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菁兒。”他又叫了一聲，帶着笑。
蕭菁菁點頭。
“菁兒在想什麼。”紀堯問。
“四爺不說，我也會派人問一下外祖母。”蕭菁菁道，慢慢的。
“那不是正好。”
紀堯笑容加深，沒有再轉着玉板指了，拉過她的手：“派人問一問，你也好放心。”
“我想知道表妹和衛世子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有關係？是不是在一起。”
蕭菁菁開口，仰着頭，望着四爺，她想知道的很多，四爺肯定也不知道。
“可以。”紀堯說，他並不好奇，男人女人間就是那麼回事。
蕭菁菁看向四爺：“我不知道雲表妹爲什麼會和衛燁一起，都沒有聽過，外祖母一定很生氣，還有舅舅舅母，尤其是外祖母還入了宮，皇上太后娘娘想給雲表妹和衛燁賜婚，雲表妹何時和衛燁在一起的我一點也不知道。”
紀堯只是笑笑：“要是你知道，還會有什麼—”
蕭菁菁：“四爺。”
紀堯不再說什麼，拉着她到了貴妃椅前坐下，拍了拍，讓她在身邊坐着，蕭菁菁坐好和四爺對視一眼，朝着門外叫了人，紀堯笑看着她。
七巧冬菱出現在門口恭敬的跪下來，擡頭。
蕭菁菁吩咐了她們，回頭看了一下四爺，七巧冬菱得了郡主的吩咐應了一聲，不敢多，行禮退下去，她們馬上就去。
紀堯：“好了？吩咐了人去問清楚。”
蕭菁菁點頭側過頭來。
“菁兒啊。”紀堯忽然想笑她，蕭菁菁：“四爺啊。”她學着四爺的語氣。
紀堯更是笑。
蕭菁菁也揚脣。
“郡主怎麼了？”這時趙嬤嬤趕了過來，急急的，她本是在和婆子說話，聽到郡主叫人，她馬上過來，沒有來得及叫住七巧冬菱，知道郡主肯定吩咐了什麼，只好出現在門口，問了起來，下一刻纔看到四爺和郡主在一起，她怎麼忘了，忙行了一禮，告了罪，低下頭不再看，四爺和郡主一起她沒必要急着來的。
“老奴急了，向四爺郡主告退，老奴不該直接進來。”
紀堯好笑的凝着菁兒。
蕭菁菁感覺到，和四爺四目相對，然後分開，她向着趙嬤嬤：“沒事，嬤嬤，你下去吧。”要吩咐的事七巧冬菱去做了，她知道四爺在笑什麼。
她不用趙嬤嬤去。
“是，郡主，郡主要是有事叫老奴，老奴不該闖進來，不打擾四爺和郡主。”趙嬤嬤頭也不擡，哪怕還是存着事，說退下並沒有退。
蕭菁菁讓嬤嬤下去，趙嬤嬤下去了，紀堯掃了眼。
“四爺。”
蕭菁菁叫了聲。
“菁兒想問我在笑什麼？是不是笑你，看你惱的，只是趙嬤嬤過來。”紀堯沒有說完，還拉緊她的手。
蕭菁菁不說話。
她哪裡惱了，也沒有生氣，四爺不就是覺得趙嬤嬤擔心她。
“對了，岳父那邊怎麼樣了，岳父昨天應該忙完，想來岳父在府裡，菁兒派了人去，派的誰，岳父怎麼說，要是想就回去一下。”
紀堯想起岳父，菁兒說會派人去的，不知道？趙嬤嬤在，想來應該回來了，他擡着菁兒的下頜。
“四爺想多了，父王不在，是趙嬤嬤，我讓趙嬤嬤回去了一趟，父王並不在府裡，一大早就出門了，不知道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至於昨天父回府就出去一直到半夜纔回府，賀側妃說的。”
蕭菁菁別了一下頭，不讓四爺擡着開口，臉色不好。
“要不要爲夫陪你回府？”紀堯聽了沒有問菁兒，再一次挑眉，看出了菁兒的表情變化。
知道菁兒的心情。
岳父大人會去哪並不難猜，就是不難猜菁兒纔會不高興，因爲一猜就知道。
他沒有提就是想菁兒高興。
蕭菁菁聽出四爺不想她難過，搖頭：“不用，回去做什麼，父王也不在，回去也沒有用，還是等父王空了吧。”
現在回去也見不到父王，父王滿心都是蕭柔柔，不知道要怎麼做，等父王忙完吧，希望不會太久，她不想讓父王不高興，父王應該後悔了，和趙嬤嬤說的一樣，賀側妃也覺得。
趙嬤嬤更擔心，趙嬤嬤聽了賀側妃的話回來一直說父王過了，她何嘗不知，只得安慰趙嬤嬤。
趙嬤嬤很不高興，說要去找父王，派人弄清父王行蹤，她沒有同意，讓趙嬤嬤不要多想，打發趙嬤嬤。
趙嬤嬤一定心裡還是想着，不然不會聽到她叫人，那麼快過來，父王昨天去了哪裡，怎麼想的賀側妃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讓她更沒有必要見父王，一定要找父王。
“趙嬤嬤？爲夫就說，猜到了，趙嬤嬤也在心疼菁兒，菁兒決定，岳父不在，是沒有必要。”紀堯道：“那就等岳父有空吧。”
蕭菁菁這時：“父王可能一直都沒時間。”
“岳父不可能一直忙的，就算是，也沒什麼。”紀堯安慰起菁兒來，話中有話帶着微笑。
蕭菁菁心情並不難過，有四爺在：“嗯，只怕要等了。”
“爲夫不怕等，只要陪着菁兒。”紀堯說，蕭菁菁佔，片刻之後。
“菁兒，隨時想回去都行，岳父可能事多，菁兒要是想知道岳父去哪，我讓人去找，嗯？如何？”
紀堯怕菁兒面上答應，心裡存着事，乾脆問菁兒，低頭鎖着她的雙眸，蕭菁菁想讓四爺找一下父王又覺得找到也沒用。
還是不要了，還是。
“怎麼樣，菁兒，說話。”紀堯笑望着菁兒，見她一直不說話只看着他，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詢問。
“四爺派人，找不找得到都沒有什麼，沒事。”蕭菁菁還是說了。
“爲夫聽夫人的。”
紀堯笑着。
蕭菁菁不開口，紀堯：“趙嬤嬤就算了，賀側妃沒有說什麼？想來賀側妃娘娘應該知道些。”
“四爺知道賀側妃說了？”蕭菁菁道。
紀堯一聽哪還有不知道的：“爲夫猜對了。”他微笑。
蕭菁菁頷首。
紀堯讓菁兒說，凝視着她，蕭菁菁望着四爺的臉，把賀側妃傳來的和趙嬤嬤說的話告訴四爺。
“父王昨天去看了蕭柔柔的屍體，蕭柔柔是凍死的，父王不相信還在查，不知道怎麼想的，本來父王要把蕭柔柔帶回來，父王想來是原諒了三妹妹，也後悔了吧，不顧一切了，父王不是一個人去的，還找了趙昕，後來趙昕讓父王把蕭柔柔給他，他來，蕭柔柔嫁給了他，父王才答應了，父王和賀側妃都說了，半夜叫醒賀側妃說的，說會再查下去，也許是懷疑什麼，所以父王誰也不見，可能也以爲我做了什麼，就讓父王查吧，蕭柔柔在趙昕那裡更好，趙昕不知道是爲了什麼願意如此，聽說之前都不願見蕭柔柔，父王一回來就變了。”
“菁兒不許再說剛纔的話，菁兒不可能做什麼，岳父要懷疑只是無憑無據，要是岳父真的認爲，爲夫會和岳父好好說，菁兒不要在意，有爲夫在，岳父查可能是求個心安，一開始就想讓趙昕負責，也許岳父都知道，趙昕爲什麼願意，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紀堯一下子打斷，不許菁兒亂說，分析給她聽。
蕭菁菁聽着。
“是嗎。”她不置可否。
“是，爲夫聽了菁兒說的就猜到。”紀堯很肯定的。
“父王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耳根子軟，還有容易後悔，忘記不好，記起好來，就像三妹妹。”蕭柔柔，蕭菁菁笑了一下，並不像是笑。
“岳父。”
紀堯只叫了一聲岳父，沒有往下面說，他也看出岳父的情子，不好安撫菁兒了。
蕭菁菁都是明白的。
“有趙昕參與，菁兒更不用擔心。”紀堯提了一句，蕭菁菁聽着四爺的話，她也不想想了。
紀堯：“岳父在京城呆不了太久，皇上那裡。”蕭菁菁嗯了聲，紀堯拉着菁兒站起來不提岳父了，打量着菁兒的表情，想要去哪裡，想到什麼停下來：“對了。”
蕭菁菁目光落在四爺身上。
紀堯叫了人，向着外面，叫了人進來，他叫的是他身邊的人，蕭菁菁知道，一邊望着四爺一邊聽着一邊看門口。
紀堯叫完，低頭擡起她的手背，在上面親一下：“爲夫有東西給你看。”他親了幾下，擡起頭來微笑。
蕭菁菁：“……”
“是爲夫給你買的，菁兒整天在府裡，少有出門，爲夫逛了下，買了夫人喜歡的還有愛吃的，讓人送來，送去小廚房裝好。”
紀堯說，並不說是什麼。
蕭菁菁好奇是什麼，心中猜着，不由自主想要猜，紀堯看出她的好奇，還有猜測，更是不說了，門外，小廝出現，跪下來，行禮，紀堯和他說了。
小廝退出去。
心領神會。
“四爺買了什麼？”蕭菁菁更好奇了，禁不住問了，紀堯：“就是菁兒喜歡的小玩意還有一些吃食。”
蕭青菁隱約知道了。
紀堯：“猜到了？”
蕭菁菁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紀堯也沒有再問。
丫鬟進來，端進來茶水還有點心，退下，蕭菁菁和四爺笑着相視，都沒有說話，直到小廝進來。
紀堯放開了菁兒，端起一杯茶水磕着茶畫，輕輕的響着，嘴角揚起，手上的玉板指在白瓷間閃着溫潤的光澤。
蕭菁菁沒有喝，盯着小廝，紀堯拿起一塊小的點心咬了一口放到菁兒的嘴裡，蕭菁菁沒有料到陡的側頭，嘴裡被塞上點心，猝不及防下，差點嗆到，她眼淚都有一些：“四爺。”羞惱的。
人都進來了，四爺還這樣，讓她嗆到。
“吃一點，菁兒，我們一人一點。”紀堯耍着無賴，蕭菁菁無奈之極，嘴裡點心化開，很香是她愛吃的，她咬起來，不用咬就化開來。
“菁兒不吃，爲夫就餵你吃，你是自己吃還是爲夫來喂，爲夫是想喂的。”紀堯喝起茶水，淡淡喝了一口，輕輕的笑道。
蕭菁菁：“我自己來。”拿了一聲點心咬了一口，紀堯又湊過去，一下子咬住，蕭菁菁手就那樣。
紀堯沒有再說菁兒了，不過咬着點心不動是真的，蕭菁菁就那樣呆了好一會，紀堯也是。
兩人都看着彼此。
蕭菁菁很想讓四爺不要再這樣，紀堯忽爾笑容變深，咬完點心，咬了口在她的手指上舔了下。
蕭菁菁甩開手了，倒是沒有不好意思，紀堯神情從容的坐回去，吃着點心。
蕭菁菁坐着。
“四爺。”沒有一會，小廝進來行禮，身後還跟着人，手上捧着一個漆木的匣子，行完禮擡頭，喚醒了蕭菁菁。
蕭菁菁視線落過去，小廝跪行過來。
紀堯：“菁兒急什麼，等他過來再看不遲。”他話中沒有笑，可是蕭菁菁覺得四爺的心情非常好。
蕭菁菁平靜回頭。
紀堯看看她，示意小廝，小廝一擡頭就得了四爺的示意，回身讓身後的丫鬟把手中匣子放到四爺和夫人面前。
他自己倒是不用太過。
丫鬟捧着匣子到了四爺夫人前，磕頭。
“四爺，夫人，吃食小的派人送去小廚房了，是夫人喜歡的零嘴，是四爺專門找人找回來的，是核桃還有板栗，都是山戶藏着的，好不容易纔找到，四爺知道夫人愛吃，夫人前陣子不是聽葉姑娘提起，有了身子要多補腦，要用核桃還有水果嗎，四爺便讓人到處找，小的送到小廚房，讓人剝出來給夫人送來。”
小廝道，望着四爺和夫人。
紀堯笑起來。
蕭菁菁看着匣子，核桃板栗還有山果，四爺怎麼找到的，想來很難。
“四爺怕夫人不夠還讓人找去了。”小廝像是看出夫人想法。
“你這小子，誰讓你這麼多廢話？”紀堯失笑，小廝磕頭：“小的說的是實話。”
蕭菁菁再看丫鬟手上的匣子。
紀堯直接接過來，丫鬟擡了一下頭，低頭，退下。
紀堯把手上的匣子打開，放到菁兒面前：“菁兒。”
蕭菁菁注視。
“這又是什麼？”
紀堯沒有說，讓菁兒自己看，小廝在下面擡着頭，等着四爺示意。
蕭菁菁看了匣子裡的東西。
“是。”
她怔了怔，目光落在裡面，移不開。
“這是照着十二生肖做的，還有森頭雕的東西以及爲夫淘的市面上新出的話本給菁兒打發時間，棋譜什麼太費腦了。”紀堯望着她的表情還有眼神介紹，指着。
蕭菁菁看着做得惟妙惟肖的雞和狗，很有趣味還有木雕的手串以及木扇，還有幾本書，是市面上新出的。
她有點不知道拿起哪一樣，愛不釋手，知道四爺是爲她。
紀堯介紹起幾本書。
小廝知道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四爺自己說了。
他默默低頭，縮小自己的身影。
蕭菁菁最後一樣一樣看，紀堯也看，過了瞬，想到什麼，讓小廝下去。
小廝知道自己是被四爺趕下去的。
“菁兒來了。”
小廚房送來剝好的核桃，紀堯掃過，坐着不動，讓丫鬟送到手邊，拈起幾塊給菁兒，督促着菁兒用了一些。
“好吃嗎。”
紀堯問。
蕭菁菁點頭，想看話本，紀堯不許她看，只讓她用，用到差不多，讓她一會再看話本，或者空了再看，剛用了東西，拉着她出了門，叫丫鬟帶着剝好的核鶇。
“四爺。”蕭菁菁看向四爺身影。
紀堯要帶她走一走。
散步。
兩人相偕着散着步。
*
吳府。
“娘你說？”
張氏吳二老爺從婆婆那裡知道了太后娘娘皇上的意思，雲姐兒和衛燁居然——他們一起看向雲姐兒。
“娘。”
吳雲乖乖站在一邊，對上爹和孃的視線。
吳老夫人哼的看過去，吳雲更規矩。
“你們也知道了，看看，這丫頭無法無天了。”吳老夫人說。
“娘想？”
吳二老爺冷眼看了下雲姐兒問。
張氏也笑不出來。
－－－－－－題外話－－－－－－
這章是晚上熬夜寫的，明天要去老公妹妹家，妹妹男友一家要來，下聘禮，明天回來再寫一章，然後端午也要忙兩三天，我到時也會提前寫章回來再寫一章到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