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你敢咬朕?”被薛嵐兒這一咬,麒閻汐的俊臉被一層怒色覆蓋,隨後鬆開了提着薛嵐兒豬尾巴的手,而就在他鬆手之際,薛嵐兒便趁機跑開!
“你以爲你能逃出朕的手掌心嗎?”
麒閻汐說完便沉聲喊道:“來人!”
“參見皇上!”麒閻汐剛喊一聲,周圍的御林軍,侍衛等都立馬出現在了麒閻汐的跟前。
擡眸睨着不斷往前跑的薛嵐兒,麒閻汐命令道:“給朕追!抓住那頭豬!”
聞言,那羣御林軍看向了正在往前猛跑的薛嵐兒,疑惑的想着,那不是今日麒麟石選定的皇后嗎?怎麼又變成豬了?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追!”見眼前的御林軍還不動身去追,麒閻汐便不悅的道。
“是!屬下等這就去追!”
擡眸睨着薛嵐兒奔跑的豬影,麒閻汐危險的眯起了雙眸,看來是他對薛嵐兒太仁慈了。她不但對他不屑,還敢咬他,看來她真的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我跑!我跑!我使勁的跑!”心裡默唸着,薛嵐兒拼盡力往前跑着。
“快點抓住她!抓住她!”身後又響起了抓她的聲音,自從穿到這裡變成豬以後,她面臨的便是被抓的命運。
“麒閻汐,你敢讓我沒好覺睡!我跟你勢不兩立!”薛嵐兒在心裡想着,又加快了速度。
“抓住!抓住她!”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薛嵐兒擡起豬頭看向了四方,隨後她的視線落到了前面看起來很殘舊的一處宮殿,在這深宮裡,竟然還有這麼破舊的宮殿?一定有什麼貓膩!
扭過豬頭看了看後面,薛嵐兒揚起兩隻前蹄,隨後兩隻後蹄往後一蹬,她助跑了幾步,擡起豬蹄縱身一躍,“咻”的一下就跳進了那座圍牆不是很高的宮殿裡面。
“哎喲!”一落地,薛嵐兒的整個豬身都摔到了地上,痛的她裂開豬嘴,呼痛起來。
“快抓住她!那頭豬去哪裡了?”
“剛剛明明還在啊?去前面追!”
薛嵐兒所在的宮殿的宮牆外面傳進來尋找她的聲音。
不屑的裂開豬嘴,薛嵐兒的豬身如一般坐在地上靠在宮牆上,擡起豬眼,她打量着這處外面看起來很荒廢,裡面卻是另一番景象的地方,在宮牆的四周都種着各色各樣的花草,怪不得她掉下來的時候雖然感覺到痛,但仍覺得軟乎乎的,原本她掉下來正好坐在了花草上,而這廢棄的宮殿裡,呈現的竟是一派的田園之色。
除了花草,還種着一些農家纔有的各種蔬菜,而在那些蔬菜旁邊是一個半弧形的人工綠湖!湖中是造型獨特的人工假山,下想必那些蔬菜該是用這湖中的水澆灌的吧!只是這是誰種的啊?在這皇宮內怎麼還有總種菜的啊?莫非是某個不受寵的妃子被貶到這裡來種菜了嗎?
心裡疑惑的想着,薛嵐兒扭動豬身,挪動四隻豬蹄慢慢的往前移動,隨後她的豬頭一擡,便見一個臉上蒙着白色的布,頭髮稀鬆散亂的披着,額前還有着傷痕,眼神無力,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肩上挑着兩個木桶,蹲下身,往那半弧形的湖裡打水。
“她是誰?莫非她就是在這裡種菜之人?”帶着疑惑,薛嵐兒挪動豬身慢慢的靠近她,卻見她放下手裡的木桶,四下警惕的望了望,由於薛嵐兒是一頭豬,又躲在花草下,便沒被那個蒙面女人看見,隨後薛嵐兒便見那個蒙面女人四下望了望後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後面走去。
“她去哪裡啊?”帶着疑問,薛嵐兒悄悄的挪動豬身,以不被她發現的情況下悄悄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經過這片菜園,薛嵐兒跟在她走進了另一處園內,與外面不同的是,此時她們所處的園裡依然種着各色的花草,但是卻比外面打掃的乾淨,並且很整潔!而這園內的正對面看起來很像是一處廢棄的寢宮,那個蒙面的女人好像害怕被人發現似的慢慢的挪到了那寢宮門外就蹲了下來,但是她在蹲下來後,側頭將耳朵貼在那紅木漆的門上,看起來很像是在偷聽裡面有什麼動靜?
“她在聽什麼啊?難道里面有人嗎?”心裡這樣想着,薛嵐兒也挪動她的豬身,在不驚動那個蒙面女人的情況下也慢慢的挪到了那處廢棄的寢宮外,將她的豬耳貼在了上面,聽着裡面的動靜。
“翊兒,你最近好像又瘦了?”裡面傳出這句話令薛嵐兒瞪大了豬眼,滿豬臉的疑惑,翊兒?翊兒是誰啊?原來這裡面真的有人在啊?而且應該還是兩個人?
“是母后眼花了!兒臣如以前一樣沒變!”
又是一道深沉且帶着一絲喜悅的有些熟悉的聲音傳進薛嵐兒的耳裡,令薛嵐兒眯起了兩隻豬眼,
“母后?”母后兩個詞傳到了薛嵐兒的耳裡,再次令她迷惑,在這皇宮,叫母后應該是麒閻汐吧!這是誰的母后啊?由於好奇,薛嵐兒挪動豬身正要往裡面探進去看看是誰在裡面時,便聽到在她身前的那個蒙面的女人竟雙肩抖動着很像是在哭泣,隨後那細細的抽泣聲便傳進了薛嵐兒的耳裡,那女人哭什麼啊?
帶着疑問,薛嵐兒正要上前去問她,便感覺到有腳步聲從裡面傳出,暗叫一聲:“不好!”薛嵐兒便快速的揚起四蹄躥進了花草中躲了起來。而等到那個蒙面的女人察覺裡面的人出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又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一道深沉的男聲響起,薛嵐兒伸出兩隻前蹄扒開眼前的花草一看,見那說話之人身材頎長,穿着一身黑色的錦袍,腰間繫着金色鑲邊的黑色錦帶,但他是背對着薛嵐兒的,因此薛嵐兒沒有看清他的樣貌!
“我.......奴.....奴婢對不起!奴婢不是有意偷聽的...../奴.......奴.....”
那個蒙面女人說着竟捂嘴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奪眶而出的眼淚順着她的雙眸留下,溼了她臉上蒙着的白布巾。
“翊兒,綠兒不是故意的,不要與她計較了。”隨着聲音,一名穿着身穿白色紗裙,面容有些慘白,梳着農家婦人才會梳的髮髻,斜插着一支普通的木簪,腰間繫着的也是白色的綢帶子,面容雖然慘白,但仍然可以看出她年輕時一位清新脫俗的美女。但她身上雖然散發着清新脫俗的氣質,而薛嵐兒在她的雙眸中卻看到了有些複雜和不知在哪裡見過的有些熟悉的東西。
“母后!兒臣先回府了。明日兒臣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