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春宵一刻
當冥墨烈趕到同心殿時,夜色正是最濃郁的時候,同心殿內沒有掌燈,黑漆漆的一片,只看到門外守着四婢,看到他過來也未行禮,只是彎腰將房門打開。
外面有月色照着多少還能視物,可屋內卻是一點光線也沒有,冥墨烈只能憑藉着空氣中的點點血腥味朝屋內的佳人走去,一顆心已經絞成一團,疼痛不已。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受傷的,心中後悔自責不已,爲什麼每次她受傷時,他不是不在她身邊,就是無能爲力,明明說好了什麼都不計較只要守在她身邊就好了的。
帶着滿腹的心思疾步走進房內,冥墨烈還未辨清楚她所在的方位,就感覺一陣疾風朝自己掠來,只一瞬間那人就依到他的身前,一副溫熱柔軟的身子鑲嵌在了自己的懷中。
他低眼,只來得及看清楚她明亮的眼眸,薄脣輕動,她順勢而入。
香豔熱情的親吻。
冥墨烈能感覺到自己從身到心的顫抖。
冥墨烈有些怔愣,望着她,妖也揚着的眸子裡帶着顯然的笑意,當他開始禁不住想要回應時,妖也卻離開了他的脣,不過兩人還是離得極近,近到幾乎能聞到對方的呼吸。
妖也的手不知何時繞到了他的頸後,十指伸進他的髮絲中,帶着誘惑力的輕撫,說出的話帶着熱氣灑在他的薄脣上,熱熱的,溼溼的:“烈,你想要我嗎?”
冥墨烈的眸色明顯一暗,本來就攏在她腰間的大手更是收的極緊,薄脣一動,妖也卻又不讓他說話,貼着他的脣緩緩的摩擦,道:“烈,同意了,那就代表着你的忠誠,若以後你有丁點的背叛,本座可不會撓了你哦,最好是想清楚了。”
冥墨烈的回答是瘋狂的迴應着她的親吻,她不懂,從來都不懂,他不是她的唯一,可他,從頭至尾都只會有她一個,以前,他報仇是爲了自己的母后,爲了自己的將來,可是自從他認定了她,她就是他所有的未來了。
這些,她都不懂!
花有清香月有陰,春宵一刻值千金。
這一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冥墨烈愛她,她不信任他,他唯有付出行動告訴她。
這一夜,兩人抵死纏綿。
當小雨打溼了樹葉,淋涼了夜風時,兩人纏着薄薄的棉被窩在牀簾內,妖也低着頭,小臉磕在他的胸膛上,心不在焉的模樣很是撩人。
冥墨烈有些意猶未盡,大手攔在她纖細的腰肢上,之前被她纏的太緊,他來不及看她的傷口,這會正趁着月色心疼的查看着她的全身,卻未發現丁點的傷口。
“妖兒,你的傷?”他單手擡起她的下巴,擔憂的問道,卻觸及到了她睡眸中還未消散的蜜意,心臟不禁狠狠的一縮,之前的柔情纏綿再次直衝腦海,眸色瞬間深沉。
妖也笑笑,微微支起身體碰觸了一下他的脣,沒有過多的糾纏,從他懷中起身,也不在意自己未着片縷,徑直走到那桌案前。
那對玉蛇此刻正安安靜靜的放在那桌子上,她伸手拿過又回到了榻上。
冥墨烈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順着她的動作也坐了起來,下一秒,他感覺到了一陣陌生的氣息,轉眼就看到她身後正支着兩條有手腕那麼粗的大蟒蛇,面上一驚,就伸手將她攬進了懷中。
妖也倒也沒有阻止他,只是輕柔一笑,妖豔的笑容和以前大爲不同,多少是有了些真心實意的人氣,看得冥墨烈癡了眼。
以前的童雪霜,現在的妖也,不管冰冷還是妖媚,冥墨烈從來沒有此刻這樣真切的感覺到她的存在過。
“你想一直陪我,對嗎?”妖也問。
冥墨烈沒有聽到本座兩個字,心再次一顫,這一晚上給他的衝擊太多了,他有些難以平復,看着她,有種覺得自己是做夢的感覺。
“現在是真實的。”妖也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
“妖兒……”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妖也晃晃手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匕首,意有所指的道。
妖也的話音一落,他的手腕被尖銳的刀鋒割傷,只一秒的時間,血洶涌而出,冥墨烈面上有驚愕,有疑惑,有不解……卻唯獨沒有害怕。
彷彿就算她是在他脖子上抹一刀,他也只會把脖子上送上去一樣。
滴答滴答……
紅到幾乎成了墨色的鮮血一點點的滴到了那玉蛇上,然後被那玉蛇吸收掉,在裡面形成一道細小的絲線,順着玉石轉圈,直到最後竄出了玉石,朝妖也身後的墨蛇而去。
那細小的白色絲線彷彿就是一道神識,沒入了墨蛇身體後,就與它合二爲一。
墨蛇在地上打滾,似乎很痛苦,身上也開始發生一系列的變化,墨色的皮變得更加光滑亮眼,身體在慢慢的縮小,直到只有小拇指那麼粗,細長細長的,“嗖”的一下就躥到了冥墨烈的手腕上,並且依附在他的手腕上,形成一道墨色的痕跡。
冥墨烈擡頭看向妖也,妖也這時也已經劃破了自己的手,鮮血同樣滴在那玉石之上,接下來那白蟒蛇的變化和墨蛇如出一轍。
妖也滿意的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白色痕跡,那是一道銀色的光,很漂亮,像是帶了一個銀色的手鐲,當她的手摸上去時,還能感覺到那白蛇的遊動,似乎在向她撒嬌。
“妖兒,這是怎麼回事?”冥墨烈看着兩人的手不可置信的問。
妖也勾着嘴角媚笑,妖嬈的身子依過來,緊緊的貼着他,曖昧的耳語道:“烈,你現在還有空問這些?難道不覺得身體很熱麼?”
熱。
是很熱,可又豈止是熱這麼簡單。
冥墨烈的眸子幾乎都被火燒了一遍,滿目通紅的看着她,那種眼神甚至是想要把她吞吃入腹了。
兩人不知不覺滾在了一起,糾纏在了一塊,你纏着我,我依着你,就如同兩條正在交合的蛇,緊緊纏綿,不死不休!
——
“咚……”
一聲鐘響,敲破了整個皇宮的安寧。
冥墨烈從睡夢中醒來,第一眼入簾的就是那張讓他愛到心痛的小臉。
昨晚——
想到那抵死的纏綿,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溫柔的弧度,手臂收緊,頭伏下去,愛戀的摩挲着她的嬌脣。
終於擁有了。
“妖兒,你終於是我的了。”他情難自禁的咬着她的紅脣,細細的碾磨,沒有晴色,只有癡癡的愛戀。
冥墨烈覺得如今的自己已經不算完整的了,因爲他的胸腔已經空了,那顆心永遠的留在了她的身上,如若哪一日丟了她,就是丟了自己的命!
妖兒,妖兒,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你於我是怎樣的存在。
看着還睡的深沉的妖也,冥墨烈溫柔的笑笑,今日是他登基的日子,可是現在懷裡攬着她,他一點也不想起身了。
也算透徹的明白了那句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深刻含義。
只是,他不起,門外自是有人來喚他,只是一夜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人制住了,嘯天一臉冷肅的站在他身前,眼色狠厲:“下去,今日登基事宜推後!”
登基是一代帝王一個國家的頭等大事,一夜自是不會聽他的,可他被制住了不能出聲,只能焦急的看向另外三人,可是另外三人同樣一早就被制住了。
嘯天根本不管他們,說完話就轉身走到房門前,將門推開,裡面冥墨烈已經預料到他會進來,已用薄被將自己和妖也包裹住,眼睛卻還是冷冷的瞥向他。
嘯天從進來開始目光就不曾放到他身上,徑直走到牀邊,蹲在牀沿,伸手探向妖也嬌媚的面容,沒發現異常,又伸手往被子裡探。
冥墨烈蹙眉,對於他的動作很不舒服,卻也知道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
細細的查看一番後,嘯天低垂着頭,嘴角劃過若有似無的苦澀,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他擡頭看向冥墨烈,開始冷聲道:“主上無礙,但消耗了太多體力,七日之內每日三次,你要給她渡精氣,每一次會耗費你一年的內力,七日之後,她就會甦醒。”
冥墨烈心中一驚,看向懷裡的妖也,他以爲她是累壞了,卻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有甦醒。
心中又疼又急。
“你自己想好了,七日,你的內力會消失殆盡,那時,你將會與平常人無異,這樣你還願意爲她渡精氣……”
“願意。”冥墨烈直接打斷他的話,爲了她,這條命他都不稀罕,還會在乎這二十年的內力?
“如何渡精氣?”這纔是他關心的。
嘯天卻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冥墨烈眸中閃過詫異,卻也是瞭然一笑。
這大概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吧。
其實對於渡精氣這事,嘯天很私心的只說了一半,妖也確實會將冥墨烈的內力吸盡,但是於此同時,妖也也在將自己的生命力注入他的體內,這是一個互輸得過程。
七日之後,冥墨烈會和妖也一命相承。
這也是四獸爲何會對妖也的第一次如此在乎的原因,如果按照傳統是湘軍和妖也,那麼妖也不會吃虧,只會得到無上的法力。
可是如果只是平常人,對方如果不夠強,對妖也來說不過是帶了一個累贅而已。
冥墨烈在他們眼中自然是配不上妖也的,但是,所有的原則都抵不過她的喜歡,她願意的事情,他們只能順從!
嘯天不將這些說出來,也是存了試探冥墨烈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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