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和47號收拾完藏在餐廳各處的爆炸物後將它們放在了一張桌子上,劉正風從後廚找來了幾個個冷藏包將這些爆炸物放了進去,然後打了一個電話讓組織裡的後勤成員來回收這些已經用不上的東西,順帶也來處理一下兩具屍體.
料理完後事以後,劉正風和47號坐在了他們下午坐過的位置,兩位侍者端上了兩份五分熟的牛排以及兩杯烈酒.劉正風端起杯子對47號說道:”敬死者.”,”敬死者.”.兩個人一大口喝光了被子裡面的烈酒,開始用餐刀切割盤子裡的牛排.
這件餐廳的牛排算得上是西雅圖西餐廳裡的一絕,劉正風將一塊切的大小正好的牛排放進嘴裡咀嚼後發出了這樣的感想.將肉嚥下肚後對47號說道:”你接下來如果還有工作可以先離開,這塊牛排我可以幫你代勞解決.”
“不不不,這是我今年第四季度做的最大的一單,需要吃一塊好的牛排補充身體,而且我們的任務模式和你們不一樣.你們可以自由選擇訂單的密集程度,而我們則是有數量規定的,有最大和最小任務數量.我今年已經完成了定額,所以接下來兩個月可以進行休假,今年就不用再執行任何任務了.”
“所以接下來你要去哪?繼續呆在西雅圖,還是去歐洲的某個古堡裡面休養一段時間?”
“我要去阿爾卑斯山上的一家訓練基地進行爲期兩個月的身體檢查,然後在那裡進行修養,第二年一月再從那裡離開執行任務.那裡是專供我們進行修養的地方,沒有人知道具體地點,到山腳下後會有專人打上頭套接送我們.”
“所以那裡是獨立於我們的另外一套系統,我們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是同事,只能算得上是同行.”
“其他的東西我不能說,都是機密,如果知道太多會被通緝的.你也知道,有很多同行就是因爲知道太多事情才被殺害的,所以...”
“我明白,隔牆有耳.”
兩個人在談話中享用完了晚餐.乘電梯從頂樓的餐廳下到了大廳,然後從後門離開了已經被聞訊趕來的西雅圖警方包圍的太空針塔,兩個人也就此別過,各奔東西去了.
劉正風用傅里葉褲兜裡面找到的車鑰匙找到了他今天來太空針塔所乘坐的黑色奔馳車,從副駕駛的手扣裡面找到了一疊文件夾和一把定製款1911還有一些美元.劉正風將一疊文件夾從手扣裡取出並裝進了自己早已經準備好的公文包中,將槍和錢留在了手扣裡面.
劉正風拿出諾基亞給漂亮國高層去了一個電話,通知他文件已經很安全的在他手上,需不需要把文件送到什麼地方去嗎.高層告訴了劉正風一個地址,讓他在明天上午八點將文件帶去交給等在那裡的接頭人,這件事情就算完成了,他也能夠收到這次任務的佣金.
劉正風掛斷電話後離開了停車場,乘坐上一輛公共汽車向着市內尋找一家酒店湊合着住一晚.洲際酒店就算了,畢竟總經理剛剛死在了太空針塔上面,裡面估計正在經歷權力更迭,亂得很,還不如住一家普通一點的酒店來的安逸.
公共汽車載着劉正風從太空針塔來到了西雅圖的市中心找到一家連鎖酒店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劉正風在前臺辦理退房手續,帶着裝有文件的公文包前往漂亮國高層提供的地址,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交出去.
交付的地點和劉正風住的酒店就隔着一條街,非常的近.劉正風走路不到十分鐘就到了約定的地點,等待着接頭人的到來.
時間剛到八點,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停在了劉正風旁邊的路邊停車位上,一名西裝筆挺的短髮男子從上副駕駛下來對劉正風說道:”你就是劉正風?請把你手裡的公文包交給我,你這次的佣金會在交付完畢的五分鐘後打到你的賬戶裡面.”
劉正風斜眼看着這個站得筆直的人,說道:”你是誰?我爲什麼要相信你是我的接頭人,接頭暗號是什麼?”
“夾雜着血腥味道的海風從大西洋城的海灘吹到了無盡的黃沙之中,又卷着一縷黃沙飄蕩到了高樓林立的舊金山,這場慘烈的屠殺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
劉正風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鈴聲從停靠在旁邊的吉普車裡發出.劉正風指着汽車內的聲音說道:”讓裡面那個人出來拿走這樣東西,不然就算暗號對了也不行.”
短髮男子推了推臉上的墨鏡,說道:”那是不可能的,裡面的人是不會從車裡出來的.如果出來了就會引發不小的轟動,會讓潛伏在這裡的敵人找到機會,所以我必須拒絕你這項要求.”
劉正風將公文包舉起來貼在車窗上,對反光的車窗說道:”打開一條縫,我把東西從縫裡順進去.”
吉普車裡面的人在沉默了將近十秒鐘後,接起了劉正風的電話,說道:”你把這個公文包放在副駕駛的座子上然後就可以離開了,錢會打到你指定的銀行賬戶裡面去的.如果我們這裡還有什麼任務的話,會第一時間通過電話聯繫到你的.之前和你聯繫的那個高管已經被處理了,我們會用新手機號和你聯繫的.保持聯繫.”
劉正風緊緊盯着短髮男,用眼神逼迫他向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將公文包順着玻璃開的一條小縫順了進去,順帶將一隻納米蟲也順了進去.車窗重新關閉後,車裡的人說道:”上車,威斯克,東西已經確認接受,裡面的文件沒有他的指紋,他沒有看過文件裡面的信息,信息是安全的,而且看過的人昨天已經死在了太空針塔.”
站在外面的短髮男子回到了副駕駛,然後吉普車快速離開了臨時停車位,留下劉正風一個人開始享受自己的假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