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行縮了縮脖子,避開來,輕笑,“別鬧。”
容玄不聽,不依不饒地繼續追逐溜走的獵物。
敏行本就沒有誠心要躲,何況就算是她想躲,也不見得能躲開,終究是被人心滿意足地按在身下叼進嘴裡一通蹂躪。
氣喘不穩地分開,兩相凝視,皆是久久不語。
良久之後,容玄緩緩地坐起來,又將敏行一併拉起,悠悠然感嘆,“想不到我枉被人稱作魔頭,居然不忍心對自家夫人下手,只恨夫人不恨嫁,叫我日夜獨守空房孤枕難眠好不淒涼。”
敏行忍不住笑,“是是是,容教主君子端方,乃是真君子,小女子佩服!”
容玄絲毫謙虛也無,“夫人明白便好。”
敏行轉頭看着窗外的夜色,心情好得很,“這幾天,我多番試探柳月笙,那人表面上雖然滴水不漏,可越是沒有破綻反而越發顯得不正常。我總覺得,他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容玄道:“柳家陰盛陽衰,他身爲男子,又豈會甘心情願處處被女子壓着。”
敏行深有同感,“你說的沒錯。”
容玄忽而脣角微勾,眼中笑意盈盈,“夫人儘可放心,爲夫自然是心甘情願被夫人所壓的。”
敏行面色微醺,忍不住一個白眼丟過去,“你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容玄一派坦蕩蕩,理所當然的樣子,“你我遲早結爲夫妻,無所謂正經與不正經,不過是情調罷了。”
敏行說不過容玄,心裡其實還是高興的,畢竟,自始至終,容玄都在很認真地對待這份感情,沒有敷衍,沒有輕視,沒有逾越,“好啦好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夫君大人!”
容玄眸光微暗,夫君大人什麼的,只覺會心一擊,整顆心都酥了,又見敏行耳朵尖紅紅的樣子,終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敏行聽到這笑聲,一張俏臉也禁不住慢慢紅了,輕斥,“不許笑!”
容玄從善如流,果真不再笑,只是眼底的脈脈情意卻是怎麼也藏不住。
敏行被看得幾乎要逃,實在是那目光太過灼熱,灼熱得叫人幾乎要融化掉,乾脆把臉埋進容玄懷裡,做鴕鳥去了。
容玄忍着笑,嘴角卻忍不住翹起,胸腔傳來的震動召顯着他的好心情。
兩人便在這摘星樓上坐了一夜,至於是何時睡着的,敏行早就記不得了,只是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驛站的房間裡了。
想起昨夜與容玄所談論之事,敏行眼底浮現擔憂,臨行前那一卦,卦象顯示,容玄或將被武林正道圍剿追殺。
可是,敏行想不明白的是,容玄男扮女裝跟在自己身邊的事,到底是怎麼被那些人知道的?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除了敏行容玄和青龍玄武,就只有流雲一人而已。
想起流雲,敏行眉心微微蹙起,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流雲會出賣她和容玄的。
又或者,是某些地方出了紕漏,叫人看出了破綻?
敏行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