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大好,首現!【求訂閱】
周瑜和魯肅率衆撤離,被甘寧和蔡瑁追擊。兩人任憑兵馬有些損失,亦不敢耽擱,全速趕回了江東。
寢殿內,孫策面白無血的躺在榻上,雙目緊閉。
一旁坐着的是孫權。
“兩位兄長。”
看見周瑜,魯肅回來,孫權執禮問候。
“將軍怎地變得如此虛弱?”魯肅眉頭微蹙。
孫策雖然被戰場射襲,箭上淬毒傷重。
但他回來前,並不像此刻般虛弱,人昏迷不醒,看起來已近乎彌留。
“我們回來後,曾有一個道士登門,說是受老夫人所邀,來救治兄長的。”
“我問過府內的人,確有其事,所以讓他進來了。”
孫權說:“那道人用一面鏡子,照耀兄長眉心,口鼻,內腹,說兄長中毒很深,不易救治。”
“那道人先後來過兩次,但兄長病情始終不見好轉,日益傷重。”
周瑜問:“哪來的道人,還會看病?叫什麼,是何來歷?”
“說是叫于吉。”
孫權迴應:“他結印時,滿室生輝,是有些手段的。”
“其以印決連續送入兄長胸口,兄長爲此吐出數口淤血,似有好轉。”
就在此時,榻上傳來孫策粗重的呼吸聲。
他眼簾闔動,慢慢睜開。
周瑜在旁,不禁心頭一酸。
孫策精力旺盛,人言如猛虎,目中永遠神采奕奕。現在卻面如死灰,眼睛裡再沒有往日的光彩。
“公瑾,子敬,你二人回來了…”
孫策慢慢喘了口氣。
他還不知道母親等家眷被擄,緩聲道:“叫其他人也來,我有事說。”
片刻間,便有一衆江東要員,陸續趕來,圍攏在殿內。
孫策雖虛弱,但思緒清晰,緩慢轉頭,先看向弟弟:
“仲謀,天下之亂尚未止,曹魏雖勢大,但以我吳越之衆,仍有可爲。”
孫權上前跪倒在孫策身畔,低頭哭泣:“兄長…”
孫策有些吃力的轉頭,看向衆人最前列,一個四十出頭,氣度威儀嚴肅的人,喊道:“子布,你來。”
這人叫張昭,字子布,是江東的‘荀彧’。
孫策每有出征,都是張昭負責鎮守大後方。
張昭是徐州彭城縣人,因躲避戰亂來到揚州。
孫策從征戰之初,就任命其爲長史、撫軍中郎將,將文武之事,都委於張昭。
歷史上的張昭是東吳重臣,負責鎮守後方,總領諸事。
不過,赤壁之戰時,他說曹操勢大,持主降論,從而被排擠出軍政決策中心。
張昭主降,盼望天下歸一。
而當時,曹操的勢力,也確實佔據莫大優勢。
赤壁之戰,很少有人看好東吳。
孫權立國後,兩次要設立丞相,衆人都推舉張昭,可見其在江東的地位。
張昭,周瑜,總攬文武事,是江東的根基重臣。
孫策喊了一聲子布。
張昭就捧出一個小盒子,來到近前。
孫策擊潰江東各地後,模仿傳國璽,打造了一枚印璽,也想學曹操稱王。
但局勢還未穩,沒來得及用。
張昭拿出來的盒子裡,就是孫策打造的印璽,極具象徵意義。
“仲謀,若聚江東之衆,決於兩軍陣前,與天下爭衡,你不如我。”
孫策一字一句說:“但你從小聰慧,辨事之明,性格穩重,勝旁人良多。
若舉賢任能,使衆人各盡所才,以保江東基業,我不如你。”
“你要記住阿父,記住爲兄征戰不易,纔有了當前基業,善自圖之。”
孫權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仲謀,不要哭,你已長大了。要挺起腰來,承繼父兄大任,雄我江東。往後,你若遇內事不決,可問子布。遇外事不決,可問公瑾。”
孫策示意下,張昭便把印璽正式遞給孫權。
衆人旁觀佐證,算是完成了交接。
孫策又嘆息說:“我知天命將盡,悔不能侍奉慈母,善待家人,不能領吳越雄兵,掃擊天下。”
他邊說邊環視衆人,氣息羸弱:“好了,你們去吧。望以後,諸君如同對我般對待仲謀…”
衆皆執禮退去,肅然無聲。
“公瑾你留下,我有話叮囑。”
周瑜也上前跪在榻前,淚水順着面頰無聲滑落:“伯符。”
“聽我說,我若去,你要盡心幫助仲謀,他還小,不可讓人辱他。”
周瑜拼命點頭,已說不出話來。
“若時機不當,曹軍勢大,真到了那一日,江東不可守,就降吧。但此事你記在心裡,不可提前透露半點,免得士無鬥志。”
孫策的眼睛忽然亮了亮:“那個道士,有問題,幫我殺了他。”
“他爲我治療時,我曾清醒過一會,他在盜取我體內精氣……防備他……”
“我記下了。”
周瑜心裡大恨。
孫策話音漸低,又問:“爲何不見阿母,親眷過來?”
周瑜悲聲道:“老夫人率家眷,去了彭澤水廟爲你祈福,不日便回。”
“好…好…”
孫策握着周瑜的手,緊了又緊,遂重新昏睡過去。
————
一衆江東俘虜中,較爲重要之人,被帶到了曹操的書房。
最前方的一個,就是吳老夫人。
她是個在江東舉足輕重的女人,一旦被識破身份,立即恢復了氣勢。雖是俘虜,但面見曹操,亦不畏懼,坦然對視。
“吳家嫂嫂,有禮了。”
孫堅當年做過的一些事,讓曹操對其遺孀,保持着基本的客氣。
“魏王得天下大勢,欺我孤兒寡母,將我擄來,意欲何爲?”吳老夫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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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沒做迴應,視線轉向其他人。
吳老夫人身畔的一個女子,面容溫婉嬌柔,一雙眼睛大而又媚,帶着些驚恐不安的垂着頭,亭亭玉立的站在那。
她大概有十七八歲,烏髮如瀑,五官精緻,人間錦繡之容。
這女子便是大喬。
其他人,包括程家,呂家,都是江東重臣的親眷。
“魏王,我一老婦,你抓我何用?不妨直說,如何肯放我等回去?”
吳老夫人見曹操不答,又追問了一句。
這句追問,暴露了她急於回去的心理。
她也知道江東缺了自己,孫策又遭重創,形勢不穩,急於回去穩定大局,已有些壓不住情緒上的焦躁。
曹操不動聲色。
吳老夫人在當前來說,奇貨可居,哪有輕易放回去的道理。
把她扣在手裡,說不定就是將來讓孫權投降的一個紐帶。
還有大喬,先把婆媳二人軟禁起來。
曹操和吳老夫人見面,爲的是探查其底細。
比如詢問吳老夫人,願意出什麼條件,讓自己放她回去。
這種情況下,吳老夫人自是傾力而爲,接連說出多個條件,希望能打動曹操。
曹操之前有放孫權回江東的先例,故而吳老夫人想爭取回去,並非沒有機會。
因此曹操詢問,她竭力作答。
曹操便能據此推斷出江東的一些底子。
他和吳老夫人見過面,又讓人把他們都帶了下去。
書房安靜下來。
曹操心中盤算,吳老夫人被俘,孫策傷重,江東士族要是沒有其他心思,才奇怪。
讓江東士族的動盪,拖住周瑜等人,使其內耗,對曹魏來說,形勢大好。
還可以借周瑜等人的手,清理江東士族。
當下的江東,劉備兩邊,都頗爲符合預期。
曹操輕吁了口氣。
窗外。
陽春三月將至,枝頭樹梢,悄然綻放出一抹綠意,生機盎然。
曹操遂和荀彧等人商榷諸事,而後早早收工,回到內宅。
他啓程離開襄陽時,妻妾們也從大野澤動身,回到了鄴城,前後腳。
曹操離開大野澤去襄陽之際,虞傾,卞媚已接近臨產。
他緊趕慢趕的回來,還是錯過了兩女先後生產。
回到內宅,便聽到嬰兒的啼哭聲。
進得屋來。
一個小木榻上,躺着一個哇哇大哭的嬰兒。
木榻旁站着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女娃,是曹操和虞傾的長女,已三歲多了。
她把鬆軟的頭髮盤在腦袋上,大眼睛烏溜溜的打量着榻上的妹妹,小手輕拍妹妹胸口,不一會,小的那個就不哭了。
虞傾又生了個女兒。
這幾日都心情不佳,因爲人隔壁的卞媚,二胎還是兒子。
“阿父,她爲什麼這麼小啊?”
長女脆生生的問。
曹操俯身把閨女抱懷裡:“你也不大呀。你們倆一樣,要一年年的長高,最後纔會變得像你阿母那麼漂亮。”
曹操瞄了眼榻上的虞傾,抱着閨女坐到臥榻一側。
“還以爲夫君回來,會先去隔壁院子,怎麼先來我這?”虞傾在榻上倚坐,酸溜溜的道。
“我每次回來,不都先來你這。”曹操說。
“人家生了兒子,我又沒生,兒子能給你曹氏延續香火。阿父他們都是先去看你兒子。”
虞傾小嘴一偏,悶悶不樂。
她說的阿父,是曹操的老爹曹嵩,先去看孫子,重男輕女。
曹操笑:“我喜歡女娃娃你是知道的,男孩子生出來,都是保護閨女的帶刀護衛,女兒纔是公主。”
閨女在他懷裡驕傲的揚起頸子,親了曹操臉頰一口,引得他開懷大笑。
曹操其實沒有男女之別,都喜歡。
但他在虞傾這裡就說喜歡女孩,一會去人卞媚那,就說喜歡男孩。
曹老闆的嘴,向來沒個準。
虞傾聞言立馬回嗔作喜。
她性子活泛,曹操三五句話便讓她開心起來,嘰嘰喳喳的跟曹操說別後近兩個月的事情。
過了一會,曹操繼續去隔壁,接着撒謊。
【你已有子嗣兒女五人,皆毓秀聰慧。你的長女年滿三歲,可爲其導氣入體,以增曹氏一門氣運】
詞條對子女相關的提示,還是首次出現。
曹操心忖多花些心思,培育兒女,讓家門興盛不衰,倒也不錯。
黃昏。
他來到府邸隔壁,一棟獨立的小院前。
門口站着一女子,長身玉立,手中握劍,卻是陳櫻。
還有一人,是這幾年很少露面的蕭項。
有了許褚,典韋后,蕭項升任曹家的死士頭目,在暗中做一些事,和賈詡對接較多。
陳櫻有過當年救下卞媚,重傷垂死的經歷。此後在府上走動多年,已得到信任,真正融入了曹操麾下的核心層。
“人帶來了?”
“回魏王,帶來了。”蕭項執禮說。
曹操看向陳櫻:“你當年想找的人,就在這院子裡。這麼多年了,你可能很好奇我把他藏在哪,帶你進去見見。”
話罷當先走進面前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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