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沫越走越遠,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她的腳步顫顫抖抖,足下的內力卻發揮到了極致!而她那身紅色在此刻倒像是一個燃燒的火焰,帶着幾分讓人把握不住的炙熱。而她的臉色更像是冬日裡的雪花,帶着幾分清冷。
恨吧?她想。
可是如何恨,怎麼恨?她的心裡也不清楚,她只是知道,她的心裡有着一股強大的怨氣,恨不得在此刻發泄出來。而後她想,要恨就恨自己爲什麼姓端木,要恨就恨自己爲什麼投胎到了這裡!
“公子向來喜美色,咱們乾脆投其所好得了。”一個略微發胖一身酒紅色衣服的男子看向另外一個偏瘦的男子道。
左全瞪了一眼那發胖的男子,這才忍不住:“右祿,你見過公子有多留戀過美色嗎?”
右祿悻悻的住了嘴,這才嘆了口氣:“可是公子讓我們找的人,我們並未找到,回去怕是免不了皮肉之苦甚至是命也不保了。”
左全也是嘆了口氣而後有些垂頭喪氣。
“咦,你看!”右祿指着不遠處一個草地上躺着的紅衣女子帶着幾分驚喜:“那邊居然有個現成的女人啊!”
“別亂說,我們去看看。”左全瞪了一眼右祿,二人便向着紅衣女子而去。
躺在地上的小女孩脣角帶着血,而她那紅衣上也滿是血漬,染了她一身。
“將死之人而已。”左全無奈的搖搖頭,眼底帶着幾分可惜,尤其是觸及到這個小女孩的長相時,他莫名的惋惜。
小女孩長得白白淨淨的,實在是惹人垂憐,那白皙的臉上帶着幾分痛苦,左全伸手看向她的手腕才發現,這女兒的手腕處正流淌着血液,在看她身邊那匕首,左全蹙眉。
“長得這麼好看,白瞎了。這誰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下此毒手。”右祿帶着感嘆搖搖頭,光看她這慘白的臉色,怕是也活不久了。
“不是別人做的,怕是她自己想不開。”左全嘆了口氣,這才一伸手從衣襟上扯下一塊布條,紮在泡沫的手臂上,開口道:“我給她包紮一下。”
“管她作甚,都是將死之人,咱們公子最討厭的就是文文弱弱的女人了,你看這小丫頭年紀也不大,而且這軟弱的樣子,算了吧,別管閒事了,咱們沒找到那二人回去必然被訓斥,再說,咱們的性命還不保呢!”右祿說完着急的看着左全。
他最看不上消瘦的左全管這等閒事了,平時自己說啥他也不贊同,如今自己說走他又救人,真的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左全沒有說話,輕輕的包紮着小女孩的手腕,而後眯着眼睛道:“這小女孩的脈搏還是很強,應該不會有危險,不過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有些可惜了,所以……”
“所以?”右祿瞪大眼睛看着左全,幾乎能猜測出他想幹嘛了!
“所以,我們的馬匹在前面,我們現在就帶她回去,至少還有一線希望,公子的醫術也是奇高。”左全說完抱起小女孩向着前面大步的走去。
右祿:“……”
看着左全的背影,右祿連忙追上去,忍不住大聲的對着他道:“左全你想死了啊?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你還想着咱們公子救她。咱們倆回去都自身難保了,你……”
目瞪口呆的看着左全不聽勸告的上了馬,右祿只能咬牙跟上去。
赫連羿斜靠在軟塌上,墨黑般的秀髮像是綢緞一樣傾瀉在軟塌一側,陰柔的眸子帶着淺淺的笑意,若是你仔細去瞧總是能瞧着一抹淡淡的冷意,他的身子很是柔軟,如此一靠居然帶着七分女子的柔美。
絕美的長相讓人無法辨別男女,似乎所有的形容詞在他的身上都會煙消雲散,他的美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又像是修煉千年的妖孽。舉手投足間,他都帶着說不盡的柔美和高雅,這樣的長相不管是男是女看見他,都會讓人忍不住的吞口水。
一身紅衣穿在他的身上,讓他多了幾分似紅玫瑰一般的豔麗和魅惑。
儘管他的美讓男男女女都羨慕,可是認識赫連羿的則沒有一個敢多看他一眼。因爲人們都知道,赫連羿最討厭看着他兩眼泛光的人,不論男女。
不過,赫連羿喜歡美女,他所看見的順眼些的女子,總是能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輕易的勾到手,而後赫連羿便棄之如敝履,再也不想看到第二眼。至於有些女子故意在他面前矯揉做作的,下場更不樂觀,因爲赫連羿總是能看出她們的小心思。
“沒找到?”赫連羿眉毛微微一挑,那波光漣粼的眸子掃向站在那的倆人帶着幾分輕笑,他的那一笑,衆人爲之顛倒,可惜,二人卻根本不敢擡頭看,他那輕笑聲讓人無端的沉迷,可惜二人卻感覺脊背一涼。
“公子,我們二人甘願受罰。”左全抱拳,沒有找到便是沒有找到,儘管右祿一路上找了好多的藉口讓自己說,可惜左全卻始終是如實回答。
右祿氣急,這個左全就是死腦筋,這樣說公子能饒了自己嗎?
“公子。”右祿臉上帶着幾分討好,低着頭輕聲道:“我們一路上追了三天三夜,可是偏偏那人輕功如神,那日在地下交易場公子怕是也在暗處見了,尤其是那個高的黑衣人,功夫了得,更是出神入化,我們二人武功不如他,便被他甩下了。更氣人的是,偏偏這左全路上還居然想着多管閒事,若是他不管閒事,怕是那黑衣人也不那麼容易被跟丟了。”
說完,右祿冷冷的掃了一眼身邊的左全。
左全蹙眉,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右祿,沒想到他關鍵的時候出賣自己,還栽贓陷害自己,這才抱拳:“左全有罪,沒有追蹤到那二人的身影。回來的路上見到一個女孩便心生不忍出手相救。”
一時間,二人的話裡各有差異,二人也都低頭不敢言語,都是垂頭等着赫連羿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