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隻猴子趕走，這讓楊帆很沒有面子，雖然這隻猴子大了一點，不過他還是在女人面前展示了屬於自己的風度，“我剛剛看錯了，是六號，不是九號。對不起了。”
道歉的多，就沒事了嗎？
沒有這麼簡單的，因爲之後，九號的人就開口道，“不好意思，九號是我的。”
那也是一個小姑娘，看起來有些冰冷冷的，此時說出這話，就好像生怕被人糾纏一樣。
“咳咳咳……”
楊帆徹底尷尬了起來，他拿着手中的票低着頭便尋覓了起來，一會兒便離開了這個車廂。
“不是這裡的，也過來，是沒有家教嗎？還是說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把這裡當自己家了？”
冰冷冷的女孩，等到他離開之後，非常漠然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有些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最近一段時間我有不少事情要做，最關鍵的便是去做了一段時間的兼職，窮呀，太窮啦。”
劉小雨一邊坐下，一邊跟方莫倒苦水。
是的，她很窮，本就是孤兒的她，如今更是過的極爲困難，不過還好的是，由於她已經被中州大學錄取，隨隨便便找了一個工作，便給了她很大一筆錢，算是半資助性質的，希望未來能夠得到回報。
這在當前這個時代裡面，非常的常見，如果劉小雨是一個普通大學的學生，那麼他們肯定不會這麼做。
但要是中州大學……
很多人都樂意會幫助一二，且絕對不會表現的要圖回報一樣，因爲未來的回報，那纔是最高的。
大概，這也是當前時代裡面，最最明媚的一個閃光點了吧。
“你可以來找我的。”方莫抓住小狐狸，一把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揉搓着它軟軟的毛髮道，“其實，我不介意的，尤其是家裡本來就住了那麼多人。”
“……”劉小雨不說話了。
她其實這麼想過，只是後來卻忽然覺得，兩人之間不能那麼親密，倒不是說爲了避嫌之類的，只是這狐狸的事情，畢竟疑竇重重，方莫又不想被人發現，她要是去了，那不就算是暴露了嗎？
她不知道有沒有人調查自己或者方莫，但是不論有沒有，她都要做好最壞的準備，要是因爲自己，讓方莫陷入了一種很難堪的境地，她會很不好受的。
起碼，心裡那一關就過不去。
“不過算了，咱們到了中州之後，我準備再開一個店，平日裡你就過來幫幫忙，也好賺生活費之類的，不過……”方莫看着面前這個敏感的女孩，頓了頓才接着道，“不過錢可能沒有多少的，我也不是什麼大款。”
“真的？！”
劉小雨卻極爲驚喜，臉頰上更是升騰起一股紅暈，“如果是這樣，那就再好不過了，我聽說要想在中州那裡活下去，還要去自己冒險，或者就是找一個工作。
普通的工作，根本無法滿足小狐狸進化的材料，只能是去進化，有些人甚至因此而死，要是跟着你……”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也說的極爲真誠。
對此，方莫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很開心。
真誠的人，相處起來纔沒有多少的麻煩，否則早晚有一天會給自己帶來極大的麻煩。像是劉小雨這樣的，雖然有點直接，可卻不是不能接受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材料的錢，就要看你努力不努力了。”他笑眯眯的說着話，摸了兩下小狐狸，才忽然開口道，“它想再次進化，所需要的東西都算得上是珍貴，到時候你就要努力工作咯。”
“加油，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劉小雨狠狠地攥了攥拳頭，用力一揮，滿臉激動的道，“我會讓你看到我努力一面的，老闆。”
老闆？
這就開始叫上了？
方莫先是一愣，隨即擺着手道，“可別這麼叫，我可不想當老闆，聽起來就那麼的老。”
“是啊，確實不應該被這麼叫，有些人就是天生有一種自信，不過這種自信，有時候可不算是什麼好事啊。
老闆，那是人人都能當的嗎？”
對面坐着的一個人，此時忽然開口了。
此人坐在七號位置上面，剛好算是對面，不過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大桌子隔着，也不算是太接近。
不由自主的，方莫的眉頭微微一皺。
眼熟！
有點眼熟，但是卻又想不起來。
“黃沙！你平日裡在外面做做樣子也就算了，在同學面前，你至於的嗎？”劉小雨沒忍住，直接就反駁了過去。
黃沙？
這個名字還是很熟悉的，起碼上一次方莫去一中上課的時候，彷彿就聽到過這個名字。
這種熟悉感，外加劉小雨的話，讓方莫瞬間明白了對面之人的身份。
應該也是一中的同學之一。
“這位同學似乎對我有什麼偏見？”方莫先是微笑着拍了拍劉小雨的肩膀，這才轉過頭看向黃沙。
他很瘦很瘦，身高也有點矮，只有不到一米六，看起來像是長期營養不良，一個尖銳的鷹鉤鼻下，則是一張極爲刻薄的嘴巴。
“哼！”黃沙擡起頭，默默地閉上眼睛，隨意的道，“不要以爲，自己當了什麼寵獸進化師的學生，就可以爲所欲爲了，中州可不是漢東，更加不是京州。
在這裡，你可以如魚得水，但是到了中州，你也不過就是跟我們一樣而已，有什麼可自傲的？
要說起來，我還是寵物進化系的學生。
做人啊，最好不要太裝。”
這傢伙……有病吧？
方莫眨了眨眼睛，看着明顯不想搭理自己的黃沙，只能將目光轉向了劉小雨。
後者很聰明的將嘴巴湊了過來，壓低聲音道，“他跟我們一樣，也在上次獸潮裡面失去了父母，不過他來的比我們早，跟很多人都關係不錯，尤其是一中的許多學生。
不過他人品不是太好，自覺已經高人一等，看到我們兩個，大概不會太高興。”
敏感的人，往往都是比較心思細膩的。
就像是劉小雨，她只是通過黃沙的許多資料，便已經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哦……”方莫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明白。
當然，爲師已經收了你，也就不在乎了，我甚至還期待你能變壞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