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淪爲廢墟的龍族
走出洞穴,腐朽的氣息夾雜着死亡的寂靜迎面拂來,雖然表面溫柔,卻也帶着無比的尖利。
放眼望去,映入眼簾的就只有深深淺淺的灰。
前面是一片荒蕪的土地,在遠點,是一片廢墟,像是曾經的居民區,再遠一點,彷彿是在天空的盡頭有着一座巨大的廢城,兩條被摧毀的只剩下半截的大柱從這麼遙遠的距離都異常的入眼,可想而知它們還健全的時候應該能頂天了吧!
天空一片壓抑,還下着陰冷的朦朧細雨。
左佑倒吸了一口冷氣,別過頭看向站在左邊比自己將近高一個頭的銀髮男人,男人紅瑪瑙般美麗的雙眸發出無比犀利的眼神,像是在敵視一個仇人,從他身上不知覺發出的寒氣,讓人不由的有種寒顫的錯覺。
“鬼點火的宮殿就在那座城裡!”清冷的聲音從男人的喉嚨裡發出,視線的焦點也隨即定落在那兩個被截的一長一短的大柱上。
“嗯。”左佑應了聲,隨後,兩個人下了洞穴,肩並肩踏上了那一片荒蕪的土地,一步步朝天空盡頭的那座費城走去。
走過那片偶爾能看到白色的蠕蟲腐爛屍體的荒蕪土地後,踏如只剩下一個空殼的居民區,天色已晚,四周已經陷入了昏暗中,伴着陰涼的夜風,在寂寥無人的遺址裡,不禁讓人心裡毛癢。
天空依然下着朦朧細雨,左佑烏黑利落短髮早已被溼透,就連衣衫都能擰出水來,而青戈卻滴水未沾,彷彿這些雨無法溼透他,又或者他身上被某種元素的能力包裹着。
左佑的腳步越來越慢,呼吸早已失去了平時的穩定,他不解的看着走在前面的白色身影。
明明只要使用瞬間轉移就可以一下子就抵達到目的地,可是他卻選擇有苦又累的步行。
“停下休息一下吧!”左佑在一條柱子旁停下腳步,走了一天,也餓了一天,這已經是他身體的最大的極限了。
走在前面的男人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左佑旁邊搖搖欲墜的大門,玉手輕輕在空氣中一揮。
“嘭——”的一聲巨大的聲音在寂靜的世界裡響起,還帶着久久不去的迴音,嚇的左佑只差在原地跳起。
“你想嚇死人啊!”左佑不滿的瞪過青戈一眼。
沉默了一天,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突然搞出這麼一聲巨大的聲音,是正常人都會被嚇出心臟病,何況他還是先天心臟不好的娃呢?
“就在這裡過一夜吧!”青戈不顧黑髮男人的大呼小叫,直接盈步踏入剛被撤開的大門,往屋內走去。
“等我一下!”左佑隨後跟了進去。
青戈隨便找了一些木材,然後生起一堆火堆,橙紅色的火焰瞬間照亮整個屋內,房間不大,腐朽的氣息充滿了整個20平方米左右的空間。
這是一個臥室,一張灰色寬大的牀擺在佈滿蜘蛛網的窗邊,幾件雕刻着精緻紋路的傢俱擺在房內,即使四壁都掛上了蜘蛛網,卻依然擋不住精心雕刻與繪畫在牆上的精美圖案。
從這些富有藝術氣息的東西可想而知當年這個房間時如此的奢華,緊緊是平民都如此的奢華,足以聯想到當年的龍族是多麼的繁榮富強,卻在一夜之間淪爲了一片廢墟。
這說明斯戈涉及的黑神力到底有多深?
青戈生完火,擡起美麗的雙眸,看着左佑溼噠噠的衣服緊貼着,將他那偏瘦的男性軀體彰顯的格外妖嬈,尤其是那緊貼着汗溼臉龐的黑髮,在跳動的火焰下格外的情、色,他起身,走到牀邊,“把衣服脫了!”
“你想幹什麼?”左佑雙手捂胸,連退了兩步。
“你確定要這樣過一夜?”青戈說着,修長的玉手扯過那佈滿灰塵的牀單,然後用力一抖,灰色的牀單瞬間變成乳白色,然後丟給全身溼透的左佑。
左佑拉下覆蓋在臉上的被子,臉頰不由的爲剛剛的誤會泛起微紅,他拿着被子走到角落,將全身溼噠噠的衣服褪去後裹着單被,彆扭的拿着溼噠噠的衣服挪到火堆旁。
“衣服給我!”青戈清理好牀鋪,看着左佑笨拙地在火堆旁晾衣物,有點無語的深深吸了一口氣,“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這些小事情完全可以用神力解決?”
左佑擡起頭仰視着青戈,烏黑的雙眸裡泛起希翼的光芒,“你教我啊!”
“過來!”青戈對蹲在火堆旁的男人勾勾手指。
“嗯。”得知對方肯教自己神術,左佑連點了兩下頭,然後拿着溼噠噠的衣服起身朝青戈走去,卻不小心絆了一跤,直接跌入了突然遷移到自己前面的男人結實的胸膛裡。
一股彷彿源自森林裡某種罕見的植物發出的清香撲入鼻尖,給人一種莫名的舒心。
“你沒事吧?”一聲略帶着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不好意思!”左佑條件反射性的推開緊貼着自己的男人,裹在身上的牀單隨即滑了下來,線條柔順的男性軀體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火燭跳動的房間裡。
左佑白暫的臉蛋立即一陣微紅,條件反射的俯身拾起牀單,線條柔美的下巴卻被一隻修長的玉手別了過去,緊接着性感的薄脣被堵住了。
“唔……”挑花眼瞪大的看着眼前放大版的俊臉,感覺蜂腰一緊,貼上了對方的下身,然後那隻略帶着冰冷的手從腰間溜的一下滑到了白暫而豐滿的臀上,修長的手指輕車熟徑的沿着臀、溝朝下面的洞穴探去。
“住手!”受到威脅的男人掙脫了對方的吻,如柔荑的手立即抓住了正往自己緊閉的洞穴探去的玉手,然後將對方推開,快速的拾起被單將自己裹上。
被推開的男人的玉手貪婪的撫摸着自己美麗的脣形,嘴角勾起一絲淫邪的絕美笑容,讓左佑不由一顫。
突然,銀髮男人犀利的丹鳳眼一眯,消失在了原地,在黑髮男人的一聲尖叫聲中,兩個白色身影一陣模糊,黑髮男人瞬間被按壓在牀上,正在燃燒着的火堆也瞬間被滅了,四周又淪陷回了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