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天氣總是那麼的變化無常,前一秒還是豔陽高照,後一分鐘就成了磅礴大雨,帶起一地的灰塵。
而雨後,又是一派清新。
夏天就快又要過去了,現在在雨後都能感到一絲絲的涼意。
又是十天左右過去了,又是一個十五快到了,在這期間,小少年的傷勢好的出奇的怪,連老頭子都感覺到奇異。
最後只能歸到,他的體格不是一般的好。
可是說道傷勢,火兒又有點惦記起了南宮鋶,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麼樣了?
火兒早就想去看看南宮鋶的傷勢怎麼樣了,在她匆匆離開的那天,只知道南宮鋶已經沒事了,但沒有親眼見到他平安無事,火兒心裡,就是,平靜不下來。
火兒就是放心不下南宮鋶的安危,在十幾天前就想去懸瀑谷看南宮鋶,可是小男孩醒了,自己要照顧他,再加上好像老頭子這一陣子都不太高興。
所以,火兒,只好,一直,忍着。
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月的十五,火兒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去看望南宮鋶了,也不知道,爲什麼那天自己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南宮鋶。
其實,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南宮鋶,火兒的心裡,是有點小失望的。
只是,一直沒怎麼表現而已,她知道,師父,有自己的考量。
不過,雖然火兒很高興這個月的十五到了,但是,她又爲那個小男孩擔心。
這個孩子,到這裡那麼久了,居然,一句話,都,沒說過。
和當年的她,好像。
所以,她,想要,打開,他的這個結。
只因爲,她,瞭解,要有多大的悲傷與勇氣,一個人,纔會,把自己逼到如此地步。
“呵呵,吃飯咯!”火兒笑眯眯的叫着小男孩,想要叫他吃飯。
“......”不過,小男孩依舊是無言,根本就不怎麼理他,起身,做到飯桌前。
“......”火兒保持着微笑的姿勢,嘴角不停的抽搐着,都這麼久了,他,還是不跟自己說話。
火兒的頭頂都快冒煙了,但是,她還是強制的忍住,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笑眯眯的給大家添飯。
不要問飯是什麼,這個當然是粥了,老頭子又不煮,自己又只會煮粥,而且,另外一個,除了吃,還不知道他到底都會些什麼。
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至少,他還會吃飯,沒有輕生的念頭,可能是剛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還沒有熟悉這個環境吧,火兒自個兒這樣的安慰着自己。
說實話,火兒這時才理解到當初韓言小的時候和那樣的自己的說那麼多的話,得需要多大的勇氣與毅力,她現在真的很佩服他。
不過,好像有十多年沒見過他了,不知道,韓言是不是還是像當年一樣的囉嗦呢?是不是還是像小的時候一樣粉雕玉琢呢?
一吃完飯,火兒便纏着天散道人,要天散道人答應她去探望南宮鋶,一副要是天散道人不答應,她就死纏到底的架勢。
“好......好好......”天散道人被纏的無法,只好答應了她,真不知道那個南宮鋶是怎麼忍受住火
兒這默認的性子的。
終於得到天散道人的同意,火兒真的很高興,終於可以去見師父了,火兒在心裡暗呼,不過不幹表現的太過明顯。
“不過.......”天散道人不得不打斷火兒正在暗爽的心情。
“還有何事啊,師父?”火兒不接,睜大可愛的雙眸,直直的盯着天散道人看。
“你得把另外一個傢伙帶上。”
“老頭子,你說的是那個不說話的啊。”由於小男孩一直不肯開口說話,但火兒曾替他把脈,自然知曉他不是啞巴,便私下裡和天散道人如此稱呼他。
“沒錯。”天散道人一直感覺那個小男孩有點不太正常,但又不敢妄下結論。
“可以考慮,要是將他留在谷中”火兒用手捏着自己的下巴,仔細的考慮着天散道人的話,“老頭子,你該不會把人家餓死吧。”
“老夫,是此類人嗎?”天散道人感覺到自己的眉毛在跳動着,他這個活寶徒弟,總是有讓他吹鬍子瞪眼的能力。
“沒有......呵呵......怎麼會?”火兒一聽天散道人自稱老夫,就知道這是天散道人生氣的前兆,生氣來又像是小孩子發脾氣一樣,沒有章法,就連忙的打着哈哈,想要將自己這個老頑童師父,穩住再說。
“爲師有事要去確認一下。”天散道人總是認爲火兒就救回來的那個小少年有問題,他不是不會算,只是算出來的結果太過於平常,他一向對自己的掐算之法頗有信心,但這次,天散道人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他要回蜀山去請教掌門師兄,一起探討一下自己心中的那股不安。
不管是火兒是未來蜀山的最大變數,還是從火兒是自己徒弟的角度,於公於私,天散道人都不允許火兒的身邊出現太過於危險的人物。
儘管,這與天散道人自身所修順其自然之道,有着衝突,但天散道人就是做不到坐視不管,倘若火兒真遭遇不測,身爲她的師尊,自己,難辭其咎。
“哦,呵呵。”火兒怎會知道天散道人一念之間,轉過了無數念頭,只是附着天散道人的話接下來,笑的一雙大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只留下長長的睫毛。
“對了,火兒,和那個少年一起去懸瀑谷,你這次不可御風而行。”
“我知道......可是......師父,火林谷離懸瀑谷很遠唉。”
“在火林深處有一條密道可直達懸瀑谷。”
“還是老頭子師父好。”火兒笑得一臉燦爛。
.......
又對火兒囑咐了幾句,天散道人便離去了。
火兒準備好一些野果子,帶好一些水源,硬是拉着那個少年來到了火林的深處,左找又找,總算是找到了那個隱秘的通道,真的,非常的隱秘。
看着眼前一層又一層的藤蔓,還有一些看起來幽幽的未知名的生物藏在藤蔓裡,不停地爬來爬去,壁面上還有許多青苔,綠色的、暗沉的、油膩膩的。
如果是平時,火絕對不會到這個地方來,火兒扶着自己的額頭,感覺非常的無語。
再看看那個小少年,眼裡很平靜,讓人看不出他有什麼想法
。
火兒又不能帶着他一起從空中一起飛行,又非常的想要見到南宮鋶,就只好忍了。
“走吧!”火兒一隻手捂着鼻子,皺着眉,另一隻手突然牽住了小少年的手。
時間,在這一瞬間,靜止。
他,瞳孔突然放大,眼裡的平靜,被,瞬間,打亂。
牽着自己的手的,是另一隻溫暖的,手。 ωωω. TTκan. ¢ ○
不是冰冷的,好似父親的冷酷那般,與母親的懦弱、無能的牽着自己的手哀求的無奈,是溫暖的,是,能順着自己的手臂傳進心裡的那種,溫暖。
他本來以爲藤蔓後肯定是一片自己向來討厭的陰森與讓人喘不過氣的壓抑,不過,現在,好像有與她的牽手相伴,前路,消散了,陰霾。
看着拉着自己的手的女孩,想着她這十幾天來一直對自己的寬容,不管自己如何的冷落她,不理她,她,還是,一直,沒有放棄自己。
“喂,你怎麼了?”火兒看他好像一下子呆在了那裡,便用手在他的面前搖晃,“我們該走了哦。”
“......”依舊是無語,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保持緘默。
“看樣子,應該沒什麼事吧!”知道他不會理她,火兒在那裡自言自語,便自顧自的拉着進入了那個傳說中秘密的通道。
其實通道內沒有外面看起來的那麼恐怖,裡面有許多類似於水晶燈的一些晶石,還不至於看不清楚路,也還較爲寬敞,乾燥,不像外面看起來那麼溼答答的。
不過,沒有人說話的長長的通道,還是讓火兒倍感壓抑。
大約兩個時辰後,火兒終於和小少年一起走出了這個秘密通道。
“哇,終於走出來了!”火兒鬆開一直緊拉着小男孩的那隻手,用雙手擁抱陽光。
先前,火兒總有一種負罪感,要是把小男孩不小心掉在那條秘密的通道,自己的罪過不就太大了嗎?所以她才緊緊的抓着他,這會兒,走出那條讓人有點壓抑的通道,自然是心情舒暢。
“走吧,我們到了哦。”看着眼前的比較熟悉的景色,火兒知道這裡就是懸瀑谷了,聲音裡,不禁,戴上了歡愉。
“嗯。”很奇特,小少年居然說了一個字。
“咦,你說話了哦。”火兒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把眼睛睜得圓圓的,有些吃驚道。
“......”又沉默了。
不過火兒沒有繼續追問,這樣,已經是,一個好的開端了。
沒有再在這件事兒上糾纏,火兒高高興興的帶着小少年一起去找自己最最喜歡的師父,這麼久沒見他了,不知道他的傷勢怎麼樣了,火兒,真的,很擔心他。
遠遠的就看見了那一襲白衣,火兒加快了腳步,師父,好像在那裡等自己。
“師父!”帶着小男孩快速地走到南宮鋶的面前,兩彎似月牙般的眼睛,看住着南宮鋶,臉上,是最開心的,笑容。
“鋶,這就是你的那位徒弟嗎?”
突然,從南宮鋶擋住的那個身後,傳來一聲甜甜的聲音,像是,剛化開的密香味一樣。
火兒,看到了,一個明亮的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