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裡,只有那些因風雨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着白天的熱鬧和繁忙.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把銀色的光輝譜寫到大地上。
黑暗暗的房間靜的可怕,牀頭的鬧鐘“滴答
???滴答
??”作響。牀上傳來陣陣微弱的呼聲,夏天儼然熟睡。這時房間的門慢慢的被打開,發出“咯吱”的響聲。一個身影緩緩的走的了夏天的窗前,靜靜的看着,過了很久他忽然開口說話了:“寒,你起來。”
夏天慢慢的睜開了眼,而此時醒來的卻不是夏天,而是寒。看着眼前模糊而又熟悉的身影,,寒問道“獨孤?”
“是。“獨孤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寒:“你怎麼來了?”
獨孤:“你的事冥往已經知道了,我來是爲了傳達他的命令的。”
寒起身站了起來,看向了獨孤。深黑的夜昏暗的房間無法看清獨孤的臉,至是透過窗外灑進來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到那是一張精緻的臉龐,彷彿碧玉一樣沒有一點瑕疵。飄逸的長髮遮擋住了半張臉,透過發隙他的眼神顯得那麼的迷離深邃。
對視片刻後,寒問道什麼命令?
獨孤不慌不忙的走到了窗前,身姿是那樣的漂灑。他思忖片刻後說:“你今日之果,皆因前世之因,此乃你今世之劫。解鈴還需繫鈴人,若想解開此劫,唯有你自己去解開前世所終下的因。”
寒:“難道冥王也沒有辦法了嗎?”
“有。”
寒迫不及待的問道:“是什麼?”
“他死。”獨孤指着夏天的身體說。
寒沉默了,此時此刻她心亂如麻。原本以爲只要能見到冥王,就能從夏天的身體裡掙脫出來。而現在,獨孤卻帶來的冥王的話。他難以置信的看着獨孤問,“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要麼殺了他,要麼你就找到你前世所終下的因。”
“可是我們自打開始做鬼差的那天起,就已經消除了前世的所有記憶。我該從何找起啊?”
“這我就不知道了。”
“冥王就沒有像你提起點什麼嗎?”
“就是這個。”獨孤指着夏天胸口的吊墜說道,“冥王說着裡面有你的一滴眼淚。”
“我的一滴累?那還有什麼嗎?”
“沒了。”獨孤轉身走出了屋外,剛到門外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接着對寒說道:“冥王還說了,在他沒有死或者你沒有找到你前世之因前,你轄區的事務將由你們倆一起負責。這是鬼門關的通行證。”說罷扔給了寒一個令牌,便消失在了黑暗的房間裡。
寒無助的坐在了牀邊看着窗外,思考着獨孤對她說的話。她拿起了夏天胸前的吊墜,仔細的看了又看,喃喃自語到:這裡面有我的一滴眼淚?爲什麼我看不見啊?還有前世的因究竟是什麼?時而她又走到了鏡子前,看着鏡子中的夏天,說難道真的只要殺了他?
寒心裡亂成一團,無論她怎麼回憶,都無法回想起自己的前世,無論她怎麼想陷害夏天,她都無法忍心下手。就這樣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覺的便睡着了。
清晨,夏天早早的起來後,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點。他一邊嚼着麪包,一面說道:“誒,你醒了嗎?”
“幹嘛?”
“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裡好像說只要你把我殺死你就能從我身體裡出來了
??”夏天將嘴裡的麪包嚥了下去,喝了一口牛奶接着問道:“你不會真把我殺了吧?”
“我們鬼差是不殺人的
??”
“那就好。”夏天放心的回到。
“不過
??”
“不過什麼?”
“你可以自殺啊,像那晚一樣再跳一次樓?”寒打趣的說。
“不好意思,我怕高。”
“怕高,你還跳樓?”
“還不是被那替身鬼給迷惑的。”夏天一臉不屑無辜的說道,“不過現在我比較感興趣一件事。”
“什麼事啊?”
“你看啊,我看到的你也能看到,我摸到的你也能摸到。我現在就連上廁所都是蹲着的還要比眼睛。”
“怎麼了,你不願意?”
“這到不是,我現在就在想我以後洗澡怎麼洗?我總要脫衣或者打點沐浴露吧
??”夏天試探着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呵呵
??呵呵
??我相信!”吃完早點,夏天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時間,收拾了一下後便拿起揹包出門了。
一路上,雖然寒並沒有和他說話,但是現在兩個人的心是連在一起的。所以他也知道寒現在在想什麼,只是自己不便多說。快要到公司的時候寒忽然問夏天胸前的吊墜是哪來的?
夏天拿起吊墜把玩了一下說:“你說這吊墜啊?我媽媽說我一出生手裡就拿着它,當時醫生可嚇壞了,還以爲我媽媽生了個怪物呢。呵呵
??”
“昨天晚上你做的夢是真的。”
“哦。”
“哦?就一句哦?”
“那你想聽到什麼回答啊?”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你早上不是說不殺我的嗎?”
“冥王說你這吊墜裡有我的一滴眼淚,你怎麼看?”
“我能怎麼看,站着看唄!”
“我是說你有什麼想法?”
夏天摸了摸下巴,嚴肅的說道:“莫非前世你是我的情人,然後我把你甩了以後,你因爲傷心所以流下了眼淚,最後還鬱鬱而終?”
“如果真是着樣的話,那我也只能把你殺了!”
“別啊,開玩笑的啊,我到了,先上班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