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保鏢的對話劉正風是一句沒聽見,因爲隔音玻璃隔絕了雙方面的聲音,而且夾層處也添加了隔音海綿,徹底將傳播聲音的介質隔絕了,形成兩個小型的世界.劉正風見自己怎麼說話對面都不回答後,靠在了後排柔軟的座椅上面睡着了.
劉正風這種秒睡的能力還要多虧自己經常坐飛機以及在訓練中心裡面收到的訓練讓自己能夠隨時調整自己,進入睡眠模式以便恢復精力.這一路上雙方相安無事,沒有任何形式上的交流,也沒有任何電話打進來過,非常安靜的來到了一棟位於繁華街道中的高檔公寓樓前.
這棟公寓樓名義上是屬於一家建築公司所有,而這家的老闆就是打電話讓劉正風來芝加哥見面的丹尼掌控的.丹尼的全名叫丹尼斯.馮.施密特,父母都出生於德國,祖上是德國的貴族,和英國皇室還有一點血緣關係,算是非常遠房的親戚.不過1936年後他們全家就因爲和小鬍子政見不合,舉家搬遷到了漂亮國做起了走私生意.之後德國戰敗,領土被瓜分成了東西兩個國家,他們又回到了自己的國家繼續做着違法的生意,成爲了當時歐洲最大的幫派之一.
但到了九十年代歐洲局勢動盪,施密特家族又因爲兩個國家合併,紅色巨人崩塌而根基開始不穩定,分裂成了三個不同的家族.施密特這一支又返回了漂亮國做起了倒賣軍工的生意,再次在漂亮國的地下世界有了一些話語權,也可以稍微影響明面上的漂亮國運行.
而施密特家族的新一代掌門人,丹尼斯.施密特先對於他的父輩們是一個非常大膽的人,他主動站到聚光燈下支持特沒譜成爲漂亮國總統,並在桌子底下給他遞了不少的綠色票子,讓他在當選後對自己在芝加哥的一些活動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特沒譜收到票子和選票後,只兌現了一部分他的諾言,允許他的家族在芝加哥繼續活動,但是不能將手伸到芝加哥以外的地方去,不然執法組織會對伸出去的爪子進行嚴打.
對於特沒譜這種過河拆橋的舉動,恨的牙癢癢的施密特就策劃了一場讓他下臺的攻勢,讓他全年都一腦門子官司,鬧得晚上都睡不好覺.但特沒譜動用了自己特殊的關係將這件下臺攻勢化解了,他們兩個人的樑子也就接下來了.雙方從年初鬥到了年尾,都奈何不了彼此,特沒譜身爲最高執行長官,動用自己手裡的權力查封了好幾家施密特的公司以及幾個銀行賬戶;而施密特反手就爆出了幾個職能官員的醜聞,讓他們被迫下臺換人.
都到最後特沒譜身邊的人都快被換了一茬了還是沒鬥倒施密特的家族,他只好暫時和對面休戰,進入暫時休息期,讓彼此都有一個冷靜期來好好梳理一下自己身邊的人和資源以及和對方未來關係的解決方案,畢竟特沒譜不可能永遠是最高執行長官,而施密特也不可能永遠是家族領袖,他們都有退下來的一天.爲了退休後能夠全身而退,他們不得不握手言和,繼續他們並不愉快的合作.
而施密特這一次找劉正風進行面談的一個理由就是他害怕特沒譜就像他的行事風格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毀約並動用大量資源將自己這個不起眼的小家族扔進垃歷史的圾桶裡,然後將自己家族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資源全部收走以補貼國用.爲了保護自己的財產不被收走,他斥巨資僱傭了幾十名保鏢來保護自己的安全,並且還招募了將近一百個鈕釦人保護自己的財產不被別的家族偷襲,可謂是將防護工作做到底了.
劉正風在汽車停穩後就睜開雙眼準備下車,但是車沒解鎖,劉正風下不了車,只能等着保鏢將車熄火然後才能從車上下來.坐在副駕駛的保鏢從外面將車門打開讓劉正風出來,然後跟在他後面,和他一起進入了大樓裡面,另外一個保鏢將車開進地下車庫停好,然後直接做電梯上頂樓和他們匯合.
大樓裡的管理員見丹尼斯的保鏢帶着一個陌生人進入大樓,沒有進行阻攔,只是打了一個招呼就讓他們進去了.最近丹尼斯一直在招兵買馬,帶了不少人進入自己的大樓,同時也加倍了每一層的安保人員,將監控設備也重新升級了一次,唯一沒換的崗位就是前臺這個位置,因爲實在是沒必要花錢再找一個不熟悉這裡的人來接待來客,所以就沒有炒掉他.
兩個人上到頂層後,律師將門打開讓兩個人進來和他的僱主見面,然後從外面將門關上,讓他們自己在裡面談事情.律師作爲施密特家族中的法律顧問,不參與各種髒活的討論當中,他只負責幹完髒活的收尾工作以及家族的合法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