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念被一股黑風直接席捲到了一個潮溼的井底,睜開眼睛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腳底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蛇,相互纏繞着,吐着蛇絲看起來極其恐怖,讓傾念從心到腳泛起一陣陣的心寒。
定睛一看,井底之中還有一個被衣物包圍的孩子,蛇羣纏繞在其周圍,卻沒有一隻蛇隻身上前,似是貪婪小孩子新鮮的血液,也像是在.......守護。
這是我嗎?傾念看着被衣物包圍的孩子陷入了沉思中,如果是我,我又爲何出現在這裡?傾念越想越頭痛欲裂,傾念克服內心的噁心還是俯下身去看那個孩子,而此時心跳開始砰砰的跳動,傾念感覺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一股黑氣直接從自己腳底下包裹了自己,冷冽的氣息撲面而來,傾念就着僅有的白光看到了周圍陰森的樹木,和團團黑色的霧氣。
整個環境幽深而封閉,傾念摸索着想要找到出去的路但是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推移,霧氣越來越重擠壓着僅有的空氣,傾念試着用靈術燃起白光,但是法術卻絲毫不起作用!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傾念大喊,計算着自己剩下的時間,自己必須得出去。
傾念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她已經時間不多了,如果再呆到這裡,她可能就會因爲呼吸不了而死在這裡,距離一炷香的時間所剩無幾,她必須要出去,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傾念開始靜靜的思考,靜下心來體會四周的動靜,她必須得冷靜,身爲聖徒女她不該慌張,舞娘身後的幕後黑手還沒找到,何況她的命運之謎也沒解開又怎麼會捨得離開這世間。
傾念感覺到內心的聲音又開始響起“大陸的主上,請傾盡你的執念吧!”
這一次,這一旅程纔剛剛開始呢!
傾念不屑地勾起嘴角,就這種幻境還能困住我!
隨即雙手合十,還未提起身體中現在僅剩的力量,黑霧就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散掉了,面前不遠處出現了一道出口,傾唸白衫一晃就出去了。
舞娘看着那一炷香即將要燒完之時,心不自覺地提了起來,然後就看見傾念突然醒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自己。
“舞娘!”傾念醒過來之時看見舞娘焦急的眼神,再想到舞娘的故事就覺得萬分心疼她,她曾經是那麼善良美好的人。
她怎麼了?舞娘看見傾念這份舉動,心裡泛起了一陣陣困惑,但是也驚訝她果然是出來了,可見這個小女子一定不簡單。
舞娘推開傾念,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出來了啊!”
”現在就動身去找那個神秘人取百毒木吧,可早日救你的丈夫,只是你可不可以先把其餘人的幻境解了?”傾念瞥見入幻的莫凌雲,差點忘了正事。
“這幻境雖是我織的,但是卻是被他們的心所困,你若耽擱我的時間,我與你沒完!”舞娘看了一眼莫凌雲就感覺到十分的厭煩,她這幾年爲他人織幻,都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
“你若想跟就快點,我對你沒什麼耐心了。”舞娘準備動身出發,傾念雖知道她語氣不好,卻也是心腸軟的人,等她出幻也是等了,帶她去也是做了。
傾念跟着舞娘來到了一處郊外,那是一個山洞,傾念提高警惕,觀察四周,生怕有什麼埋伏,但是一進山洞卻被裡面充沛的天地靈氣而震驚,這麼一個陰涼的山洞裡面草木卻生長的如同世外桃源,自從她從烏靈山出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舒適的環境,這讓傾念像是回到了家一樣令人心安。
“我已經織成了一百零一幻,仙人可否現身一見。”只見舞娘朝着一個方向呼喊。
傾念眼珠轉轉,等待着神秘人現身。
“你可知早已逾約,早回吧。”一聲平淡的不起波瀾的話語從遠處傳來,帶着憾人的涼意。
舞娘聽此,神情崩潰,匆忙上前,卻被法力施的屏障反彈到遠處。“不,你出來!”
“舞娘!”傾念看見舞娘受傷,立馬上前攙扶,卻被舞娘瘋狂的推開,只見她又開始衝擊結界,拳拳帶血。
傾念心疼的上前,攔住舞娘,她這樣只是不自量力。
“你果然來了。”神秘男子戲謔的聲音突然傳來,傾念惡狠狠的擡頭,只見一位男子從瀑布中走出來,高挺俊拔,黑衣緊束,卻渾身不染水滴,氣勢凜然。那男子眼神落在傾念身上,你果然來了,我可等你等了許久。隔着結界,傾念看不起來者的面貌,但他渾身的氣勢卻已經讓人感覺到恐怖,難道除了巫山族?這世界上還有更加恐怖的存在嗎?
“我求求你,把百毒木給我行嗎?”舞娘卑微的跪在地上,求他把百毒木給她,此時她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
“不行,此毒木救人本就有違天道,主子只留下我告知你一聲,他不想做的事情還沒人能攔得住他。”還是毫不在意輕飄飄的講。
“你閉嘴,你們這些人真是可惡,利用別人來製造恐慌,給了別人希望卻讓她失望,利用她人織幻害人就不是有違天道了!”
傾念摟着舞娘的肩,怕她在做出什麼自殘的事情。突然舞娘一雙手就掐到了傾唸的脖子上“就是你,你如果不攔我,也不會出這種事情,都是你!”
“呃.......舞娘!”傾念猝不及防被人勒住脖子,身體一軟跌到了地上,看着舞娘雙眼發紅掐着自己,無力的喚她,想讓她冷靜下來。傾念用手死力扒着舞娘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差點感覺自己的命都要搭在這裡了的時候,傾念隔着縫隙看見一道黑光襲了舞娘的背,舞娘應聲倒在了傾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