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黑暗中的聲音,此時滿心暴躁的左天一直接站立起來。一股恐怖的氣息從手指中傳出,周圍空間彷彿都在不停震盪,原本一雙稚嫩的右手此時慢慢被瑩白色所充斥,一股股恐怖氣勢不斷的擴散開來,當右手的瑩白色凝聚到巔峰之時,左天一擡起右手,對着黑暗的空間快速的點去,一道低喝聲響起:“戰神決,一指碎天….”
隨着心中這道喊聲響起,一道神芒對着黑暗空間,朝着那道模糊的古牀塌飛去。隨着瑩白色的光芒離開手掌,左天一的臉龐瞬間煞白下來。一道道粗氣從口中喘出。
“還是太勉強呀,沒想到不過是施展碎天指,還沒完全施展出來就差點把自己吸乾,要不是最後收掉幾分武元,估計自己就有可能被反噬而死了。”左天一看到施展出去的碎天指小聲嘀咕道。
瑩白色的指芒拖着長長的白色尾巴快速的向着那道模糊的古牀影像飛去。瑩白指芒,快速的接近,本來左天一怎麼也到不了的地方,卻在眨眼間就到了,瑩白色指芒直接沒入了那道影像之內,猶如泥流入大海般,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左天一一動不動的看着遠處那道影像,然後直接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如此,我還真蠢呀,這麼簡單的道理我都不懂,兩者間距離不過差之毫釐呀,沒想到我被這麼簡單的問題困住了半天。”
左天一知道自己現在多半困在一個陣裡。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至少知道自己困在裡面。“你還未明悟,這裡是你自己精神世界,何來陣一說。”
那道聲音突兀響起,聽到這裡,左天一也是一愣。對呀,這裡是自己精神世界怎麼會有陣法,不對,如果是自己精神世界,爲什麼這個世界這麼黑暗,然道自己的內心的黑暗的。想到這裡左天一也情不自禁的開始反思起來。
“你可知道你的武脈到底是什麼?”此時一直不怎麼坑聲的那道聲音彷彿打開話夾子一般,不在如之前一般惜字如金。聽到這裡左天一也是一整沉思,其實無論是自己三位老師還是宮主,甚至自己的那些漂亮媽媽都不知道自己武脈是什麼,可能自己三位師傅知道,但是直接一句讓自己去開發就把自己打發了。
到現在他發現除了肉身強度一直變強外,貌似並沒有什麼變化。
“然道是肉身?”左天一有些不確定的道。“天地萬物肉身爲基礎,當達到至境時,就會返本歸元重新化爲肉身,武脈說到底就是身體中開闢的一條神性筋脈,武脈的強弱和純粹和自己身體力量有關,這個世界有三大主脈一天一異,而超脫之上的還有神聖兩脈。
這兩脈都是不可見了。你的武脈不說品階,光是你現在肉身強度纔剛剛達到武脈初步覺醒的條件。”聽到那道聲音左天一也是一愣一愣了。
他沒想到這道聲音一口氣說那麼多話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如果不是那種若有若無感還有,左天一都覺得已經換了一個人。
“那個你是剛纔那個人嗎?”左天一小聲嘀咕道。那道聲音沒有回答。
左天一想了想然後問道:“那個我如何覺醒自己武脈?”
“靠你自己……”黑暗中那道聲音飄蕩而起。
“額?我自己?如何去覺醒?”聽到黑暗中那道聲音的話左天一也是一陣頭大,靠自己,說的比唱的好聽,靠自己如何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武脈是什麼無從下手呀。
似乎感覺到左天一心中憤懣,黑暗中聲音倒是沒有什麼保留這次直接說道:“你來到這裡就是在爲你的武脈覺醒做準備,亦或者說,這就是你覺醒自己的過程,你成功了,!你的武脈初步覺醒,失敗了可能你武脈再次陷入沉睡,等到下一次覺醒估計在無盡歲月後。”
聽到這句話,左天一瞬間閉嘴了。無盡歲月和永遠無法覺醒有差?,估計等到那時候也是半截身子下土了,還有毛用。
“最後問一下,是不是就是走到那個黑暗中的那道古牀。”
“不是,那並不是你現在要做的,你要做的是破開這片黑暗重新回到原來的世界。”那道聲音慢慢響起。
“破開黑暗?回到意識空間之外?”聽到那聲音左天一沉默了下來。這句話說的或許很簡單可是要做到的確有些難,剛纔那道耗費了左天一幾乎全部能量的碎天指最後如泥流入海消失無形。
“不對,不對,如果不能覺醒的話,我不可能會被送到這裡,既然被送到這裡肯定有辦法破開此地,假如我沒碎天指然後武脈永遠不能覺醒?不對,不對,這說明和自己修煉的功法無關。好煩呀,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爲什麼總覺得少了什麼。”此時左天一想到了,有些無奈和苦惱的躺在古道中央,看着一望無際的黑暗。
看着黑洞洞的世界,左天一覺得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有就是一片黑暗,現實世界多好,有光,有花草。剛想到這裡左天一猛地坐了起來。一臉奇異的看着他頭頂上面。上面原本黑暗的空間上方突然黑暗變淡,一道道亮光慢慢刺破了黑芒,整個天空如同被刺破了的黑布般一道道光芒萬丈的巨大光束從一個個被刺破的洞中照射了進來,不僅如此,光芒不斷擴大,慢慢撐滿了無盡空間的上方。
原本黑暗的空間直接被黑白兩色充斥,看着天空的變化。此時左天一兩隻眼睛瞪得滾圓,他沒想到自己隨口說了一句話,這個空間就隨着自己的想法改變。想到如此,左天一嘴裡慢慢叨唸道,世界雙色不行,我想我之腳下爲廣闊的大地,我的天空爲藍天白雲。
隨着這道聲音落下,只感覺到天空慢慢變得湛藍一朵朵白色雲朵漂浮在天空,地面隨着一道道隆隆作響的聲音響起。一片片黑色的大地消失,取而代之的黑土地,但是無論是黑土地還是天空。都閒的有些怪異,天空光芒彷彿與生俱來並無太陽,大地光禿禿只有黑土沒有靈植。更加沒有任何生命,一條路沉浮在腳底,不知通往何方,他震驚的看着這種情況,他不知道發生了,但是眼前的這一切改變卻是自己隨口說出來的。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片天,這片地發生了什麼。”左天一感覺到天地初開一般,此時左天一眼中很是驚異。將一系列的變化盡收眼底後,左天一又沉默了,看着這片怪異的天地,左天一又說道:“天空有個太陽,地上長滿草,還有小動物在遊玩。”不過隨着這道聲音落下這片天地並沒有改變,不僅如此原本天空和大地慢慢碰裂開來。“轟。”一道道巨大的裂縫從光禿禿的大地裂開,大地裂開後並無任何岩漿出現從地面迸發而出的只有無盡的黑暗,除了原本那條彷彿與世長存的道路,其他的都已經崩毀不復存在。
天空一道道裂縫浮現,每一次裂縫出現周遭的一些都會被吞噬一空,一朵朵白雲被巨大的黑色裂縫鯨吞而進,一道道可怕的縫隙佈滿整片天空。原本湛藍的天空竟然被黑暗慢慢吞噬,原本一些沒有源頭的光也在不斷消失,這種場面頗爲震撼,一股股毀滅的力量瀰漫,此時左天一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身在其中,得到的結果將是被撕裂成粉碎,除此外沒有任何結果。
一想到此處左天一就感覺到一股寒意直衝天靈蓋,隨着天空的所有湛藍色被黑暗所吞沒,一束束光芒被黑暗充斥,原本的東西被黑暗盡數吞噬乾淨後,這片天地又回到了起點,重新沒入了黑暗。看到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左天一剛想到底該如何時,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從靈魂深處傳來,不僅如此,他覺得心口發悶,一口逆血突然從口中涌出,慢慢順着嘴角流下,左天一不知道自己爲何有種重傷的感覺。
“已經一個月了,還沒有醒嗎。”此時李玉站在門口看向屋子裡面的左天一,一臉擔心的嘀咕道。
“玉兒走吧,再過不久這裡就會危險了,沒想到這次莫亞部落這麼陰險。”一旁的虎叔看到李玉在對着房間裡面的左天一的身形發呆時,小聲的說。
“虎叔,你說小天一還有多久才能醒來。這都已經一個多月了。”聽到旁邊虎叔的話,李玉轉頭問着在一旁的虎叔。
“這個?小兄弟一看就不是早夭的樣子。你就放心吧,此時小兄弟身邊不能靠近,誰靠近都會招劫,所以我們不用擔心小兄弟的問題,現在莫亞部落聯合兩大部落打來,我們首先要保護自己,不然等小兄弟醒來,看到你受傷的樣子,多不好。”此時一旁的虎叔對着李玉勸說道。
“我知道虎叔,其實我還是很擔心他,雖然我跟他真正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是他和我一樣可憐,失去了自己的父親(在李玉看來他父親沒有回來找他,多半已經死了)。”
“唉。”聽到李玉的話,虎叔看着裡面的一直陷入沉睡的左天一,嘆了一口氣。
“武脈?我的武脈是什麼,這片天地有是什麼。我如何才能成功。”此時左天一看着天空心中有些灰暗,他什麼方法都是過了,但是每一次失敗他付出的都是重傷的代價。
然後要花費一段時間修復然後繼續自己探索,他有種感覺當這片世界不再進行自毀時,並且這片世界真正穩定下來,只有真正穩定下來或許自己纔有出去的希望。
但是他不斷的創造,一直想像着外面的世界,如何如何,但是第一次世界創造出現,在第二次創造原本世界直接崩潰,一切陷入黑暗,隨着而來的就是自己重創。
看着周圍永恆不變的黑暗,左天一此時並沒有再去嘗試着創造,他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還在神宮時他看過的書籍,雖然看過,但是並沒有融會貫通,或者有的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亦或着只是表面上看到的,沒有任何的擴展和衍生。左天一知道那些書有的介紹落星大陸的,有的是下界少年一步步踏天而去的列傳,有的則是大陸上各地風俗,有的更加是講大陸起源,當然還有少數書有着大陸的歷史和零丁可數的一些蠻荒大陸的情況。
隨着不斷的反覆查看和研究書籍,左天一無形中感覺到自己腦中靈感越來越多,他就這樣盤坐在那條路上雙眸禁閉。一道道濛濛的白光從身體中溢發出來。
“走吧,玉兒,小兄弟無法帶走,這裡再過不久將會被佔領。”此時虎叔拉着李玉雙手想要強行把她拉走。李玉每一天都會來這裡看看,想知道左天一是否甦醒。
“虎叔,把這個扔進去吧,我想天一醒來可以看到。”李玉看着還是沒有甦醒的左天一轉頭和虎叔道,隨後遞出手中竹筒,竹筒被切成兩辦,兩半的竹筒寫滿了娟秀的字體。虎叔左手接過竹筒,輕輕一拋,竹筒不偏不齊的落入了左天一的木桶中。此時虎叔雖然還算健壯,但是原本那雙剛勁有力的雙臂,此時右臂已經被裹在紗布中了。還有一條手臂正佈滿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頗爲猙獰,原本一身獸皮大衣,此時正有着一道道劃口,一些劃扣中還看到點點血跡。
看起來像是從戰場上剛剛回來一般。
“好了快走吧,那些卑鄙的傢伙快來了。族人很多都已經犧牲了,我們要舉族遷移了。”聽到虎叔的話,李玉也滿臉悲慼的點了點頭,因爲很多的族人都死去了,族羣只剩下一半人左右。
竹筒在水桶中不斷沉浮,在意識空間中沉寂許久的左天一原本緊閉的眼眸慢慢睜動,眼皮慢慢擡起,看向遙遠的黑暗天際,若有所思的嘀咕道:“爲什麼有種胸悶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奇怪?”隨後他慢慢站了起來“腦海中知識的融合差不多,是該從這裡出去了。”左天一輕聲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