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天一離去的身影,族長心中也是一陣苦思,他覺得左天一的解釋很奇怪,因爲一切都不符合邏輯,最主要的原因在於那把刀,那把刀看起來像是一把普通的鐵塊鑄成的刀,但是那把刀確十分沉重。村中的人修爲基本上都是武脈覺醒到初擁不等,每個人再怎麼差也能舉起五六百斤的東西,但是在發現左天一和那把刀時,那把血色重刀竟然需要三人才能把它擡動,可見這把刀之重。更讓族長不敢相信的是這把刀,竟然被那個小孩說是他自己的武器。那麼小的小孩,就能舉起千斤重的東西?族中達到鍛脈境界的只有他和守護神兩個,如果讓他們去用這把刀,那還差不多。
其實族長本來也想把這把刀留下的,但是發現這把刀在他手裡除了重一點,結實一點也沒有其他啥好處,而且還會影響自己的實力,重刀鋒利程度他也試過,在他手裡去砍一根木頭,基本上木頭不是砍掉的,而像是砸斷的,這讓族長對這把刀的好感降到了冰點。
不過對於左天一的年紀族長還真不好懷疑,隨後族長就走出主營帳,向自己兒子營帳中走去,因爲他下面還有很重要的事做。
此時,左天一剛回到自己剛纔睡覺的營帳,終於舒了一口氣,看到走在前面的少女,不由得低聲說道:“李玉姐姐,我想在這裡等我家人……”左天一其實想要一個自己可以安身的場所,至於歷練和回去,等有一個平穩的居住地以後,可以偷偷的去幹。
走在前面的李玉聽到左天一低沉加上微帶失落的聲音,也是同情心氾濫,摸了摸左天一的頭道:“小天一呀,沒事,你父親不會有事的。族長不是說了嗎,你父親連那麼強大的魔獸都能滅殺,將他們淪爲口食,一定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哦對了,如果你想留下來的話,你以後就住在這裡吧,我平時和我奶奶就住在這裡,奶奶這時候應該去採藥了,對了我告訴你哦,我奶奶可是我們部落的藥師,很厲害的那種能夠給人治病呢。”少女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得意的說道。
聽到少女的話左天一也是很驚奇,因爲他不是第一次聽過藥師這個名頭,藥師和煉丹師不同,煉丹師大多數都會把一個個屬性不同的材料煉製成藥丸,發揮藥性,那些丹藥到高階可能達到生死人肉白骨的程度。而藥師同樣屬於煉藥師一脈但是,藥師一脈主要是靠着辨認藥材,分析藥性,然後通過不同的藥草,以藥草的量達到藥性平衡,然後將藥材制粉或者直接熬成湯汁從而達到救死扶傷的效果,據左天一看的書上記載,藥師達到最高境界也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
不僅如此據說無論是煉丹師還是藥師,研究到深處都會合成一道,真正的藥道至尊的神丹師是將藥師和煉丹師融爲一體的至高存在,不過聽說藥師在上古時代就已經失傳了,所有的藥師典籍基本都不可見,神宮中也沒有關於這方面記載,他也曾經問過天老,天老當時的原話就是“藥師和煉丹術其實是一脈,其實論起真正藥道的起源並非是藥師一脈最古老。
因爲後代發現有人把藥性全部集中於一顆丹藥能最大化發揮作用,自那以後藥師一脈的傳承就開始慢慢沒落。當年有人說過如果把藥師和煉丹師兩脈融合就有可能達到傳說中的神藥師,煉藥界才瘋狂的尋找藥師典籍,可是當年藥師一脈幾乎失傳,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將兩者融合,所以後世在那位神丹師去世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神丹師,唉,可嘆,可悲呀”。
想到天老的話,左天一一直以爲藥師已經失傳了,沒想到這個地方竟然讓自己碰到一個傳說中的藥師。“李玉姐我能看看你奶奶製藥嗎?”左天一一臉好奇的問道。
“有啥好看的,無聊死了,我看着都想睡覺。”李玉聽到左天一的話打起了哈欠,賞了左天一一個可愛的白眼。
左天一發現自己被李玉可愛的哈氣萌到。別看左天一才10歲,但是左天一可是讀過萬卷書,雖然心智上不算成人但是,對於書中那些還是懂得。左天一趕緊岔開話題問道:“那你父母呢?”
左天一剛問完就覺得不對勁,怎麼屋子裡突然靜下來。左天一轉頭看向旁邊少女,此時旁邊少女一臉悲痛。左天一感到不妙,自己貌似問了不該問的話。
“那個李玉姐姐不方便說,就不要說了。”說完左天一尷尬的站在一邊,手不知道放在哪裡。
看到左天一的樣子,李玉含着淚說道:“我沒有父母,我從小被我奶奶從森林深處撿回來,小的時候,每一個孩子都有父母,我每次都會問奶奶我的父母在哪,他們爲什麼不要我了,每次我奶奶都說,我父母可能有急事離開了,會來找我的,可是我一等就等了13年。”
此時左天一心中也是一陣唏噓,他也是一出生也看不到自己父母。從自己老師那推斷自己父母或者族人可能遇害了,又或者被囚禁了。這麼多年來自己也從來不知道父母在哪想到這裡左天一心中也是一陣悲傷。
身旁的少女看到了左天一眼神中的落寞,心中也是一顫。是啊,這個小男孩也是和自己一樣,我的父母可能是把自己丟棄了,以後或許還能見到,可是這個小男孩自己父親生死未卜,相比起我自己,我應該是好多了。
想到這裡小女孩一把抱住旁邊眼神帶着落寞的左天一,帶着點啜泣聲說道:“小天一,不要傷心了,我以後做你姐姐好不好。”
左天一正想到自己家族,還沒有回的過神,就感覺到自己被抱緊在懷裡,因爲左天一才十歲還沒長個,身高正好到小女孩胸部,他只感覺到頭部觸到一團柔軟之處。聽完少女的話,他心中的柔軟也被無意中的觸到,嘴中說道:“嗯,姐姐,你以後就是我的姐姐。”左天一發現他和這個少女有很多相同之處。不由得親近很多。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少女聽到腳步聲放開懷中左天一,和左天一說道:“可能奶奶回來了。”這話剛落下,就聽見門外響起一個老婆婆的聲音。
“玉兒,那個小男孩醒了嗎。我上次看他應該只是昏迷了過去,沒多大事呀。”此時營帳外伸進了一個蒼老的手,營帳的門慢慢掀起,一個蒼老的臉龐映入眼簾。
此時一個身穿麻布獸衣,手中拿着一根長長的木棍,後面揹着一個竹簍,竹簍裡放滿了剛採的靈藥,正緩步走進營帳。
“奶奶,他醒了,你看。”此時老婆婆聽到李玉的聲音看向左天一,左天一直接被李玉從身後拉出來,左天一也連忙和老婆婆問好:“奶奶您好,我叫左天一。”
“好好好!”老婆婆聽到左天一的問好聲本來滿臉皺紋的臉洋溢出一種慈祥的微笑,這種微笑讓左天一很舒服。
“小傢伙,你怎麼會一個人在叢林中呢?”老婆婆慈祥的問道。聽到老婆婆發問,左天一又把剛剛在族長那邊說的又說了一遍。
老婆婆對左天一的話也沒有什麼懷疑,摸摸了左天一的頭,嘴裡唸叨道:“可憐的小傢伙。”
“奶奶,剛剛左天一說他想留下來等他父親!”站在一旁的李玉連忙插嘴。
“好,好,待會我會族人幫他搭建一個營帳,材料部落裡多的是。”
部落中心處有一個小院落,這個院落與其他營帳圍起來的院落不一樣,在這個院落中有罕見的石頭堆建起來的圍牆,其中有一塊巨石,大約3米左右高低,長寬1米多,表面光滑,在陽光下照的熠熠生輝。
巨石的前面有一張石頭桌子,石桌上有三個小凹槽,看起來頗爲詭異,石桌旁排放着兩把椅子,此時其中一把椅子上面坐着一位白髮的中年男子,他從懷中掏出三枚玲瓏小石頭,然後小心翼翼的按在石桌上。
然後白髮中年人停止手中的動作,站起身來,躬身等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按在石桌上的三枚玲瓏小石頭,緩緩消失消失在凹槽,慢慢與石桌融爲一體,原本的凹槽竟然慢慢平滑起來。大概15分鐘左右後,另外一張石椅出現了濛濛的彩色光暈。
一道渾厚的聲音從濛濛光暈傳了出來。“白小子,找我啥事,看你樣子像遇到了麻煩事。”聽到光暈中傳來的聲音,白髮男子連忙恭敬的說道:“守護神大人,我們還真的遇到了一件麻煩事,這事……”
話還沒說完光暈中守護神突然說道:“你們部落最近來人了嗎?”
聽到守護神的話,白髮男子也沒接着說村中遇到的事而是說:“前幾天在叢林中發現一個昏迷的小男孩。”
“昏迷的小男孩?多大的小男孩?”光暈中的聲音傳來陣陣凝重道。
“大概10歲左右,怎麼了?這小孩有問題?”白髮中年人有些疑問道。
“十歲左右的小男孩?不對呀年紀太小搭不上邊。那你們除了遇到小男孩外還遇到了什麼?”光暈中聲音先是嘀咕了一下,然後又問道。
“還有,我們在小男孩旁邊發現了一把很重的刀,刀身是黑色,刀刃是金色,刀身有血色花紋。”因爲族長對這把刀印象頗深,所以把刀的外形描述的很詳細。
“黑金血刃?!”光暈中的渾厚聲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道震驚的聲音從光暈中傳出來,聲音中不但充滿了震驚還夾雜着難以言喻的的恐懼。
“守護神那把刀有問題嗎?”聽到光暈中的聲音,族長趕忙問道。
“你們有沒有碰到那把刀或者說讓那把刀見血?”光暈中的聲音傳來一陣顫抖,而一直在石桌旁的那塊巨石竟然也顫抖了起來。
看着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沒有動過的巨石,族長心中也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們守護神是一尊古老的石神,從光源中模糊的感覺到守護神的修爲爲鍛脈境界。真正境界到底如何族長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哪怕真的面對滅族危機石神也不會如此顫抖,但是遇到這把莫名的古刀,竟然讓這尊古老石神如此害怕。
“守護神大人,我們是碰到那把古刀,因爲古刀太沉,我們部落中幾個族人一起擡回來的,並沒有發現特別之處,我也去看過那把古刀,沒什麼奇怪的,砍木材,都嫌刀鈍。”
“你用它砍木頭?!”守護神聽到沒有見血也慢慢平靜下來,但是聽到族長說用它砍木頭,瞬間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心想我的祖宗唉,那把刀是該供起來呀,你竟然用它砍木頭。
“以後不要碰那把刀,更不要讓他碰到血,對了那把刀上的血紋到哪裡了。”
“血紋嗎?貌似蔓延到刀身三分之二吧?!”族長有些不確定。
“我的孃親唉,這是哪個王八蛋給他飲的血。”聽到族長這麼說守護神心中哀嚎道。
“阿嚏……”哪個混蛋罵我。在和老婆婆聊關於藥師的情況時,左天一無緣無故打了一個噴嚏,心中瞬間把他三個老師罵了一遍因爲在她眼裡只有這三個惦記着他。
“守護神,那個那把刀很恐怖嗎,然道你看過?”族長在一旁小心問道。
“以後不要問這種話,那把刀千萬不要碰,也不要讓他染血,不然會有大禍發生,這禍可能會禍及整個部落甚至整個蠻荒大陸外圍。”此時守護神一臉嚴肅。
“可是那把刀被那個小孩說是他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