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病毒一樣,可以自行傳播擴散,敏行說着說着,語氣變冷,“也就是說,他只需要煉出一具母體,就可以自動繁衍出無數屍傀來。”
容玄問:“可有破解之術?”
敏行點點頭,“有。”
容玄又問:“可有危險?”
敏行搖搖頭,“危險算不上,只是有些麻煩。我想先去找個人試試,只是,這很有可能會被那人察覺,反而打草驚蛇。”
容玄緩緩地坐起來,背靠着牀頭,纖長的眼睫輕顫了顫,遮掩住鳳眸裡無邊的黑暗,“這事不急,你我心裡有數就好。反正,離他的死期也不遠了。”
敏行深有同感,只是還是想不明白,“真是搞不懂,他爲什麼總是處處針對我?我以前都沒見過他,怎麼就得罪他了?從第一次見面就是。”
容玄冷笑,“說不定他只是單純地看上你了。”
敏行聞言,嘴角一抽,敬謝不敏。
容玄出手傷了玄溟,也算是撕破了臉,顯然如今的敏行已經不適合再回驛站了。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愛咋咋地吧,憑什麼要被他們一次又一次地欺負!”敏行破罐子破摔,本來的打算是在國師大選上拆穿那些人的陰謀,可現在一想,倒也沒必要那麼麻煩,與其把自己至於險境,還不如穩坐後方。
容玄被敏行可愛的樣子逗笑了,“你說得沒錯。”
敏行果然沒有再回去,而皇宮裡也因爲玄溟的遇刺受傷掀起了軒然大波。
儘管御醫以最快的速度給玄溟治傷,可到底沒有斷肢再生的本事,最終也只是能保住他的命而已。
驛站裡,雪寧不解地看着流雲,“公子你爲何不進宮爲皇上治傷?你醫術那麼高明,若是治好了皇帝,我們雪家堡復興當會更加容易。”
流雲伸手拍拍雪寧的肩,冷笑,“那人只斷他一掌,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事情的經過不難打聽,流雲是個聰明人,稍加聯想,就能大概猜出這一切的前因後果。他心中忍不住冷笑,敢把主意打到敏行的身上,簡直是自尋死路!
玄天教的大魔頭啊,可不是好相與的,他可是個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大魔頭呢。
雪寧聽得雲裡霧裡,又見流雲嘴角的冷笑,登時一個激靈,嚇得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如墜冰窖。
轉眼到了國師大選的日子。
說是國師大選,其實規模也沒有傳說中的那般盛大,四大世家的人只有柳嫣然參加,除此以外就是江湖上尋來的一些人,三教九流,應有盡有。
其實大家都明白,他們不過是陪太子讀書而已,真正的國師人選,非柳嫣然莫屬。
原本,敏行是柳嫣然最大的競爭對手,可是她已經失蹤兩天了,並且也已經明確表示對國師之位不感興趣。
至於流雲,說到底,他的玄術的確不怎麼高明,充其量略懂皮毛,再說他身負重振雪家堡的重任,也不可能丟下一切入宮做國師,尤其是在他知道國師還得給皇帝暖牀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