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燁眼睛迅速在那些花瓣上掃過,冷哼一聲道:“雕蟲小技,龍虎槍,虎嘯!”
向後退出數步,一杆土色長槍忽然出現在肖燁手中,肖燁將長槍向寒羽刺出,寒羽彷彿看到他的身後驟然出現一隻虎影,發出震天咆哮,所有花瓣都被肖燁化解而去,寒羽一驚,右手臂上凝出一塊冰盾。
龍虎槍落在冰盾上,冰盾上的裂紋立刻四散開來,隨即破碎,寒羽也被逼得數退兩步,只覺得體內氣息有些絮亂,強行壓定下來。
“有些意思。”寒羽邪邪一笑,隨後一衝而上,手中的劍也迅速向肖燁斬去,肖燁眼中寒芒一閃,手中的龍虎槍也向寒羽殺去,同時,大喝一聲:“來的好!”
鐺!
清脆悅耳的刀劍相接聲帶動空氣翻出漣漪,兩個人的打鬥只留下幻影,筠耀和肖崖只能輕微的看到一些,而月姬則將整個戰鬥都看在眼裡。
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一隻虎影,一隻龍影一閃而逝,更是數道劍氣急轉而下,肖家的一些建築在劍氣下一斬兩段,化作廢墟。
數息已過,兩個人從空中的戰團中各自向後飛去,寒羽卻還不放過機會,伸手,身後的數十根冰劍憑空出現:“冰錐穿刺!”
冰劍爆射而出,肖燁眼神一凝,長槍在手中翻轉:“猛虎甩尾!”
那隻巨虎的幻影再次出現,粗壯的尾巴隨着長槍一甩而過,寒羽的冰劍瞬間一掃而空,消散而去,寒羽穩住身形,開始劇烈的呼吸着,身形極爲狼狽,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碎不堪,身上滿是傷勢,但都在快速的恢復着,不一會所有的傷勢就消失不見,若不是那些血,沒人會相信寒羽受過傷。
肖燁看着寒羽那個可怕的恢復能力,眉毛擰在一起,道:“你是妖?還是魔?”
寒羽先是一楞,然後想到,這樣的恢復能力在修真者中確實沒有,很多的妖魔因爲肉體強橫的關係纔會有和寒羽一樣的恢復能力,也難怪他會這麼想,寒羽怪異一笑,道:“我可是人,貨真價實的人。”
“怎麼可能?人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恢復能力!”肖燁搖搖頭,不相信的說道。
“哈哈哈,那是你見識的少了。”寒羽大笑一聲,右手上突然變成黑色的鬼爪,紫色冥力立刻纏繞而上,向鬼爪中心匯聚而去,一塊刻印在手中凝成,很快便變成手掌大小,寒羽將鬼爪高高舉起,刻印立刻向空中飛去,在肖燁的上空停下。
“鬼王印!落”
那枚刻印忽然之間變大,將肖燁整個籠罩在內,然後迅速下墜,肖燁也是被寒羽這一手忽然嚇到,慌忙雙手舉起長槍,但鬼印已盡在眼前,肖燁還是被鬼印擊落,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坑,躺在坑中,肖燁連連吐出幾口血來,身上的護體真氣早已被破去,所以寒羽這一偷襲直接讓他體內的氣血翻騰。
“颶風刃!”
還未等肖燁起來,又聽見寒羽大吼一聲,猛然擡頭望去,只見天空中佈滿風刃,肖燁也是被寒羽這以無間斷的攻擊有些震驚,臉色很是凝重,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羅漢金身!”
忽然,肖燁的皮膚像是渡上一層金光,整個人都變得金燦燦的,就連眼睛也被金光覆蓋,額頭中心也是出現一輪太陽一般的圓點,緊束的頭髮也被四散開來,隨風飄揚,風刃斬在肖燁的身上,擦出火光,身上的衣服都被風刃斬碎,卻未見能傷到肖燁一分。
寒羽臉色也是有些陰沉下來,肖燁這一招可是有着佛家的佛力,對他這個鬼修來說,可是有着實質性傷害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肖燁居然還會佛家的功法。
“怎麼,沒想到吧?”肖燁從坑中迅速起身,再次飛上半空漂浮在寒羽對面,臉上掛着陰笑道:“我曾經出去歷練,碰到一位大師,我曾有段時間拜他爲師,會一點佛家功夫,對你這鬼修來說,佛家之氣可是致命的吧。”
寒羽嘖嘖舌,他還沒碰上修煉佛法的和尚什麼的,但是也是知道佛力對他們這些鬼物的傷害,雖然對於鬼修,佛力的傷害比對真正的鬼物傷害要小,但是怎麼說本質來說,他們都是非常討厭這些東西的。
“佛法:白花金剛掌!”
寒羽胡思亂想之時,肖燁卻忽然殺了過來,金色的佛力在其手心盛開一朵白色的蓮花栩栩如生,掌力未到,掌風已讓寒羽心生膽顫,若是被這一掌打中,估計不好受。
寒羽只能運用鬼影步連連後退,四處閃避,拉出數道幻影,肖燁一掌落在寒羽的剛纔的站的地方的幻影上,眉頭一皺:“落空了嗎?”
“封靈異風!”
寒羽忽然出現在肖燁身後,左手中的羽扇一閃而過,肖燁還未來的急轉身,就被一陣狂風拂面,身體迅速下落,本想運轉真氣之時,肖燁卻覺得體內的真氣全部消失不見,丹田中也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阻撓了他,不由得有些心切,寒羽卻忽然出現在他的上方,雙手持劍,劍刃刺入肖燁的心臟,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流了出來。
“我會把所有對我有威脅的東西扼殺在還未萌發的搖籃裡。”
肖燁瞪大眼睛,在難以置信中閉上雙眼,肖崖和筠耀臉上也是一副難以置信之色,一個結嬰六階的被一個一階的就這樣殺掉了,這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寒羽這才冷冷一笑,散去冰劍,從坑中起身,看了一眼在不遠處屋頂落着的月姬,月姬也是隨意的望了一眼寒羽,然後閃身,驟然出現在那兩人身後,冰冷的眼神落在兩人身上。
肖崖二人被月姬的眼神嚇得倒在地上,恐慌的眼神望着月姬,本想抱住月姬的腿求饒迷霧而被月姬一臉厭惡的躲開,兩人跪在地上,連連搖頭:“不,不要,不要殺我!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不要殺我!”
噗嗤!
在肖崖的眼睛裡,只看到筠耀身首異處,血,如泉涌,在肖崖的頭上下起一場血雨。
“啊啊啊啊啊啊啊!”
殺豬一樣的慘叫聲在肖家傳來,肖家後山的一處修煉山洞中,一個男人迅速睜眼,忽然之間身形驟然消失,再次出現是,已是肖家上空,看着這一片廢墟,臉色極其難看,而他的兒子正跪在肖家大堂前求饒,旁邊一具無首屍體,身上的穿着,還不遠處的頭顱,讓他也是心中震驚無比,
怒火還未等他發作,只見對面也衝過來一個,這中年人便是筠家之主,他在家中處理事務之時,突然心中一陣強烈的胸悶氣慌,讓他感覺到總有事情發生,便趕緊向這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