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長老在石桌旁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再有人進來,有些坐不住了,心想既然他們不進來,要不我們出去殺他們?
可自己做賊心虛,又不敢走出白霧露面。
白霧外的人也是一樣,知道秘籍就在白霧裡,想進去拿,又怕自己會落得變成一具乾屍的下場。
於是乎,兩撥人馬隔着濃霧對峙了有十分鐘左右。
老左終於等不下去了,附耳對老右低聲說道:“我看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我們合力,施展吸星大法,將他們吸進迷霧來?”
“好法子!你怎麼早不說?”
老右喃喃抱怨了一句。幾人合力施展吸星大法,功力要比一人施法強大數倍,施法距離也就能從白霧裡來到白霧外。
老左老右兩人便席地盤腿而坐,互相傳送功力,最後發力,將素若鴻“呼啦!”一下就吸進了白霧當中。
一聲慘叫過後,一具褐色的乾屍也就被扔了出來。
這下子,洞穴內的衆人炸開了鍋,爭先恐後往洞外跑去,生怕慢了一步就被白霧製成乾屍。
可是洞穴內道路比較狹小,容不得這麼多人一起通過,於是踩踏事件便在這羣武林高手身上上演。
“啊!你踩到我頭髮了!長沒長眼睛啊?”
“多大的頭髮多了不起!頭髮斷了可以再長,命沒了可就沒了!”
“閃開閃開,吵架的別在前面擋我的道!”
“都滾開!讓我出去!什麼狗屁秘籍,我不要了!”
……
到手的魚肉豈有再放飛的道理?
獨孤求敗兩步走到老左老右身邊,也盤腿而坐,與它們一起發動吸星大法。
在後的幾人又被重新吸進了白霧之中……
不一會兒,有人從洞穴內哭喊着跑了出來,金輪法王一看終於出來了,秘籍多半是到手了!
暗暗一笑,就要飛身下去搶奪漁翁之利,卻發現眼前這羣人狀態不對勁?
皆衣冠不整,披頭散髮,呈鬼哭狼嚎狀,像是見了妖魔一般,四散逃去。
衆人只顧逃命,並不爭搶秘籍,也不見誰的手裡握着秘籍。
金輪法王被這場面給唬懵了,怎麼回事?秘籍到底在誰手上?
“太可怕了,掌教真人莫非是經歷過了?所以他才趕着去叫我們不要過來?”
跑在隊伍最前面的孫不二散亂着頭髮,胸前還頂着不知是誰的一個巨大腳印,可她顧不得這麼多了,形象醜點就醜點吧,好歹命是保住了。
“掌教肯定是知道這些的,都怪我們沒聽掌教真人的話,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郝大通哭喪着臉,他此時的腸子已然變成了青色。
“老郝,裡面死了這麼多全真教弟子,我們回去該怎麼和掌教大人交代啊?”
“他們……他們都是自己去的,掌教拉都拉不住,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對對對,他們是自尋死路,不聽掌教言,吃虧在眼前!他們都是活該!”
“眼下,我們還是立馬回去全真教向掌教認錯吧。也不知道掌教會不會原諒咱們?”
“等等,老郝,還有我的行李還在華山派呢!
“行李?對哦!掌教應該是在華山派等着我們!速速回去華山派,抱掌教大腿啊!”
與此同時,那些從洞穴內逃出天生的其他人也都在拼命趕往華山派,他們要向華山派三長老稟報這裡的情況!讓華山派派遣其他高手前來奪取秘籍!
……
華山派,議事大廳內,老左老右二位長老居中端坐,和顏悅色。
“哦?竟然還有這等事情?到底是什麼洞穴這麼神秘?白霧還能殺人?我在華山這麼多年了還真是聞所未聞!”
“真的啊,長老,我們所言若有半句虛假,甘心遭到天打雷劈!我們幾家門派在洞穴內已經死了好多弟子了,我們這幾個也都是僥倖拼命才逃出來的!”
逍遙派一個女弟子抹着眼淚說道,因爲一路逃命太過狼狽,她的粉色長裙已經被樹枝劃的破破爛爛。
“既然如此,那你們誰能把秘籍取出來?華山派必有重謝!”長老依舊和顏悅色。
“不能!”
衆高手異口同聲地答話。
這時,資歷最高的白袍白髮長老走進了大廳,在老左老右耳邊低聲說話。
“我和獨孤求敗在後面清點了人數。除去洞穴內被我們吸星大法吸乾的屍體,以及大廳內的這些人。”
“當日進山的人羣中,還有金龍幫五人,全真教三人,以及青城派三人不見了蹤影!”
“想必那丟失的《辟邪劍譜》就是在這些人手上!”
老左老友點了點頭,轉身向着各派高手道:“誰能幫助我華山派奪回山洞內的《辟邪劍譜》,我華山派額外再贈送《葵花寶典》一份!”
“什麼?《葵花寶典》?不也同《辟邪劍譜》一起被盜了麼?”
“額……這個……那個……”老左聲音開始支吾了,要論說謊,他還是個新手。
“咳咳,是這樣的,其實在諸位到來之前,《葵花寶典》已經找到了,所以剛纔老左才說誰取回了《辟邪劍譜》,我們就贈送《葵花寶典》。”
老右很滿意自己的說謊技能,邊說還邊點了點頭。
當然,說歸說,《葵花寶典》三長老自然是不會贈送的,不但不送,三長老還想要在座諸位門派高手的命!
消失的十一個人還在找,活着的人可是一定得再次騙回洞穴,取功奪命的!
三長老已經在冥冥之中達成了這樣的默契。
聽到華山派開出了《葵花寶典》這樣的價碼,人羣又開始騷動了!
孫不二就是其中之一,她碰了碰郝大通的手臂,郝大通果斷地搖了搖頭,“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什麼絕學秘籍,不要也罷!”
這兩邪門劍譜,據說要練習還得先自宮,拼死拼活把秘籍拿到手,轉身又得把自己自宮了?划不來,划不來!
可孫不二是女子,學習這劍譜倒是不用自宮,她莫名有些心動了。
可想想洞穴內的白霧和乾屍,又徘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