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百零一個幻境

舞娘本也不是惡徒,如果不是心裡的執念也不會選擇走這一條十惡不赦的道路,舞娘想,她若真決定幫自己,那一百零一個幻境便可織成,便也可早日得到百毒木,便也可......

之後可能舞娘也是出於虧欠,一直在提醒傾念幻境是如何危險的,因爲幻境是根據人的心境所變化的,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而傾念聽到幻境因人異反而越發感興趣,一邊坐下來飲着茶一邊回想,雖然自己是烏靈山的聖徒女,天生便擁有預知能力,但是卻吃着百家飯長大,卻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世,她也很困惑,對於腦海中回想的聲音也是十分迷茫,彷彿她天生就該帶着使命出生,自己活該受外面風波之苦。她愈發堅定她要找到一個結果,她要去找她的使命究竟是什麼?然後回到家繼續無憂無慮的生活。

“舞娘,我自己心裡有數,快點動手吧。”

“我是在幫你也是在幫自己。”傾念最後一句話在心裡補充。

“你急什麼急,臭丫頭,如果你不在一柱香內出來,你就毀了。”舞娘看着面前的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真是莫名一肚子氣,怎麼會有人對自己的命不在乎。

“沒急,也沒衝動,我是真的想看一些東西。”傾念也不方便和她講太多,但是當舞娘看見傾念那一股堅定的神情時,和她當初是那般的相像,她的確有點像看到了過去的自己,不禁臉上動容,流露出一股溫柔的神色。

“好。”

“別忘了我們的承諾。”傾念在入幻前站定身,迎着窗外的風緩緩開口,卻帶着幾分警告。

舞娘對着她的眼睛,莫名感覺有些威懾,她的確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年級輕輕卻擁有不一般的力量,也許她可以成爲她的一條後路,所以舞娘還是決定帶她去,若發生爭鬥也不與她有關。

隨即舞娘便開始實施幻術,傾念眼看着舞娘脖子上的鈴鐺開始閃起能量之時,眼睛一動,果然是個靈物可吸收天地靈氣,舞娘的裙子隨着法術的波動揚起來,此時施法的舞娘真的是是傾念看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粘了一絲人間的世俗氣,卻是錦上添花。慢慢的舞娘的身影開始在她的眼前迷糊,最後好像一道風突然吹過來自己不得已閉上了眼睛,等到睜開眼睛時自己眼前已經幻化了另一幅景象。

面前是一棵巨大的老樹,太陽大的睜不開眼睛,傾念只能用手遮擋着,向那看去,兩個小孩子在樹下嬉笑追趕,笑聲朗朗。

傾念走近去看,細看了看那女孩,和舞娘幾分相似。這可能是舞娘的故事,然而我怎麼會來到她的幻境呢?傾念看着小孩子玩鬧不解,或許也是自己內心想知道的吧。

其實臨入幻境之前,舞娘看着傾念默默講了一句話,我願意與你分享我的故事。

傾念慢慢地靠近盤根錯節的老樹底下坐下來,看着面前的人兒在地上笑着捉蝴蝶,在地上打滾這些讓傾念無法理解的行爲,但是卻有種無法比擬的感覺。自己可沒有她們這麼悠閒自在的時候,一直都在嚴肅的巫王身前學習法術。如果自己稍微懈怠就會被記錯在冊,巫王好像從來沒有對自己稍微寬容一些,傾念不緊暗淡了目光。

還沒享受片刻的安寧,傾念周圍的景色又開始雙雙換轉了。眼前變成了山上的小溪,舞娘他們在溪間捉魚,談笑聲傳入傾唸的耳中,好不歡快的場景,突然男孩遠遠的看見一片亮光向自己靠近,急忙喚身後的舞娘來看“舞兒,快來看。”

舞娘聽到後急忙跑到他身邊“來了,怎麼了呀?”那時候的舞娘已經是年少有女初長成,梳着乾淨利落的髮簪,柳眉杏眼,正是芳華人生。

男孩彎下腰捉了那條魚,才發現魚兒脖子上戴的是一條通體五彩的的鈴鐺,那片亮光是來自那鈴鐺。傾念一看見鈴鐺瞭然,原來鈴鐺是這時候得到的!那鈴鐺閃着斑斕的光,看起來那麼漂亮,舞娘一見就非常喜歡,眼神透露出羨意。

“你喜歡?”男孩取下鈴鐺,溫柔的眼神把舞娘眼中的小心思一覽到底。

“嗯”舞娘紅着臉看着面前的人。

傾念歪了一下頭,喲,愛情開始了嗎?

從傾念這個角度她看見男孩耳根子都紅了,男孩笨拙的把鈴鐺系在了舞娘的手碗上,起初鈴鐺隨着舞娘手腕的擺動忽閃忽閃的,忽而安靜了下來恢復了通體銀白。最後傾念看見舞娘偷親了一下男孩就急急忙忙跑走了。

傾念調皮的眨眨眼往前走了一小步,就踏入了另一個情景。

舞娘因爲偷學秘籍被師父懲罰,罰她跪在門前三天三夜不準吃喝,那個男孩陪着她一起跪着,尖尖的大理石把兩個人的膝蓋弄的血流滿地,隨着雨水一直流淌到下游。傾念想去拉她卻還是碰不到,只能站在她們面前嘆氣。

任大雨肆意的削弱他們,男孩跪下來的時候沒有一點點猶豫,輕輕攬過已經堅持不住的舞娘,讓她好靠在他的肩上,想盡力傳遞給她一絲溫暖。

然後傾念一個踉蹌來到了她們經常玩的老樹下,男孩在樹下向舞娘表達心意,舞娘看着他笑了,那種美可傾城亦可傾國。終於她等到了這一天,他心心念唸的人第一次主動開口了。

傾念忍不住去觸碰樹上的葉子,上面的葉子好像被施了法術,每一片葉子都是男孩對舞娘的心語。

這是他給舞娘獨特的浪漫。

“舞兒,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歡看你笑”

“如果我不能成長起來,我又怎麼能和你在一起,而你又是如此的優秀。”

“你下山又去跑着玩了,記得早點回來,不要被師父發現。”

這個男子對舞娘隱忍的愛意,小心翼翼的觸動了傾唸的心,不禁讓傾念感嘆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溫柔似水的男子

......

今天是他們大婚的日子,滿眼鋪天蓋地的紅,她們的儀式卻很簡單,不過有她們師父來主持,師兄師姐們一起就很好,看起來很溫馨。

傾念一直跟着她們進了洞房,男孩看見眼前愛的人終於屬於自己的時候,連撫摸舞娘臉的手都是顫抖的,“舞兒,我會愛你,一生一世。”他終於對她說出了自己洶涌的愛意。

舞娘聽到他如此認真的向自己說誓言,心中不緊爲此話動容。

“蕭見,此生與你一人,不悔入夢”舞娘輕啓紅脣,杏眼帶着笑意,趁着晚上的燭火看起來我見猶憐。

傾念在一旁看着欣慰的笑,彷彿是她自己的女兒終於修成正果了。

再一轉身,傾念就看見爲採草藥救師父的兩人即將要掉落懸崖,蕭見拼盡全力拉着舞兒,告訴她不要放手千萬別放手,他會把她拉上來的,但是明顯兩人身上都有傷。

“蕭見你放手吧!”舞娘看見快要被被拉下來的蕭見哭着大喊,她不能因此讓蕭見也喪了命。

“你如果死了我也不會獨活”蕭見知道舞娘心裡所想,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

“如果師父沒有草藥,那師父也會死,我不會原諒你的。”

傾念只能一個人在乾着急,她不能觸碰到她們。

“那我也不放,你也不準放!”蕭見用堅定的聲音反駁舞娘。

“舞兒,你相信自己,不要放手!”

“傻瓜”舞娘看着用力拉着自己的人,忍不住留下來淚,可那些淚卻是滾燙的熱淚,足以抵擋她所受的所有傷痛。

如果這世界與你不可共存,那我一定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最終傾念看着兩人一起掉了下去,舞娘卻因此重傷不醒,身體多處受挫,蕭見卻意外撿回了一條命,看着牀上的人兒,低聲痛苦的像個小孩子一般。

師父告訴他有個辦法,但是極其危險,可是蕭見卻回答的極其快“去!”就算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去。

可是他要去的可是噬蟲谷,那裡漫谷都是毒蟲毒物,他要去找一條至毒之花,傳說有換骨之效。

傾念看見他義無反顧的出去時,大聲叫“別去,去了你就得死!”但卻被空氣淹沒,沒辦法,已故歷史就算再殘忍,沒有一個人有能力去更改。

蕭見回來之時果然帶來了解藥,只不過他全身已被毒蟲弄的潰爛,他終於臨死前看到了他心愛的人,她心愛的人一定要好好活着,她是他的整個世界,如果沒有她,那他還要整個世界如何!

傾念皺着眉看着他全身潰爛而亡,而舞娘醒來時卻只有他的亡身。

傾念終於明白,原來舞娘逆天改道也要救的人是這麼一個有情義之人。

被舞娘故事感動的傾念還沉侵在悲傷之中時,突然眼前一陣狂風,腳下出現一個黑洞,傾念沒來及反應就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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