在心中還是有所懷疑。
“是不是錢大的派出所朋友之前已經跟錢大說過這件事情了,就上次咱們一塊吃飯的那幾個人?”聽到常富貴說到這,楊飛躍好像也回憶起來之前錢大鈞說的話。
“那爲什麼錢大鈞不和咱們說呢?”常富貴反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感覺錢大這幾天有點古怪,但具體說怪在哪裡,也說不清楚。”楊飛躍說道。
另外一邊的嚴管間,小黑皮正在盤算着後面的計劃。“只要郭大剛出來,老子還要搞他,你之前做聯防隊員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人家派出所的民警都沒有你積極,要不是你,我能進來?”一想到自己在家裡吸毒被抓的場景,小黑皮那個恨啊,恨不得活剝了郭大剛。蟲哥那邊的事自己要錯過多少,手下那幫兄弟可都等着自己呢!
而在戒毒所的醫務室,郭大剛躺在牀上憂心不已,家中的老孃會不會又被那幫畜生騷擾了?小黑皮張口就要十萬,這心也太黑了,等出去後,郭大剛決心要和小黑皮碰個魚死網破,大不了和他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