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紅女少女醒悟了過來,以痛恨的目光盯着寧彬。
俏臉上的神情,好像恨不得殺了寧彬。
寧彬向紅衣少女擺了擺手,解釋道:
“美女,你別聽那庸醫的。你父親的病情很危急,不馬上施救,等送到醫院,這人就交代清楚了,也就是沒救了。”
“他現在得救了,只是暫時昏迷了過去,等一會兒就會醒來。”
“你說什麼?我爸等一會兒就會醒來?”
紅衣少女一臉不相信的神情。
她認爲寧彬這是在忽悠她,想找機會走人。
“我可跟你說,你別動跑路閃人這些歪心思,你想走人,那是走不了的,如果我爸被你醫死了,你肯定得吃官司。”
寧彬覺得這紅衣少女很是有趣,不由得反問了一句:
“如果我把你爸醫好了呢?”
紅衣少女沒有馬上回寧彬的話,而是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父親。
她的父親連醫生都宣佈死亡了,哪還有復活的可能?
“你要是醫好了我的父親,我這人都是你的了。”
寧彬聽得這話,眉毛往上挑了挑:
“你這意思是賣身救父?”
“只要能救得了我父親,我願意……”
“咳咳咳……”
一道咳嗽聲響起。
紅衣少女聽得咳嗽聲,俏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爸,你醒啦!”
“女兒,你剛纔說你要賣身救父?”
中年男子向紅衣少女問道。
“啊……”
紅衣少女小紅嘴張得大大的。
她剛纔是說了這話……
哎呀,太草率了!
現在父親醒過來了,豈不是被某人給醫好了?
“大叔,你剛纔得了暴病,是我救了你。”
寧彬向那中年男子說道。
“謝謝你謝謝你!”
中年男子忙向寧彬道謝。
“美女,你……”
寧彬剛說到這裡,卻是被紅衣少女給打斷了:
“你別想多了,我那是救父心切!”
寧彬聽得這話,鬱悶得要死。
他可根本就沒往那方面去想,而且也不會往那方面想。
他心裡已經有徐娜,其他任何女人都裝不下了。
“是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父親現在醒過來了,這下可以用120的車送往醫院去了。”
寧彬把後面要說的話說出來。
紅衣少女的臉騰地紅了,因爲她誤會了寧彬。
臨走時,她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寧彬:
“這是我的名片,請記得聯繫我!”
寧彬看着救護車離開,隨即又往前走去。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
掏出來一看,是徐娜打來的。
“爺爺出車禍了,在第一醫院搶救,你馬上過來吧?”
徐娜在電話裡,哭着說道。
“別哭別哭!我馬上過來!”
寧彬可是聽不得徐娜哭,這一哭,他就五心不作主。
寧彬趕到醫院門口,徐娜正在那等着他。
他倆一起跑步到搶救室,搶救室不許家屬進入,只能在外面等。
這時在搶救室外等着的,有徐蓉,召明,徐亮等徐家人。
“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寧彬向徐娜問道。
“爺爺的車在經過十字路口時,被突然衝出來的一輛運渣車給撞了,整輛車被撞毀,司機當場死亡。”
“那輛運渣車無牌無照,運渣車司機不知去向。”
徐娜簡略地說道。
“這應該不是一場車禍那麼簡單。我會把這件事弄清楚的。你不要擔心,一切有我。”
寧彬安慰徐娜道。
“誰是病人家屬?這是交費單,拿去把有關費用交了,一共六百萬。”
一護士小姐手上拿着一疊單據,看着搶救室外的人問道。
徐蓉、召明等人,低垂着頭,好像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護士小姐的話,他們根本就沒聽見。
“徐娜,你發什麼愣?你還不快去交那些費用。”
徐亮拿出家族長輩的派頭,向徐娜低吼道。
徐娜“哦”了一聲,伸出手,要去接那一大疊的交費單。
“我來吧!”
寧彬伸手把交費單接了過來,“我跟你說了,任何事你都不用擔心,由我來處理。”
徐娜不想讓寧彬出這麼多錢,對徐亮說道:
“三叔,二姐,爺爺的費用這麼多,是不是由我們分攤啊?”
“分攤?我們哪有錢?我現在可是一分錢都拿不出來的。”
徐亮苦逼着臉說道。
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看着寧彬,
“寧彬,你跟伍董事長是鐵哥兒,你向他借吧?先救人要緊!”
“三叔,這借錢總得還吧?到時這錢還是由我們大家來還吧?”
徐娜向徐亮問道。
“你想那麼遠幹什麼?現在我們是走一步算一步。”
徐亮說到這裡,看見寧彬還站在原地,用責備的語氣說道,
“不是我說你,寧彬,你還呆愣愣站着幹什麼?快去借錢啊,總不能眼睜睜看着爺爺死吧?”
徐亮的想法是,讓寧彬去借錢,以後就由寧彬還錢,他們也就一分錢都不用交了。
寧彬當然知道他們的心思。
徐娜還想說什麼,寧彬攔住了她。
因爲再怎麼說也沒用,徐家那邊的人是不會掏一分錢出來的。
“我去交費!”
寧彬說完,去交費處交錢去了。
徐仁做了手術,轉到了重症監護室。
家屬每天只有到下午四點半,才能進監護到看一看。
在外面守着也沒用,都各自散去。
徐家人散得特別快,眨眼沒了人影。
他們是怕徐娜說醫療費用的事。
徐娜與寧彬回到家。
徐娜可是連腿都挪不動了。
寧彬給她按摩,徐娜這才安穩地睡了過去。
寧彬沒有睡,他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他知道,徐仁這次車禍,其實是寧海那邊龔家乾的。
龔家這麼做,竟然是爲了徐娜。
敢動他寧彬的女人,那是找死!
寧彬拿起手機,給祁輝打了一個電話,把情況告訴了他,叫他作好準備,接收寧海。
祁輝聽了,大吃一驚:
“寧神醫,寧海這地兒可不是想弄過來就能弄過來的。我的勢力可是比不過那龔家,何況這龔家還有童濟堂支撐着,那更是難辦。搞不好,我們會惹火燒身的。”
“我只是要你接盤,不是要你去把龔家勢力掃除掉,我知道你是做不到的。”
寧彬淡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