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老石門聳立在深淵的深處,石門附近沒有任何詭異生物看守。石門古樸自然,各族修士來到此處都在等候他們族中太上長老前來開啓石門。現在已經不是他們能夠主事的了。
只不過現在各族的太上長老都小心侍奉在九紋巫族的神秘黑袍人身邊,沒辦法有一個大佬在這裡,如果敢隨意下命令,保證待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前輩!石門我們已經找到了。”一個百族太上長老小心翼翼的說道。
神秘黑袍人鬼神面具下的眼睛彷彿看盡人世間滄桑一般,任何修士和他對上都會忍不住把頭低下去。
神秘黑袍人腳步輕擡,下一刻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衆人眼前。在場的修士都心頭大駭,他們根本沒有感覺到任何空間波動。
“怎麼辦?那位前輩貌似並不買我們帳呀!”幾個百族太上長老小聲嘀咕道。
“很正常,人家可是九紋巫族的九紋族人,再加上他是洗脈實力可想而知他在族中地位肯定極其高。”另有百族太上長老小聲回答,
“那我們怎麼辦,現在那位前輩消失不見蹤影。”有一個百族修士看向其他人。
“我們先去石門那裡看看如何能夠打開那座石門。”靈族一個老嫗說道。
衆人都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向那座石門的位置走去。
九紋巫族的神秘黑袍人再一次出現是在外界殘破的大地上。他受傷的孫女說過還有一個路口是在進入蒼穹巨龍的體內的通道中。剛纔他幫各族修士打進深淵只不過是不想帶他們進入真正的入口而已。
“蒼穹巨龍嗎!還真是久遠的記憶。”神秘黑袍人眼眸滄桑,話中有種難以言明的味道。
當神秘黑袍人來到蒼穹巨龍體內那座石門所在的位置。這裡被多路赫爾族族長施展一些隱蔽的小手段隱蔽掉石門所在的位置,不過這些小手段根本不入他的法眼。他手指輕點,直接點破石門的禁制。一扇古老的石門直接顯化在黑袍人面前。
“果然要毀滅神鑑!不過這可難不住我。”神秘黑袍人雙手開始演化,一道道扭曲的空間之力從他手中瀰漫開來。
雖然他沒有毀滅神鑑但是他有他孫女給她的神識印記,只要這座石門能夠到達的地方他都能通過神識印記給定位到。
“石門啓!”神秘黑袍人雙手演化到極致時,一道銀色空間光芒被他打入石門中。
這一刻石門表面開始扭曲,一個可怕的漩渦自光芒打中處出現。漩渦在時間的推移下越來越大,當他達到一定程度時,一個詭異的黑洞出現在石門上。
看到黑洞成型,神秘黑袍人沒有猶豫直接踏入其中。隨着他踏入其中,石門表面的黑洞也慢慢散於無形彷彿重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嗯?”神秘黑袍人再一次出現竟然是在一片草原上,這裡和他孫女講的完全不一樣。他記得他的孫女出石門後是出現在一片黑色汪洋之上。
“傳送出錯了?還是沒有毀滅寶鑑根本進不去那裡。”黑袍身影眼眸閃動說道。
他在這裡感應到他孫女的神識印記在他的腳下,不過印記極爲模糊好像離他很遠一般。
“看來傳送出了偏差,不過目的地沒錯。”“嗯?”神秘黑袍人嘆了一口氣,突然他像是感覺到什麼一般,眼神凝重的看向他左邊。
在哪裡他感覺到有一道極其可怕的氣息在盤踞,這種氣息完全不弱於他,當然這種氣息也沒有強於他。
“這片大地的生物嗎?”神秘黑袍人眼眸閃動,像是做出什麼重大決定一般快速的向那氣勢散發的方向飛去。
隨着他不斷靠近,原本凝重的眼神徹底變成了陰晴不定。他在那裡感覺到五十幾道洗脈實力的氣息,剛纔這些氣息被那道和他相差不大的氣息所掩蓋,所以他起初並未感覺到,可是隨着他不斷拉近距離原本被掩蓋的衆多氣息都暴露出來。
他停住身形不想再向前飛行,那麼多洗脈實力生物一起圍攻他,就算是它都不能全身而退,更何況還有一個和他同級別的存在。
“我既然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按道理他不應該感覺不到我呀?”神秘黑袍人眼中閃爍着疑惑,思緒片刻他決定還是去看看。
當他在隱藏身形再一次向那道氣息來源處臨近了近百米左右時,發現那裡還是沒動靜。
“還是沒有發現?是不想與我爲敵?還是並未發現我?”神秘黑袍人猶豫,他沒有再繼續試探,胡亂的惹出一個大敵對他並沒有任何好處。
他退後一段距離直接轟開地表快速的向地下鑽去,他需要先到自己孫女留下印記的地方去確認一些東西。
黑暗的空間左天一身體的始終不滅,彷彿恆久就是如此一般,雖然他雙眼已經滄桑麻木但是他的心中唯一還堅守着那一道執念。
“枯寂!黑暗!沒有生機,周圍始終都是恆定不變,這就是永恆嗎?”左天一的雙眼看向四周,嘴中喃喃的道。這句話剛落,原本黯淡無光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光亮,隨着身體光亮恢復原本模糊的記憶也開始慢慢恢復。
“我是誰?我是左天一!”
“千世心,原來是千世心,千世心的孤寂之心真厲害呀。”這聲音剛落,原本週圍的黑色空間瞬間破碎,一縷縷陽光灑落在他的臉上。
在一個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正坐在街道旁,在他面前是一個破了幾個缺口的瓷碗。
在碗中還有幾個銅幣在裡面。這個小男孩正在剛剛脫離孤寂之心考驗的左天一,不過此刻的他甦醒的記憶也再一次被封印繼續經歷千世心的考驗。
左天一在街道上渾渾噩噩的過着乞丐一般的生活,每天渴了喝河裡的水,餓了吃路人施捨的饅頭或者包子,如果沒得吃,他就選擇受餓,他始終沒有花任何一份討來錢,他將這些討來的錢放在他睡覺的橋洞中。橋洞的內部很舒適但洞口處的環境卻很惡劣。這是他故意爲之,目的就是讓其他乞丐看不上這邊。
這一天一個公子哥路過看到正在乞討的左天一,他趾高氣揚的看着左天一這幅衣衫襤褸的模樣,直接揮了揮手讓下人將左天一狠狠打了一頓出氣。美的其名曰左天一這種人活在這個世上就是浪費世界的糧食。
左天一渾身是血的逃出家丁的包圍圈,沒入茫茫人海中。
他重新回到自己的小窩中,他默默的用破布處理傷口,哪怕是疼也忍着,他早已習慣被打。乞討本來就是放下尊嚴活着,竟然拿了人家的錢被打也算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