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和皓月走過了新農村的街道,就算是離開了紅星鎮,走到了通往另一個村莊的泥濘道路。
雖然道路泥濘,由於道路上鋪有未化完的積雪,天又很冷,下有冰凍,泥土也不能粘到腳上。
走有一里路左右,兩個人走到一個叉路口往北,走到了田野裡的田埂上。
由於田埂不寬,也只能容下兩人並排着走,倒是給兩個人制造了親近的機會。
王華自從皓月不再說話了,也只管推着自行車走在雪地裡,感受着溫香軟玉隨身的享受,並沒有開言打破這種溫馨的感覺。
由於王華感覺特別的疲倦,雖然在享受這種溫馨,卻並沒有放慢腳步,反而有越走越快的趨勢。
皓月縱使現在的身體,相比造出分身之前弱了很多,必定她是神仙,不論王華走多快,她也能夠輕鬆跟得上。
兩人一直無聲地相依相偎地往前走着,走有兩裡多路,走到了一個小石子鋪就的柏油路上。
柏油路上的積雪化得差不多了,水汪汪的,也油汪汪的,只有路邊上才能看到一些積雪。
東西走向的柏油路,是可以騎自行車的,兩人也就不再一直步行走路了。
王華走到了大路上,笑道:“現在你的肚子變小了,我也敢騎自行車載着你了;要是還像先前快要生產的樣子,我可不敢用自行車載你。”
皓月笑道:“夫君忘了嗎?我是神仙啊,雖然說我是小神仙,一些小神通還是會的。我怕夫君擔心,就把肚子變小了。”
王華笑道:“你要怎麼樣坐纔好呢?正面向前坐,不太適合;側着身子坐,你身懷有孕,要擔壞肚子。”
皓月笑道:“夫君安心。把自行車改裝一下就行了,只需要在後座下面放上兩個踏腳的腳踏板,我就可以正面向前坐在夫君的身後了。”
說着,從挎包中拿出了兩個像是腳踏板的東西,往自行車後輪子兩邊的車槓上一掛,兩個腳踏板就與自行車組合到了一起。
皓月再從挎包中拿出一個坐墊,放在自行車後座上墊好,然後擡腿騎坐在了王華扶着的自行車後座上。
王華扶着自行車,看到皓月坐在後座上,兩腳踏在新安放的腳踏板上,再要扶着車座子,或者說是扶着自己,還是很安全的,也就放心了。
王華騎上自行車,有皓月從後面摟住了王華的腰,一切穩妥之後,王華騎着自行車在柏油路上向西方行去。
柏油路又寬又平,路兩邊距離村莊都很遠,都是白雪覆蓋的麥田,顯得很是空曠,叫騎自行車帶着皓月的王華,本就興奮歡喜的心情更加的好了。
王華騎着自行車,行有三裡多路,笑道:“老婆,你怎麼會看上我這個窮小子呢?”
皓月笑道:“夫君,其實想變富有,那只是一個願望的事情。若是說以前,我還和夫君有演戲的心理,現在卻是付出真心的要跟着夫君了。”
“以前,我把擺脫命運的希望寄託在所生的孩子身上,現在,我把改變命運的希望寄託在了夫君的身上。”
“夫君還記得你買了一盒幸運火柴的事情嗎?我也是購買了一盒幸運火柴的人。”
“我們兩個人購買了兩盒幸運火柴,以後,我們的命運就與以前不一樣了。”
“我的命運既然和夫君的命運重合在了一起,那就不離不棄,永不分離了。”
“起先看到夫君,是夫君的俊美和特別的氣質吸引了我。隨着和夫君相處,對夫君瞭解的越來越多,我的心就裝滿了夫君。直到買了幸運火柴,我們的命運就完全的重合到了一起。”
王華笑道:“你說的是購買那個老乞丐的幸運火柴嗎?你怎麼能把老乞丐胡言亂語,又胡說八道的話當真呢?”
“難道你沒有發現嗎?我們很像的,這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夫妻相了。”
“你的遭遇不好,我的遭遇也不好。”
“別人都說我不定親,不接人,是我的眼睛長到了頭頂上,看不起別人。”
“可是誰又知道我的苦呢?我先前有過目不忘的天賦,後來,得了健忘性失憶的疾病之後,上學就沒有了希望。”
“我上學本就很晚,若是再沒有好的成績,將會很難看的。”
“現在要是定親,就要過小禮,一般的情況下,過小禮都要一萬多塊錢的,加上其他的費用,最少也要兩萬多塊錢。”
“我家中很窮,根本拿不出來兩萬多塊錢。”
“爲了接人,我原來曾經考慮是不是外出打工掙錢的。只是,沒想到從半路上撿拾到了一個好老婆。”
皓月笑道:“夫君對我的真誠,就是給我的最好聘禮,我以後一定會跟夫君好好的生活,爲夫君生下許多許多的孩子。”
王華笑道:“我們凡人計劃生育有規定,要是第一胎生男孩,就只准生一胎;第一胎生女孩,還可以再生一胎。如果可以,生兩個就好了。生多了,我們可養不起。”
皓月笑道:“如果養得起,夫君會願意多生一些孩子嗎?”
王華笑道:“生多了,就會過多的佔用社會資源。如果再不能很好的教育小孩子做人,那就是危害社會。如果能夠生一個女兒,生一個兒子,安安穩穩地生活,豈不是很好?”
正說着話,從西方飛快地開來了一輛摩托車,摩托車發出非常響的轟鳴聲,速度可達八十碼以上,直向王華騎的自行車迎頭開來。
王華急忙把自行車往路北邊騎,以讓出道路,好叫摩托車通行。
開摩托車的是一名青年男子,留着爆炸刺頭,染着紅頭髮,穿着紅襖子,紅色休閒褲,腳踏黑靴子;身後坐着一名同樣裝扮的,染着紅頭髮的青年女子。
飛快行駛的摩托車和王華騎的自行車擦肩而過的時候,坐在摩托車上的青年女子,猛然伸手抓向了王華身後皓月肩膀上所挎的挎包。這猛然的一抓,一帶,只把皓月摟着王華的手臂猛然拉開了,同時也把挎包抓離了皓月的手臂。
搶劫得手的飛車檔二人組,所開摩托車的速度更是猛然飈升,快如閃電一般地繼續騎行了三十丈遠,摩托車的前輪子突然撞進了路中間一個巨大的凹坑中。
飛速行進的摩托車猛然停止,摩托車上的一對青年男女卻是直接從摩托車上飛了出去。
青年男子在下面,青年女子在上面,飛有三丈多遠才落到地面上;落到地面上之後,又向前滑行了兩丈多遠才停下來。
王華在皓月的挎包被搶的時候,就知道了。
由於摩托車的速度和飛賊的速度極快,根本容不得騎在自行車上的王華做出應對。王華唯一能做出的應對,就是急忙剎車,穩住自行車,不叫坐在自行車上的皓月摔下來。
王華急忙下了車,看到吃驚的皓月,以及皓月被拉得後背的手臂,擔擾地道:“你的手臂怎麼樣?”
皓月收回了手臂,稍稍活動了一下,卻並沒有從自行車上下來,對着王華笑道:“還好,我沒事。只是這兩個飛車賊太可惡。”
王華看向兩個飛車賊,只見兩個賊男女一直趴在地上;女的趴在男的身上,被摔得不能動了;摩托車也熄火了,摔倒在了路中間。
王華爲了拿回皓月的挎包,就推着駝載皓月的自行車往回走,笑道:“叫老婆受驚了。”
“遇到了搶劫的,我都沒有能力保護你;我這做丈夫的,實在是沒有用。”
“幸好老天爺幫忙,要不然,老婆的挎包就被人搶走了。”
皓月笑道:“我變戲法的道具全在那個挎包裡了。這兩個可惡的飛車賊,摔死都是罪有應得。年輕力壯的,不能自食其力,竟然做起了搶劫的勾當。”
王華把自行車推到了摔倒的飛車賊身邊,笑道:“老婆,你伸腿支下自行車,當心摔倒,我給你的挎包撿起來。”
皓月點了點頭,伸出腿腳支起了自行車,在王華放手之後,不會叫自行車倒下。
王華走到兩個趴在地上的飛車賊身邊,彎腰從女賊手中扯下挎包,拍了拍灰塵,看到挎包完好無損,也不過問兩個飛車賊怎麼樣了,轉身走向自行車。
一直趴在地面上不動的女賊,在王華轉身之際,一推趴在地面上的男賊後背,女賊的身體直接站了起來,對着王華的後背擡腳就踹。
這一腳踹出,女賊的靴子底部瞬間彈出了一段閃光利刃。
王華猛然一個右側身,只叫女賊踹出的一腳擦着棉襖踹過,女賊腳底的利刃劃破了王華的棉襖後背。
王華右側身的同時,右臂曲肘猛然撞向女賊的腰椎。
一肘頂實之後,下一瞬間,右手以右肘爲軸心,直接往上甩砸,一拳砸在了女賊的後心,直接把女賊擊飛了出去。
由於王華的右手背與女賊的後心相擊,被反震回來的力道巨大。王華的右手由拳變成鷹爪,直向被擊飛而起的女賊後腿腳抓去,一把抓扣住了女賊的後腿腳。
王華的右手抓扣住了女賊的後腿腳之後,藉着上擡掀舉之力,王華以右腳爲軸心,左腳叉步上前,把身體正面扭轉向了女賊的方向。
王華在轉身撒手之際,擡右腳,直向女賊的胸腹踹去,一腳踹在了驚駭的女賊胸腹之上,直把女賊給踹出了兩丈多遠,以臉搶地的方式摔在了路面上。
女賊的這一摔,直在路面上搶行將近一丈遠,如果不是在落地前的一瞬間,舉起雙臂護住了頭臉,若是真以臉面和路面磨擦,非把臉皮全磨破,完全毀容了不可。
王華毫無間隙的四連擊,只叫在旁邊觀看,已經做好了在關鍵時候,好出手搭救王華的皓月看在眼中,吃驚得瞪大了美目,更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王華扭頭看向吃驚的皓月,以爲是皓月看到他被攻擊嚇到了,卻不曾想到是他能夠擊敗女賊,叫皓月看在眼中驚嚇到了。
王華笑說道:“老婆別怕,沒事的,就憑這種小賊,還耐何不了我。”
說着,走到皓月的面前,把挎包交給了皓月,伸手摟住了皓月的肩膀,在皓月的肩膀上拍了拍,算是給皓月安慰了一下。然後,王華放開了皓月,再次走向趴在地上不動的男賊和女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