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落的話可謂直接,也可謂霸氣。
她向來護短,別人欺負自己她忍忍可以,若欺負自己身邊的人,那她不能忍。
“你……”肖依瑾半晌指着夜卿落,磨牙。
“大姐。”夜卿沫擡起頭,楚楚可憐的看着夜卿落,這才小聲道:“沫兒沒用,給大姐丟人了。”
“有沒有用不是別人說的,是自己。”夜卿落笑着開導夜卿沫,想來也就明白這肖依瑾說了一些什麼難聽的話,所以這才讓夜卿沫坐在這喝悶酒了。
“自己?”夜卿沫有些好奇,她現在就是自己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對,自己。”夜卿落晃動了一下酒壺,這纔對着酒壺嘴喝了一大口,入口不是剛纔那狀元酒的味,不如那個好喝!
眉心微微一鎖,她突然想到這個空間的尤泓燁就愛皺眉。
皺巴巴的眉頭讓人總覺得他心事重重。
若無其事的面部表情又讓人覺得沒有人能牽動的了他的心。
微微走神兒之後,夜卿落這才輕笑:“一個人,時刻保持着一種謙卑之心是對的,可是也要看清楚人,若對面站着的是囂張跋扈之人,那你大可不必低看了自己高看了她!因爲這樣的人永遠沒有自知之明。”
“嗯。”夜卿沫似有些恍然,也似乎心情好了幾分。
不過她因爲喝了半壺酒,頭有些發暈。
“夜卿落,你什麼意思?”肖依瑾立馬變臉,她說的這些話分明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她是說自己囂張跋扈,沒有自知之明嗎?
想到這,肖依瑾一隻手便按住夜卿落,她不就是夜家的大小姐嗎?自己還是狀元郎的妹妹呢!
再說,她的外祖父是那玄親王又如何?她也沒看出那玄親王厲害在哪裡,而且聽說她的外祖父玄親王早就不理朝政,那就是個沒有權力的空閒王爺了!
如今她的哥哥纔是新一代的朝廷棟樑!
“夜卿落,你再說一遍。”肖依瑾的手用力一按,她若再說,她不介意揍她。
“把你的手拿開。”夜卿落沒有回頭,聲音卻有些冷。
溫婉站在不遠處,脣角一勾:“曉鹿,該輪到咱們出場了呢!”
曉鹿忙福了福身,便匆匆忙忙的去尋尤泓燁。
而溫婉連忙上前,看着二人便連忙勸架:“夜姑娘,肖姑娘,你們別生氣,有話坐下來好好談談!且不可傷了和氣啊!”
“我說了,把你的手拿開!”夜卿落眯着眼睛,聲音又冷了幾分。
若不是看在肖掣天是被自己退婚,又要娶夜卿沫,那麼她纔不必在這個什麼狀元宴上給他肖家留什麼面子。
如若這肖依瑾不鬆手,那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肖妹妹你快鬆手吧,若是一會夜姑娘惱怒起來,怕是她……”
溫婉的話還沒說完,肖依瑾的臉色更黑了。
她難不成還要害怕這夜卿落?
如今一想,再看前面那花圃裡的一片玫瑰,她脣角一勾。
“鬆手也不是不可以的!”說完肖依瑾便使勁用力那麼一推。
夜卿沫正好能看見夜卿落身後肖依瑾的動作,她連忙想要護住夜卿落,奈何溫婉看見了手一揚,看似勸架,實則是暗地裡也推了夜卿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