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平時惜字如金似的，沒想到口才還挺不錯的嘛。”
芙蕾雅走上前來道，現在距離夜默宣佈成立破曉工會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工會中心重新恢復平靜。
雖然私底下的議論不少，但先前缺口被攻破了那一波太傷了，很多幸存者都是受了不輕的傷勢，都在養傷中，熱烈的氣氛漸漸恢復平靜。
像愛麗絲這樣具有治療能力的人成爲了此刻最爲忙碌的人，忙着給各類傷病員治療。
“呵，不過是書讀得多點而已，那些話都是從別人的話語中照搬出來的。”
夜默笑了笑，不以爲意，“而且你看艾麗西亞那暴力的樣子，你能想象她竟然是以溫柔著稱的月神塞勒涅的信徒？”
遇見不同的人、不同的事說不同的話已經成爲夜默的本能。
論察顏觀色的本領他並不任何一個人差，這是他能夠活到今天最重要的資本之一。
只不過因爲實力越來越強大了，他漸漸收起那一套了而已。
“那倒也是。”芙蕾雅歪着腦袋點頭同意了夜默的話。
“你們說誰是暴力女？夜默，就算你是會長也不能這樣污衊本姑娘！”
遠處，正在按照月神教義焚化死者、超度亡魂的艾麗西亞憤怒的聲音傳來。
“行了，我們知道了，艾麗西亞是最最可愛的月神信徒行了吧？”夜默打趣道。
而說完這話，卻聽到對面精靈少女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哈哈，可愛？抱歉，我忍不住……哈。”
精靈少女笑起來，露出一排整潔的貝齒，精緻淡雅的小臉微微皺起來，種絕代風華的魅力，看得夜默也差點失神。
好在這段時間見過不少絕色，無論是伊莎貝拉還是維羅妮卡都是同樣傾國傾城的女子，所以夜默還能勉強保持着高冷人設。
“不過，你是真地打算把這裡的人全部帶出去？”玩笑過後，精靈少女面色嚴肅，“你要知道這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而且不要忘了我……艾琳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呢。”
“難爲你說出這種話。”夜默笑了笑，“不過這種事情不試試誰知道呢？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但是……”
“會長大人，你叫我？”芙蕾雅還準備說什麼，卻被走過來的少年神官給打斷。
尤利西斯恭敬地站在夜默面前，雙眼中滿是憧憬，那張偏女性化的臉孔露出這種表情，總會讓精靈少女產生一些不好的聯想。
“嗯，把你的力量施展出來讓我看看。”夜默點頭。
“好的。”尤利西斯雖然不知道夜默要他這麼做的意義，但出於對後者的尊敬仍是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力量展現出來，不帶絲毫保留。
“會長大人，小心點，這是我的本命神術——荒蕪！”
尤利西斯話音落下，他的身前就出現了一道灰綠色的光芒。
這道光芒帶着一起枯萎衰敗的氣息，隔着有三米遠，夜默就感覺到了身體一陣不適，生命力至少被剝奪了三天。
“這是一種非常神奇的力量……”芙蕾雅驚歎，“尤利西斯你的實力竟然一點也不比我見過那些工會成員差，爲什麼沒有選擇加入七大工會呢？”
“這個……”尤利西斯撓撓頭，有些困擾地看了看夜默，然後又看了看芙蕾雅才道，“因爲我不喜歡貴族作風，尤其對九公後人一點好感也沒有，事實上，他們最後拋棄安全區的人逃走，也正好說明了我的選擇沒有錯。”
“……你說得對。”芙蕾雅默然，雖然她知道自家會長並非是尤利西斯想的那種人，但畢竟也是默許了七大公會的計劃。
“不過，夜默也是奧古斯丁家族的人，算起來也是你口中‘貴族老爺’，爲什麼你又選擇了認他當會長呢？”芙蕾雅不解。
“這是因爲……”尤利西斯有些靦腆地摸了摸臉，“因爲我沒從會長大人身上感受到一點所謂的‘貴族風範’，我從沒見過任何一個貴族會出手就不想幹的人，但會長大人卻這樣做了。”
“呵”夜默一旁無奈地搖搖頭，不知道少年神官這是在誇自己呢還是在貶自己，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尤利西斯，我要問你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最好是告訴我。”
“什麼問題？”
“你墮落之前信仰的是不是富饒與豐收之神？”夜默嚴肅道。
尤利西斯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用沉悶的話語道：“……是。”
不同於雖然出身神界，但卻保持中立陣營的月神，富饒與豐收之神是絕對的神界派，在神界與深淵的戰爭中，他曾不止一次地降臨前線，在深淵統御的位面中造下了不少殺孽。
尤利西斯害怕夜默介意這一點所以才猶豫，但說完之後他急忙補充：“但那是以前的事，現在我已經拋棄了祂（專用於神靈或者惡魔）的恩眷，不再是祂的信徒。”
“放心，我沒有介意你的信仰，別說你已經背離了富饒與豐收之神，就算你仍舊保持着虔誠的信仰也無所謂，別忘了……”
夜默指了指腳下，“這裡並非深淵，也不是神界，而是兩者之外的時空墳場。”
“會長大人，謝謝您的理解！”尤利西斯感動得哽咽。
“好了，既然知道了你的力量源泉，那就好辦了。”
因爲背離了神恩，所以連力量的屬性也被詛咒從豐收變成荒蕪了嗎？
夜默若有所思。
雖然屬於深淵派系，但夜默對神靈體系也有着相當大的興趣，以後會走上封神之路也不一定。
畢竟整個奧古斯丁家族三大巨頭中的兩個，死神與戰神都是神靈一道的修煉者。
“好辦？什麼事好辦？”尤利西斯滿臉疑惑地望着夜默。
“當然是爲你定製魔紋構裝了，你現在的實力雖然也不弱，但還有巨大的提升空間。”夜默理所當然道。
“定製魔紋構裝？你開玩笑的吧？”尤利西斯還沒說話，芙蕾雅就先開口，絕美的小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怎麼？不行嗎？”夜默挑眉。
“不是......是，這不可能，你纔不到二十歲，我承認你的魔紋造詣非常深厚。
甚至自創了二階魔紋，但是定製魔紋構裝也太天方夜譚了點，那可是三階魔紋構裝師才能涉及的領域......”
芙蕾雅也不怕打擊夜默，坦誠地說出自己的看法。
“這點我承認，定製魔紋確實是三階魔紋構裝師才能涉足，而且還必須是資深的三階魔紋構裝師。”
出乎意料，夜默並沒有強撐，而是同意了精靈少女的觀點。
“那你爲什麼還說大話？”芙蕾雅反問。
夜默攤開手。臉上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但關鍵......我現在已經是三階魔紋構裝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