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麼野蠻的人撞到了,自然是要好好瞧瞧的!”說着,她拉起顏笙的手,對着沈傾絕和洛子語道:“那我們要先走了哦!子語,等到顏笙好了,我們再來看你們。”
“好。”洛子語笑道。
話音剛落下,便見那五彩衣裳的小孩兒急切地拉着那顏笙走了,一邊走還一邊唸叨:“回去好好瞧瞧傷到哪兒了,若是厲害,我就去尋那壞妖精算賬!”
顏笙被她拉着,心裡幸福甜蜜無比,嘴上卻還是說着:“大白,我真的沒事……”
“誰說沒事!我說有事就有事!”小孩兒那有些炸毛的聲音說道。
“好吧,我有事。”顏笙無奈卻含笑的聲音。
“真的有事?!那還愣着做什麼?我們快走!”大白驚慌失措的聲音。
“大白,大白,你慢些,別摔着了。”
“被摔了的是你!”
……
屋內,顯得格外安靜。
洛子語望着漸行漸遠的兩人,聽着他們之間的話,良久,才轉頭望着自家師父,長吁一口氣,這才說道:“大白還是那麼活潑呢!”
“嗯。”沈傾絕應一聲,擡手摸了摸洛子語的發頂。
洛子語擡眼,看着自家師父那有些凌亂的發,以手爲梳,輕輕給他梳理着。
待到將那凌亂的髮絲梳理好了,她說道:“師父,我去打點水來,給你擦拭下傷口。”
說着,洛子語起身,出去了。
很快,她端着一隻盛滿水的盆進來,手中還拿着一條布巾,矮下身來,看着沈傾絕道:“師父,可能有點疼哦。”
衣裳輕輕解開,卻發現已經脫不下來了。
那些乾涸的血跡連帶着衣裳,緊緊黏在了那身體上,根本無法分離!
洛子語看着那一道道的傷口,看着只要稍微用力拉一下衣裳便能引出鮮血直流血肉分離的慘狀,不禁眼圈紅了。
沈傾絕看着自家小徒兒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不禁笑道:“子語,其實,一點都不疼。就是看上去嚇人罷了。”
話雖如此,可洛子語又怎麼會去相信這種鮮血直流的傷口會不疼?!
“師父……我疼。”洛子語正心疼着,不忍心下手,忽然聽到那千年女鬼滿是高興的聲音說道:“君硯!你回來了!君硯回來了!”
正說着,便見一陣風來,伴隨着一道紫色的身影進來。
隨後,紫影停下,正是紫浮帶着藥過來了。
只見他上前來一看沈傾絕那黏在身上的衣裳,還有那隱隱開始流血的傷口,眉頭微皺,說道:“要先用水浸透了那衣裳,才能脫下來。”
聽到這話,洛子語恍然大悟,連忙用溼透了的布巾開始漸漸浸着那被血水黏住的衣裳。
衣裳被浸透了,乾涸的血重新流出來,身子便能與衣裳分開了。
洛子語一邊浸透着衣裳,旁邊的紫浮則是幫忙將那浸透的衣裳慢慢脫下來。
最後,兩人合作之後,過了大半個時辰,才替沈傾絕將這衣裳脫下來。
而當衣裳脫下來之後,才發現那原本白皙堅實的身子,遍體鱗傷。